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没用密音入耳,冲陈慎使眼色,告诉他摸着这些人的身体,看不出什么怪异来。
两人到了农户家里用饭,男人同女主人说了经过,不一会几样农家小菜端上桌,男人好客的拿出酒分来吃。
女主人送完东西就回了里屋避嫌,两人用了酒,待男人喝得眼神熏然,投了几个简单问题,对方如实答了。
这时两人试探着提起村里出事的流言。
男人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张的嘴嗤笑一声,只觉得是两人酒后失言,笑骂他们乱开玩笑。
一片罚酒的叫嚷声里,三人醉倒在桌上。
女主人只好喊了邻居帮忙扶人回房。
夜色深深,流树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看到另一头的陈慎正指着门外,对自己打手势。
陈慎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流树穿上外袍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走到村口的树林里两人才停下来,见四下无人陈慎才出声问他:白天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流树摇头:他们体温触感与常人无异。
若是把夙沙带来,用他的照妖镜就能揭开这谜底,陈慎有些后悔没把夙沙带着。
谁在那里?流树侧着头喝道,朝传来异动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村巴掌大的地方,流树一声冷喝村东头传到西头。
有听到动静的村民奔进了林子,举着火把明明灭灭,流树的身影黑暗里走远了,陈慎只好先行回去。
树影影绰绰,像是有影子窥探着自己,你一转过身去,它就张牙舞爪起来。
陈慎回头望着夜色下的村庄,好像蒙了一层画皮,月光也是白惨惨的。
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女声,陈慎脚步一顿,那是流树离开的方向,但是远远看到火把都朝着那边聚拢,想想流树的修为,他稍稍放心,毫不迟疑回了村庄。
寄宿的那户人家睡梦正酣,陈慎也没回屋里,就坐石桌上等着流树。
等了许久也不见流树身影,陈慎忍不住想去树林寻人,谁知主屋的门响了,男人醉醺醺拉开门出来小解。
陈慎只好躲进他们房里,刚打开他们的房门,忽然一双手把他拉了进去。
师兄,这地方有古怪。
陈慎听到熟悉的声音收回了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他问道:那声女人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流树眼神一闪,沉吟了一会才开口:师兄,那女人疯疯癫癫,似乎受了极大惊吓,我还没靠近,她便尖叫着跑了。
那这村里有什么古怪?
太平静本来就是一种古怪,流树脱下身上的外袍进了被窝,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在树林里总感觉有东西窥探,还不止一个,我走到树林深处感觉最明显,好像那些叶子上长满了眼睛,我一转身,背后的叶子就睁开眼看着我,呼喊着让我留下。
陈慎心里一惊,这种感觉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有,他端起冷茶喝了一口:看来这里的麻烦还不小。
两人都不再说话,陈慎也回了床上睡觉,总能等到狐狸忍不住出手,已经到了子呜村,他们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大早,陈慎跟农妇去村里的私塾教小孩读书,这差事还是喝酒时应下的。
到了一个小土屋,二十几个小孩正在地上打闹嬉笑,看见陌生人来了,似乎知道这是老师,都慌忙回到座位上坐好。
陈慎和老夫子打了招呼,翻了翻书页又合上,都是些三字经估计老夫子已经讲过了。
他招呼过来小孩,安排他们围成一个圈,挨个用木棍在地上写名字。
结果大家齐齐摇头,陈慎倒有些诧异,连名字都不会写,交的作业要怎么分辨是谁的,老夫子不能每个学生的字都认识吧。
挽起袖子,陈慎蹲在地上,手把手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你叫什么?
吕叶。
你呢?
舒根。
舒皮。
陈慎挺奇怪这些孩子的名字都和树沾点关系,想想自己的世界七十年代,接地气的狗蛋铁柱,大概父母接触的文化少吧。
过了一会,陈慎才发现教书匠的活自己做不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什么岔子,这些孩子就是学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连最简单的木字都不会,一个个简直像是榆木脑袋,怎么都不开窍。
陈慎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一大堆人在门外吵吵闹闹,小孩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陈慎本就窝着邪火,一扔木棍,嘱咐了几句好好练习,冷着脸推门出去。
门外一大群人叫嚷着什么淹死之类的,陈慎刚出去就被围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这时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那家的女主人神情焦急,忌讳着周围凶神恶煞的人,只能小声告诉他流树惹了事,要被村民们淹死。这些人是来看着他不让他跑去救人的。
陈慎闻言直接踩着人头铺成的路飞出人群,等到人群反应过来,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以流树的修为自然不怕几个村民,但是怕得就是那不是几个普通的村民。
来到河边就看到一群人在对着一个人指指点点,神情愤怒,旁边还躺着一团水草。
陈慎跑得近了,才发现被千夫所指的果然是流树。
怎么回事?陈慎一头雾水,只能问事故的主角流树。
流树还没开口,就被一个粗壮的汉子给劫走了话茬。
哼,我们好心留你们住宿,没想到他,他愤怒地指着流树,他竟觊觎我妹子的美色,将她强暴后杀人毁尸!
农夫的声音浑厚洪亮,如鸣冤的鼓声敲打耳膜。
陈慎顺着他哀伤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团水草里竟藏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的尸体,搭眼便能瞧出明显的侵犯痕迹。
女人虽然已经断了气息,秀丽的脸庞,白皙的肤色,*精巧的足踝,也有种活色生香的味道。流树才看了小黄书,陈慎难免怀疑流树会不会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他看向流树的目光不由带了犹豫,流树见状皱起了眉头:师兄,你也不信我么?
陈慎又看了女尸一眼,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我
陈慎还没说出来自己的看法,就被流树一把推开,村民已经暴动起来,斧头镰刀一股脑朝着流树身上招呼。
流树从河边往树林里跑去,村民们紧追其上,陈慎在后面的呼喊完全被忽视,只好在后面跟着跑。
两人体力超乎常人,很快就把村民甩了一大截,只是不幸的是两人也迷了路。
找了一个方向,两人刻着记号往前走,小村子的树林想来也不会太大。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这树林大得出奇,他们的记号根本没什么用处。而且越往深处味道就越奇怪,像是腐烂的木头又像是血腥的甜,淡淡的飘在空气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越发强烈!
血染红的土地就在他们脚下,没有一具尸体骨骸,只有一片片树木的叶子在下面,最可怕的那些叶子上面的眼睛,似乎看到了生人惊吓到,叶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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