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肉)》分卷阅读30

    样也好,没有交集的他们,总算有个人可以同时拥有他们两人的特点。对他而言,也可以妄想说是某种形式上的拥有。

    就好像自己跟那人之间生了个孩子一样。

    可天下有对自己儿子下手的父亲麽?

    没有。

    所以,总不得如愿。

    他醒了过来。

    上帝判他醒过来接受惩罚。

    他张开眼睛,看到那个在他的梦里没有反抗力气的孩子此刻已经打开了脚铐。

    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势很悠闲。

    但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那人和自己都有的:看似悠闲平和,表象下的却是凶狠的尽头。

    “醒了?”那孩子笑问。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边一个;再动动脚,动不了。

    还是那四个铐子,不过角色反调了。

    他心中微微苦笑,脸上却不露半点,轻轻点点头。

    “很好。”男孩道,“我还真怕你这麽一搞就痿了,再醒不过来了呢。”

    果然是那种毒辣辣的语调,也只有这样才适合他。

    像那个人,听起来有种被凌虐的快感。

    “被锁起来的感觉如何?”男孩拍拍他脸颊。

    “还好。”他淡答。

    “是吗?”

    “嗯。”

    “那就好。怕你不习惯,特意锁紧了点。”男孩笑眯眯地站起身,走出房门,提高了的声音传来,“你的锁也够紧的,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开,幸好还记得你收东西的习惯,钥匙也不是那麽难找──”男孩说到此时已重返屋内,手上多了个东西,“可惜有点远,为了取出这抽屉里的钥匙,差点没废了这双脚踝。”男孩把脚摆上床沿,轻轻抚摸了一下,笑,“真想把你的脚踝也给切了。这样子的话,你就不能再跟著我跑来跑去的了吧?更别说从c市跟到pk市来了。”

    他充耳未闻般盯著男孩手中的东西,“你拿那个来,要干嘛。”

    男孩甩甩手腕,“你说这个麽?”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在你厨房里找的,还不错吧……”轻佻的语气,带著轻笑,“本来想找匕首的,可惜没看到,只好拿菜刀代替了。反正切个茄子嘛~应该很好用的。”

    男人先是有些惊吓的表情,然後转为惊讶,再然後平静了,脸上反倒露出笑容。

    “你下得了手麽?”他道。

    男孩脸色微微变了,想想却突然笑了,“唔,这倒是个麻烦问题。如果我不动手呢,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所以动动手也没什麽不好,但是要是不给你松绑的话,你肯定得死在这里头,流血过多死的。虽然我很想这麽做,不过我不想被警察请进去喝茶谈天。所以只有一个选择了……”

    切了再松绑吗。

    男人想到那个场景,他以为自己会害怕的,却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

    ☆ ☆ ☆ ☆ ☆ ☆ ☆ ☆ ☆ ☆ ☆

    这个城市晚上永远灯火通明,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在大街上龟行许久的车子终於停靠在路边。

    年轻的男人细微的火气终於转化为完全的忧心。

    那人,从不会半夜在外游荡。

    可搜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影。

    学校里没有,“爱来不来”也没有。那个放电影的屋子他都去了,也没有。

    也只有这几个地方,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原来这麽少。

    空虚的车子和空虚的街道,仿若在嘲笑他般,张牙舞爪的嚣张出冬夜的气息。

    对那人的了解,原来这麽少。

    他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燃了,吸了一口,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拧灭烟头,烟子萦绕在身旁,与体内的火交织在一块。

    妈的!

    他终於忍不住脱口而出。

    ☆ ☆ ☆ ☆ ☆ ☆ ☆ ☆ ☆ ☆ ☆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林笕还是看到男人笑了。

    谜样的笑。

    就如同这个他曾经很尊敬的人给他的感觉一般谜样。

    以为他不过是单纯的疯子,单纯的变态,却听到他在发泄时嘴里发出的音节。

    那个音节他现在比较熟悉。

    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男人的笑,有些愤怒,你当我说笑,当我真不敢下手?!

    男人没回答。只是仍旧笑著。

    林笕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什麽东西闪过。

    他突然间觉得这男人很可怜。

    不过,那又关他什麽事。

    他轻轻抖抖手腕,揭开被套。

    你他妈的、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去死。

    跟我流著相同的血又怎麽样?

    肮脏的人生下来的东西,不干净才是理所当然。

    谁也别想逃。

    大家都一样。

    要肮脏──

    就一起吧。

    (三十三)

    (三十三)

    踩在狗尾巴的终点上的时节。

    今天是圣诞节,但也是周一,所以一派繁忙景象。

    气温不算低,今年到底是暖冬,有阳光从云层中逃逸出来,路上是飞快闪过的人群,上早班的脚步匆匆,还有带著熊猫眼的夜猫子此刻正是归家时段。

    三环线上飞快地驶过一车子。

    车子的主人一路狂奔,然後转入某路口,车子在豪华的别墅区前急急刹住,车轮在地上划下几条长长的线条──像人的爪痕。

    心里正痒得发痛的人推开车门下来,大步踏入某栋楼内。

    他心里头纠集著的温度,在打开门牌号码为1038房间的大门时冷却了下来。

    里头一人,正擦著一头被水浸蚀的长发。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他,只一句。

    “回来了啊。”便径自走向杂物柜。

    章虚盯著他的背景。

    宽松的睡袍中间是狭窄的後背,蜿蜒而下的玲珑脊椎骨一条下去,顺畅得叫人有捏断的冲动,水晕了开来,睡袍有些濡湿的感觉。

    他狠狠地轻呼吸一下,走过去。

    “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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