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流血的伤口让他手下一顿,最后还是将里衬撕下一层层缠绕。
不舒服的感觉被这样亲昵的动作,从流树心里痛痛快快地赶出来。
既然师兄不习惯他的亲近,那就慢慢来,一步步织网为营,一层层纠缠做茧,直到手心里的猎物警醒时却再也挣脱不开。
他从来都是个好猎手。
等到布帛紧紧缠好,陈慎才低头整理身上散开的衣服,将散开的长发用发带粗略束起来。
外面天光微亮,两人便也不再逗留。
山洞外面的天地像是水下的倒影,四周都是熏熏绕绕的水汽,一道银白色缎带斜挂在悬崖之上,阳光下的缎带尽头处溅开一地碎金断玉。
陈慎用灵识在水汽里一寸寸搜索丢失的泸湛,不多时剑灵感应到陈慎的气息,在灵力的催动下乳燕投林般飞回陈慎脚下。
流树捂着受伤的腹部,被轻柔地推到飞剑的前端,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身体在后面支撑着他的身体,唇角忍不住微弯。
陈慎也不知道怎么睡了一次,虽然有着禁地的压制,但是体内的灵力明显充沛许多,他猜想大概是体力透支后潜力的激发。
修真不都这样写嘛,陈哥也是读书浩如烟海的文化人!
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应御剑的消耗,不至于让陈慎捉襟见肘,飞到最初掉落的泉水中央,慢慢将飞剑升高,眼见峡谷的顶端都在脚下。
崖壁上泸湛留下的痕迹处还在不断跌落碎石,四周都没了障目的风景。
陈慎四处张望了许久,山风吹动的衣袂纷飞,两人似要乘风而去,飞剑还是岿然不动,慢慢地稳如泰山中隐隐流动着一种淡淡的尴尬。
唔,陈哥是路痴这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们么?
流树看着那张辨不出悲喜的脸,却很透明地窥见一丝迷茫。
他扯扯师兄绣着云纹的袖子,低头附耳:苍梧山门在右手边。
陈慎老脸一红,不敢看后面师弟的表情,默默改变了飞剑的方向,御风而去。
飞剑破空声里传来一句欲盖弥彰的解释:师兄方才凌空而悟道,回去与你细说。
唔,这样装13会不会遭雷劈?卧槽,这世界是有雷劫的!陈哥能不能把还热乎的牛皮吞掉!求放过啊!
流树自然不会戳破,惹得那人恼羞成怒,而且回去能和师兄单独谈至深夜,他求之不得。
眼前如玉的耳垂艳红似醉态,可爱的让人想伸手戳一戳,看它是不是也与它的主人表面上一样的风轻云淡。
流树忍住动手的*,不经意看到那单薄的腰,若与来时一般位置,便能将自己的宝贝环在怀里了。
不舍地回过头,不着痕迹地往后面蹭了蹭,依偎地更近了些。
陈慎以为师弟被冷风所苦,便也向前用哥们的架势将整个人揽住,将风远远遮挡在衣衫外。
流树失血过多的身体虚弱疲惫,嗅着熟悉的气息,禁不住昏昏欲睡。
回到苍梧山门已经三竿之后,有不少劳作杂务的弟子在山路上闲谈戏闹。
听说没,掌门昨晚千年难遇地发怒啦?
怎没听说,还没见过一向沉稳的掌门发那么大脾气,简直是暴跳如雷啊!
躲在大树另侧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相视一眼,在对方震惊的眼神里读到同样的讯息,莫不是昨晚的事暴漏了?
哎哎,青木,我们都在聊,你也别那么木讷,你姐不是在修纶院里作研墨的随侍么,肯定比我们清楚,你给大家掰扯掰扯!
青木被人扯住衣衫,只好停步回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瞬间红成苍梧果园梢头的小苹果。
最后到底禁不住众人苦苦恳求,不善言辞地说道:都是太师公的错,他戏弄掌门看了影壁石上的上的
陈慎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师伯已经把昨晚的事给他们摁下。
唔,好感动,回去给他老人家做盘素菜点心好好慰问下。
洗手作羹汤本来就是单身小*丝必备生存技能,着女装的那几年在凝韶的填鸭式折磨下,陈哥已经新技能g到牢牢抓住男人的胃了!啊呸,是女人的胃!
都是凝韶把他□□得不成样子了,陈哥才不要捡肥皂!
众人听得没头没脑,却也知道吞吞吐吐的下句才是关键,有人推了青木一把:嘿,快说啊,是要急死师兄么!信不信以后的茅房都由你供奉了!
青木神色大窘,低低地说了句:嗯,是双修的图影。
你说什么?大点声!长得细皮嫩肉,说话也娘皮兮兮的!
底下顿时哄堂大笑,青木被师兄弟促狭的眼神看得羞恼,脸红脖子粗地回吼道:就是双修图!
树梢上的老叶子被震落下来,迷迷糊糊就掉进刹那的寂静里,被风纠缠着发出此时唯一的声响。
噗,偷听的陈慎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他不要去体贴慰问了,万一不小心触到掌门残留的火气就炮灰了。
本来把影壁石毁掉就万事大吉,师伯偏偏要来此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no zuo no die!
流树脸上也挂上了无可奈何的笑意,希望回去的时候,不会碰到余怒未消的掌门牌火气桶。
就在青木对这诡异的安静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爆发的大笑声将他挠头的手惊得一哆嗦,差点撸下一把头发。
哈哈,怪不得掌门的火气差点把太师叔的奉沱院给烧着!
呵,是啊,从未断过的每日晨练今日也没召集
听到这,树后的两人彻底放下心,想必晨练时缺席也难有人注意,掌门应该不会起疑。
等到众人嬉闹着新鲜的笑料渐行渐远,两人才悄悄溜回各自小院。
第二十一章
陈慎小心翼翼推开掬祺院的门,里面悄无声息得让人心安,前来打扫收拾的小辈弟子整理妥当早早离开,此时偌大的小苑里只有凝韶一个活动雷点。
穿过曲水弯弯的廊檐,陈慎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溜进卧室,看到还没有叠起的描金锦被稍稍放心,栖身床上滚出个凌乱的睡窝,方换上床头放置的衣袍。
思量一番,把换下的旧衣丢进储物袋,披头散发地端坐床沿等着凝韶到来,顺便想想那个凌空悟道的谎怎样圆得酷帅狂霸拽!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碎金阳光里走出个素袍飘飘的姑娘,二八年华,唇红齿白的好样貌,奈何神情萎顿,平素机灵的眼睛布满血丝,大大的杏眼红肿起来像是鼓胀饱满的核桃,眼睑下的阴影粉黛遮挡却还是能窥出一丝青暗。
陈慎原本装作方起身的样子走出来,却被凝韶的样子惊在原地。
出了何事?
凝韶抬头懒懒给了陈慎一个眼神,放下手中的竹盆,爱答不理地敷衍着回道:昨晚歇得晚了。
接过递过来的毛巾,在竹盆里湿了拭面,看凝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蔫茄子,陈慎犹豫着开口:你又看那些话本了?
凝韶半眯着睡眼点头:昨晚奉沱院闹成一团,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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