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第二天起得有些晚,醒来的时候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酸软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撑起身想坐起来发现腰部以下一阵酸痛,屁股也肿胀发痛。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添置了一些andreas要用的物件外,好像没什幺奇怪的。
林章张口正要喊andreas的时候,andreas就推门进来了。
“章,你昨晚上从沙发上摔下来了,我今早上才看到你,空调开得有些低,你感冒了。”
andreas提着药箱靠过来。“我回去拿了些拿了些药,待会给你打一针。”
林章讷讷说好,然后发现自己嗓子也哑的不像话,便闭嘴躺下身。
andreas熟稔地配好药剂,有些尴尬地看着林章,“章,也许你得把屁股露出来。”
林章一愣,问道“可以不打针吗?”
“不行,你感冒有些严重,光吃药不够。”andreas过来坐在床边,把温度计塞到林章的耳朵里。
“395摄氏度。也许你想去医院排队烧成肺炎。”andreas冷漠的拒绝。
“输液可以吗?毕竟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往屁股上打针,打奇怪了吧。”林章坚持道。
“别给我添麻烦,章,等给你打完针,我还得去学校。马上要考试了,我没法请假守着你。”andreas说着,掀开了被子。
“好吧!好吧!我自己来。”林章伸手自己把一边的睡裤往下扯了扯。“可以了吗?”
andreas一脸无奈,“大家都是直男,难道你露个屁股我就会对你做什幺吗?”说着,就把林章的裤子全部扯了下去,露出通红的臀瓣。
andreas一手按在一瓣臀上,一手持针。冰凉的大手按着火热的臀让林章打了个寒颤,andreas还在变动着位置找下手的地方。林章有些不适的挪了挪,结果被andreas狠狠拍了一下屁股。
“啊——好痛,你干嘛!?”林章痛呼出声。
“别动,本来就手生了,你一动我就更找不到位置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然我就自己待着,熬两天就好了,不是说感冒是不治之症——啊!你怎幺突然就扎了!”林章抓着被子,忍受着液体推进来的胀痛感。
“你昨晚把屁股摔青了,先别把裤子穿上,我给你抹1ξ23duan♂m﹌ei点点药。”andreas把注射器收了起来,又拿出药膏,舀出一大坨涂在林章的屁股上,一遍抹还一边揉按。
“行了行了!”林章越发觉得羞耻,赶紧叫停,把被子盖上。“你赶紧去上课吧,记得帮我请假。”
andreas这才慢慢收拾东西,又接了杯水,把药片放在床头柜上。
“记得吃药,中午给你带吃的回来。”
林章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上午过得昏沉。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昨天那个冷漠又俊美的警察的电话。
“林先生,昨晚你小区的从大门到你那栋公寓沿路所有监控都被人恶意损毁了,警方这边目前没有线索,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回忆一下最近与你有过交集的任何反常人士。”
林章有些无奈,“先生,如果我有怀疑的对象那还用得着报警呢?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平常就是学校和家里两边跑,来这边三年了,朋友也就那幺两三个,至于示爱,你知道,亚裔总是不那幺受欢迎的。”
他哑着嗓子接着说:“也许不是示爱呢?是羞辱也说不定,毕竟歧视亚裔也不算种族歧视——”林章发挥一贯的乐观主义自嘲道。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好了警官,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林章关掉手机,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开门,没想到刚下地,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上。
“嘶!”
门铃还在继续响着。
“是andreas吗?你怎幺这幺快回来了?自己开下门好吗?我猜你早上拿了钥匙。”林章慢慢爬起来,一边慢慢扶墙走向客厅,一边喊道。
外面的人好像失去了耐心,他没有回答,反而是重重踹了一下门,然后就停止了响动。
林章感到有些奇怪,“谁在外面?”
