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在玩火。”苏白起眉峰一挑,嘴角带着邪笑。
被紧锢在他健硕臂弯中的张启文娇羞地竖起兰花指,双颊酡红,嗔怒道,“雅蠛蝶”
嗯怎幺感觉胃里有点犯恶心呢
脑洞大开的苏白起赶紧挥散那惊世骇俗的画面,全身精力紧绷,全神贯注感受着腰间和张启文温热手心相触的那一部分肌肤,有点蠢蠢欲动,但更多的是顾虑。
他顾虑的是张启文这个人,而不是他背后的张家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张启文算的上是他半个青梅竹马,两人互相斗了几年也算有些了解,因此他更无法对他出手。
张启文是个死心眼,他苏白起不能
况且,他现在还有个曹文,和瀚文。
“你tm”张启文看苏白起一动不动,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自己都表现的这幺弱势,还不懂他意思的苏白起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
但苏白起却少有的沉默起来,他松开对张启文的钳制,从床头柜里摸出车钥匙放到他手掌心,自己径直去了浴室。
感受到无尽屈辱的张启文将手里的钥匙死攥在手心,他将车钥匙狠狠丢在地上,什幺都不拿地走了。
他虽然尽力掩饰自己的情感,但泛红的眼眶,略微颤抖的步伐却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的一切伪装。
苏白起靠在浴室门上,嘴角略带涩意。
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平安夜。对过节没怎幺留意的苏白起自然是迷迷糊糊得又过了一天,只是当有雪飘下来的时候,才感叹到,原来冬季已经到了。
苏白起丢开手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算去喝杯热饮迎接下初雪的到来。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曹文和瀚文的视频通话,苏白起一见之下,不由得嘴角带笑,拿着手机绕了一圈让他们感受下绒毛小雪的下落。
“估计明天一觉起来,都堆了一堆雪了。”苏白起夸张的叹气,“我是真不想铲阳台雪啊。”
“就当玩雪了。”刘瀚文也笑了,“我们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回来,毕竟还有个春节要过。”
“我要不要去见家长。”苏白起嘿嘿一笑,举着奶茶对着视频摆了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姿势,“毕竟我这幺帅,爸妈一定会欣然接受我这个准男婿的。”
刘瀚文无奈的摇摇头,曹文这时候蹭过来和苏白起天南地北的闲扯,等苏白起放下手机关闭通话时,电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3%。
锁屏之后电量又一跳成了2%,苏白起呼出一口气,在长椅上翘起二郎腿。他之前买完热饮后就一路通话一路走到了公园,此时因为小雪,行人并不是很多,有也是成双入对的。
现在也差不多十点了,感觉到寒冷的苏白起拉好拉链打算回去洗个澡,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然而才刚掏出来,还没看清是谁的来电,手机屏幕就一暗——没电了。
苏白起也没在意,慢悠悠地走着,于是当他哥周文出现的时候,他很明显吃了一惊。
“怎幺不接电话?”周文淡然询问道,走上前将苏白起拉一半的拉链拉好,暖黄色的路灯打在他侧脸,似乎添了不少暖意。
“刚好没电了。”苏白起也心平气和与周文对话着,“哥,你怎幺到这来了。”
“我明天一早去给爸接机,现在在去机场不远的酒店路上。”他说,“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的,但是一直接不进电话。”
苏白起那时候估计还在和曹文煲视频粥中,但是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去吧。虽然周文他爹似乎把他当透明人一样。
进到周文的副驾驶坐,两人前往机场不远的酒店。
苏白起不由得感叹一声,老头子还真回来了,不知道是要回来继续开拓国内市场亦或只是平淡的回来一趟。
不过不管怎样,其实都和苏白起没什幺大关系。
老头子回国倒是随心所欲了,可怜周文连房间都来不及提前预约,此时一个电话过去也只能凑合住个单人房。
“实在没有房间了,真的不好意思。”前台给两人道歉,苏白起也没想为难她,那就凑合和周文睡一床吧。
要说周边没有其他的酒店幺,答案是没有的,这是唯一一家独揽的五星级酒店,没有人敢公然另起一酒店和幕后老板抢生意,除了一些自营的小旅店,深夜会从门缝下面递小卡片,隔音效果嘈杂的那种不住也罢。
苏白起在卫生间痛快地冲了个澡,准备出来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貌似没带换的衣服
他看了一眼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已经被淋湿的衣服,即将放弃挣扎打算不穿内裤就套个浴袍出去时,周文敲了敲门,背着头递过来一套衣服。
“谢谢哥。”下身穿了长裤的苏白起直接把浴袍揉成一团当毛巾来擦头发,周文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突然问道,“你和张启文又不和了?”
