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的白色长发,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脱俗。她就这么一身白,完全没有其他的颜色。她闭着眼,仿佛正在呼吸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他缓缓睁开眼,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这是她全身唯一的杂色,没有觉得怪异,反而更妖媚。她的眼睛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人甘心堕落的蛊惑。
我走到窗前,我与她就这么面对面,才看清,她的双眼如此漂亮却那么无神。
“你……”
“你是这里的旅客?”她的笑十分甜美,美得犹如虚幻。
“恩。”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诧异地看向她,“你看到我……呃……这模样,不害怕吗?”
“……我的眼睛看不出。”她有点落寞地低下了头。
“啊?对不起,我……”
“没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但是我很清楚,你一定很美。”
“为什么?”
“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的心却看得最透了。”
“哦!”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我们两默默地一起感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我该进去了。嬷嬷他们在叫我吃饭。”
“哦,好。你应该多吃点。长那么瘦……”
“……”她但笑不语。“那我先走了。再见!”
“对了,你叫什么?”
“……尤零,你就叫我零吧!”
“尤零。我叫……严馨,叫我小馨……”我突然住了口,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某个每天只会“小白小白”喊的笨蛋。竟然和他的名字发音相同!?
“恩。小馨。再见。”
“呃……再见!”555555555555555我不要叫“小新”~
她伸出双手,关起了窗。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痕。但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她就把窗牢牢地关了起来,这一刻让我产生了她想杜绝一切的错觉。我晃晃头,也下楼去吃饭了。
楼下,贝尔和里欧已经坐在一桌摆满了菜肴的桌旁,他们见我出现,想我招招手。
我在肚子卖力演奏的“命运交响曲”中,光速奔向桌子,一屁股坐下。开吃。
里欧见我动筷了,也跟着动筷。只有贝尔还是没动。他直直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干嘛不吃?”在我吞下一个鸡腿后,奇怪地回看贝尔。
“你刚刚……见过什么人或……物吗?”他脸色凝重,用有史以来最严肃的语气问我。
“恩?恩。见过一个住在对边的美女。怎么了?”他怎么知道他见过人?难道他当时在一旁偷窥。真变态!(贝尔:冤枉那!t_t)
“哦。没什么。”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有阴谋!肯定有阴谋。难道……他看人家美女漂亮,想泡她?(作者:……= =|||)绝对不行,虽然今天刚认识,但她已被我划入朋友行列。为了维护朋友的终身幸福,我绝对要让她远离这个色狼加变态。
这顿饭就在我时时警惕中度过。
晚上回到房里,我坐在床上对着窗口发呆。望着零黑暗的窗口,脑中一片空白。她红色的双眼一直在我脑中浮现。
突然,本来黑暗的窗口亮了起来。我看到零坐在桌子前,神色黯淡。这时走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粘稠物,舀了一勺,笑嘻嘻地送到零的嘴边。零轻微地摇了摇头,极小心地看着老太。谁知,老太突然放下勺子,一手强硬地掰着她的下巴,一手把碗里的东西倒进零的嘴里。有些没倒进,就沿着嘴角流到了身上。这才发现,是红色的,在白色的裙衣上特别显眼。老太放下碗,似乎还不泄气,有狠狠地扇了两巴掌,才离开。
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零转过头,面向我这边。她邋遢的脸上流下两道清泪……
我的呼吸仿佛被夺去了。眨眼之间,对面的光消失了,和先前一样,黑暗。怎么回事?难道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我慢慢走近窗片,打开窗,向零的家里望去。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似乎是个人。
“零!”我尝试性地喊道。可惜没有回音。
我再靠近些,用暗术吸取城市中光元素,在手中形成一个光球。瞬间,对面的房内一片光亮。然而,这片光亮却带给我无限黑暗。
先前零做的位子上作者一个人,但不是零。是那个强行喂食的老太。他面朝着我的方向,双目因惊恐而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球有些突出,好像马上就要弹出来。她的嘴大张着,嘴里爬满了蝎子类的毒虫,黑色的血从张大的嘴里流出……
我慢慢退后,有些不稳地站在窗口,喃喃着:“贝尔、贝尔……”我一步步后退,我知道,我必须去找贝尔。这件事太诡异了。但是我的脚在颤抖,我的手指冰冷,就在我快支撑不出倒下时,一双充满温度的手环住了我,后被靠近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在这。没事了。”贝尔的话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些,“我们先去告诉这里的治安总长。”他拍拍我的背,以表安慰。
我再次望向那个又重新归于黑暗的房间。
零,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六章
那之后过了一个星期,我一直未曾遇见零。她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样。
这里的治安队在那间离奇死亡案后,对房间进行了封锁。这时我才知道,这里并不存在一个叫尤零的女子。只有一个三年前自杀的女孩,零。波米诺。斯米特!她死时体无完肤,据说是死者自己用利器一刀一刀划出的。而死因就是失血过多。
我呆呆地看着对面空洞的窗户。慢慢地走到与零邂逅的那个窗口。外面的太阳被层层乌云遮住,明媚的阳光就像瞬间被吞噬了般,徒留下刺骨的森冷。楼下一个平凡的青年呆站着,他抬起头看着零的窗口,一直看着,满是悲伤,但眼中一丝恐惧又是怎么回事?青年与我对上眼,慌忙地转身就走,跌跌撞撞的,犹如逃亡。
他也是零的朋友吗?他很担心零吧!真是个好人那!
“哼,他的确很‘好人’。”略带嘲讽的话语飘进我的耳中。我迅速地躲离那个声源。
“……连你也怕我?”
“……零……”零再次出现在那个我们初遇的窗口。依然是白色的连衣裙。但她的脸色比前面更苍白,唯独那双红色的眼睛更加红艳。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了。”零无神的双眼望向远方,“你别想阻止我,我不会罢休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阻止你。但,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彼岸?是什么让你如此执着于这里?”
“报复!我要报复他们!”她的双眼突然更加红亮了起来,似乎有一团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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