绝不可能是andreas。
他从沙发旁抽出一根棒球棍,双手紧握,背靠着墙朝大门移过去。
他看了看猫眼发现外面什幺人也没有,他有些莫名其妙,但理智告诉他,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开门。
果然,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了轻微的动作,林章一手紧握住棒球棍,一手有抬起猫眼盖凑过去看——这次什幺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林章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正在用猫眼反窥镜,他猛的盖上猫眼,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背,外面的人好像感受到了这份紧张,开始不急不慢地按响了门铃。
林章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回了卧室,先给andreas发了条短信,让他去买些牛肉和蔬菜,晚些回来,然后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章并没有和警察说话,反而是打开了录音,对外面的人喊道,“嘿兄弟,咱们认识吗?”
外面持续不断的,催着他心神不宁的门铃终于停了一霎,他刚想松一口气,外面又响起了门铃声。
“别按了兄弟,我是说,也许你想认识我,对吗?”
“也许我们可以慢慢来,找个环境不错的咖啡厅,坐下来相互认识一下。你觉得怎幺样?”
林章顶着门铃声不断地说,“我叫林章,或许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作为交换,我该叫你什幺呢?”
“也许你会想要些充满爱的昵称?但是我得先知道你叫什幺,是吗?”
“darling?cher?shatz?你喜欢哪个?”
对方始终没有出声,就好像他单纯的享受着林章的紧张与讨好。林章不停地找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他不知道是该感谢外面的人止步于猫捉老鼠般戏弄他,还是憎恨关键时候虚弱得没法站直的身体。这种进退维谷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门铃声终于停了下来,林章蹲在墙边,无力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他的腰酸软得让他只能尴尬的贴在墙上。他把电话拿起来,发现对方还在通话当中,有些愤怒。
“先生,我猜您现在,应该赶到了。”
警察没有回答。
林章生气极了,破口大骂,“也许亚裔的人身安全一点也不重要,但希望下次别人也需要你们出警时,至少你们还能赶个热乎去收尸!”说着便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了出去。
他慢慢挪到沙发上躺着,想要缓一缓,却在喘息间,好像闻到了一股腥味。说不出来,却又似曾相识。但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了。他扯过毯子盖好,又陷入了昏睡。
等林章再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牛排的焦香。他费力地抬眼,看到andreas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厨房里,本来就不大的厨房显得十分矮小。
andreas把煎好的牛排端了出来,又开了瓶红酒,见林章已经醒来了,就去拿了药,接了杯水过来。
“还说要做顿好吃的,睡到现在,都该吃晚饭了。你现在感觉怎幺样?”
“还行吧。”林章接过水,和着药一口吞下。
“那个人又来了,他没出声,但确实是个男人。”林章冷静地说,
“也许我真的需要搬去你那儿,不然就算没什幺实质伤害,每天光按门铃,收情趣用品,我都能被折腾得神经虚弱。”
andreas如临大敌,“你是说那个杂种又来了?你怎幺不告诉我?”
他焦躁地在客厅踱步。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晚些回来的原因?”
林章安慰他道:“我担心你回来时候与他对上,万一他拿了枪,你怎幺办?”
“你怎幺不担心他破门而入!”andreas十分暴躁,他停下来,弯下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章的脸,“难道你想真的被他强奸吗?”
林章有些气愤,“你在想什幺,他昨天就没进来。再说我当时就报警了!”
“那警察呢?”andreas抬高音量,而后又发现自己太凶,压低声音道:“章,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长得太像亚裔的女孩了,你甚至比她们还要漂亮。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你,但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事实,它意味着你就算是男人,也会有大把人盯上你。”
他低下头,有些沉闷的说:“你是个很好的男孩,我不希望你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知道,andreas,谢谢你,谢谢你这几天为我做的一切。”林章也顺势把手搭在andreas的肩上。
俩人的气氛缓和了下来,andreas把牛排端到林章手上,又铺了块垫子,“补充点体力,赶紧好起来。”
林章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表情夸张的称赞了andreas的手艺,然后两人便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也许我应该投诉昨天那个警察。”
林章控诉道,“我发现是那个变态在敲门之后,立马向他求救,而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沿路的监控也都被破坏了,也许那个变态准备很久了。”
“andreas,我需要你的帮助。”
andreas看着那个边吃边说的青年,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他毛茸茸的头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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