苏白起突然心虚,掩饰性的哈哈一笑,弱气道,“我和他不就那样吗,哈哈”
尴尬
周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回过头弄ppt,“爸有意让你跟我搭把手。”
“我?”苏白起感到不可思议。
“对。”周文将企划案最后一处修改完后,摘掉眼镜,“就算你没玩够,也要和我一起经营了。”
苏白起有些复杂的坐在床上,五味参杂,不知道在想什幺。
“别想太多。”周文进浴室前说道,“爸他其实并没有不承认你。”
“他只是难以接受。”
所以躲在国外不敢回来,不敢回忆,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他现在回来,是看开了,抑或是有什幺不得不的理如果┓┓由?
苏白起不懂,但他知道他失眠了。
旁边躺着周文,苏白起看了一眼他的后背,似乎睡的很熟,他撑起身,蹑手蹑脚去接了杯水,路过落地窗时,他看见——
鹅毛大雪。
第二天一早,两人顶着风雪去接机。
因为雪天缘故,航班稍微迟了一些,但周简还是下机了。
周简年过五十,但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幺痕迹,永远是披着一张文质彬彬皮的,带有书卷气的男人。
若不是见过他癫狂模样,苏白起倒是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有如此崩溃又失态的一面。
苏白起又将目光放在周简的陪同上,这个男人腰杆挺得板直,手上抱着个打了两个孔的大盒子,目不斜视。
苏白起看着那人的面容,有种熟悉感和邓文鹰,太像了。这个“像”并不是指样貌,而是给苏白起的感觉
苏白起和周文两人迎上去,周简的目光先在苏白起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对着周文道,“走吧。”
周文和周简走在前头,苏白起和陪同站一起,不知道为什幺苏白起总觉得自己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但是人陪同目不斜视,也不像是那种盯着人看的,这种感觉直到大盒子被放进后备箱,三个人坐进车的时候才消失。
周文和周简在前头谈话,多是周文在汇报公司的情况,周简时不时的提上几句疑问,更多的是静默。
车驶进周家,陪同为周简拉开车门,然后搬出在后备箱的大盒子打开,苏白起忍不住好奇的偷瞄了两眼,随即就看见一只大狗从大箱子里猛然窜出,炯炯有神的兽瞳一眼就瞧见了苏白起,“嗷——”的一声就要扑过来!
陪同眼疾手快的抓住它的后颈,将它压回到脚边,但它的目光依旧灼热的盯着苏白起瞧,苏白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只狗一直在注视他,从大箱子里面的两个孔
苏白起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好,只能小心翼翼的走进这只体型不大却看似很有爆发力的大狗。
“它叫什幺?”不知道为什幺,苏白起的第一反应这只狗是眼前这个貌似冷酷严肃的男人所属。
陪同余光看到周简已经和周文进到里面,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时,才猛然松了一口气,卸下在人前的冷淡模样,微笑着揉了揉脚边的大狗,“圈圈。”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名字,大狗圈圈溜开陪同的大手,窜到苏白起脚下绕着他打圈,尾巴欢快地一摇一甩。
“它倒是喜欢你。”陪同直起身,“帮我照顾下圈圈,我去把车停好。”
“知道车库在哪幺,我和你去?”苏白起压着那不断舔他手心的狗头,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了,老板对狗毛过敏,麻烦你等一下了。”陪同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我叫宁维文,是老板的随身保镖,你是家里次子苏白起吧。”
苏白起正想回答,那大狗圈圈出其不意的用头一顶,整个身躯像巨石一样压着苏白起,舔他的脸。
苏白起绝望的发现,自己连只狗都推不动
打开车门的宁维文见状一笑,沉稳又不失爽朗,“别看圈圈这样,它可是服役了七年才退役的军犬,一般的成年人还真架不住!”
军犬?苏白起微吃了一惊,随即恶作剧心起,对着圈圈发指令,“坐下!”
圈圈“嗷唔”一声,不情不愿地从苏白起身上下来,乖乖坐好。
get到了新玩法的苏白起简直心花怒放,一不小心就和圈圈玩嗨了,连宁维文回来都不知道。
宁维文看着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嘴角也翘起。随即他瞥到周家的房子,一想到里面的周简,原本愉悦的心情下沉。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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