笑什么。杨程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完全躺在椅子上,大大地深呼吸了下,倾身往前坐,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敲键盘。
岑沚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林浩,刚接起来就听对方说:是我,怎么了?
你干嘛去了,我就想跟你说句你家那个有麻烦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他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介意吗?
神经病。
林浩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岑沚看着杨程奋斗,但也不能光看着,就自己忙去了。
这是整个全站第一次被黑,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各个部门乱的不行,甚至有几封辞呈送到了岑沚面前。
岑沚看也不看就签了个名上去。
短短地几个小时,那么一小个波动就让公司就走了几个人,但还好他们都是新来的一批实习生,这让岑沚在慌乱中得以安慰一下。
埋头连续苦干了三个小时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岑沚才暂时放下笔休息,整个人半躺在沙发里,闭上酸涩的眼,伸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额间。
在这么疲倦地时候,他突然有点想沈沂了。
他想起沈沂也是喜欢皱着眉毛看书,在看到有趣的地方时,会发出hihi的那种怪笑声。岑沚好几次都敲着他脑袋让他更正,但是对方怎么也改不掉,久而久之的,他就莫名地喜欢上了这种笑声。
岑沚渐渐睁开眼,看到的是杨程弓着背在电脑面前忙活的样子,因为视线在放空,所以他没能控制也没想控制着视线移开。
他突然又想起了出门前,他和沈沂不开心的对话。他突然从沈沂那些看似任性的话语里,找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意思,他想
或许,那个蠢小子,并不是单纯的任性,而只是他的信任以及陪伴在他身边的权利。
喜欢上哥了?杨程察觉到了岑沚的视线,从百忙之中抽出了几点零秒的时间,瞄了岑沚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岑沚慢慢拉回思绪,摇了摇头,又闭上眼,打算睡一会儿,便说:我睡会儿,一会儿叫我。
不回家吗?
嗯?岑沚懒得睁开眼。
已经十点了。
嗯。岑沚应了声,不出两秒又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拿起手机打开看了下,低声骂了句糟糕,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收拾东西。
杨程这才转过头,坏笑着看他:怎么了?老婆在家等着?
嗯。岑沚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杨程说,别太晚了,可以带回家做。
杨程慵懒地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冲他随意地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快回去陪老婆,别管我。
他话还没说完,岑沚就跑走了。
杨程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岑沚心乱如麻地等着红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不耐的节奏,看着刚买好的宵夜满是懊悔!
都那么晚了,那家伙今天下午被他说的心情不好,肯定没敢自己去找东西吃。像他那样傲娇又爱钻牛角的家伙,指不定躲在被窝里怄气。
这该饿成什么样才是!
烦躁地锤了下方向盘,红灯恰好亮起,岑沚一脚蹬油门,疾弛而去。
回到家的时候,整栋屋子都是黑漆麻乌的,岑沚费劲地借着路灯洒过来的暗淡的光芒,从包里摸索出钥匙开门,摸黑开灯。
许久没换的灯泡有些神经质地闪了闪才彻底亮开,岑沚走进去随意扫了一眼,在看到客厅还是跟出门前那样一片狼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傻小子还在楼上怄气。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想,那家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跟自己怄气,肯定得要特别闹一闹,这要怎么哄才好?
但转了个念头想,其实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想的。沈沂那么温柔,随便说两句好听的,他是不会多计较的。所以说实话,其实还是他想太多了才对。
岑沚微微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赶出脑子,有些无奈又自嘲地勾了下嘴角,无声笑了笑。
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来到房间了,可是
沈沂没在房间!
岑沚一惊!忙跑到书房去。
打开门,就看到窗外投入了一小片淡淡的光亮,刚好映到正躺在床上,那个蜷缩在一起的身影上。
岑沚这时才松了口气,静静地站着看了会儿,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啪地打开灯,走过去坐在他床边。
岑沚这个时候才看清,他身上还盖着那床单薄的被单,全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个脑袋在外边呼吸。
现在那么热的天气,岑沚看着都嫌热,把他的被子掀开了点,拍了拍他的脸:起来,沈沂。
沈沂这次只是浅睡着,所以很快就被叫醒了。在不断地眨着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才看清他的先生,正一脸倦容地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暖,笑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岑沚点点头,把带来的宵夜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帮他拿了串丸子,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抱歉地说,还没吃饭吧,对不起,公司加班。
没事的没事的!沈沂惊喜地瞪大了眼,笑着摇了摇头一骨碌地就坐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岑沚递过来的丸子,却被对方猛地抓住了手。
沈沂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眼神转瞬间变成了疑惑。
岑沚看着他手腕上,那个生了锈的铁圈子,第一次觉得,这种暗色系的颜色配在他身上,是有多么凸凹,视线缓缓抬起,落在沈沂微微侧过去的脸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沂没敢看他,视线平静地看着墙角。他似乎是在思考,然后许久之后,他竟然有些羞涩地抓了抓头发,他伸出左手,看着上边的手铐不好意思道:抱、抱歉,我最近好像又胖了。
生锈的手铐套在手上,竟然变得刚刚好,根本就是量身打造一般。
我问你什么意思。
沈沂没有回答,只是鼓起所有的勇气转过脸,静静地与他对视。
他最最最怕的,就是岑沚生气的时候,冷若冰霜的脸。因为在他那双眼睛里,他只能看到那层薄冰,永远都看不见任何有关于他的东西。
然而这次,什么恐惧感都没有了,只想着
我的先生你别生气,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随后,岑沚霸道地压上来,最后,所有的思绪都被他难得的粗暴给撞得飞散,怎么也拼装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c23、和好
唔
沈沂迷迷糊糊才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刚睁开眼就和岑沚的视线对上了,迟钝了会儿,随即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僵,只得傻傻地看着他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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