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军火库闯明末》第二十四章 比窦娥还冤

    “阴谋,这是天大的阴谋!”韩赞礼失态地扑倒在台阶上,“皇上,张云凡等人与白头贼串通一气,坑蒙皇上,小奴要揭发他们!”

    张云凡淡淡道:“韩大人,你想要打击报复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这么多大人看着。”

    韩赞礼收拾情绪,重新整理了一下肚子里的素材后道:“张云凡,你真是狗胆包天,连这样的弥天大谎也敢撒,你死定了!”

    面对四周一双双质疑的眼睛,韩赞礼反而不急不躁,气定神闲:“诸位大人,咱家只要提一个问题就可将这干人等拿下狱,你们信是不信”

    马士英愠色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何必再卖关子”

    确实,事情闹了半天还没落个结果,这些老臣都对两方跳梁小丑有点不舒服。

    韩赞礼逼视张云凡:“张典仪,依你所言白头贼一伙有没有被你悉数诛杀,贾员外一家可还有活口”

    张云凡又是一愣:“韩大人,刚才许兄弟不是说得很明白,贾府义民协助我部,两方合作将一干贼众尽数屠戮,而你早已逃之夭夭!”

    韩赞礼大喜,向朱由崧禀报道:“皇上,他到现在还在说白头贼已尽受诛杀,而贾府人等皆在世,小奴请求皇上派下使者,快马前往紫薇山、贾府两地,查探虚实。”

    朱由崧点点头:“准了!”

    这个办法无疑是最佳最准确的,当即就差了个宫廷侍卫出宫而去。

    “皇上,这的侍卫一来一回也是一日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否让小吏带来的百姓晋见一下,毕竟他们专从衢县而来,一路劳顿!”

    衢县百姓

    韩赞礼又是意外。

    随即一群穿着朴素农民打扮的人走进殿来,跪倒在地,两老者巍巍颤颤高呼:“吾皇遣下神兵,剪除白头贼之害,衢县百姓难表心意,奉上万民伞一把,以谢皇恩!”

    这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许嘉应的老父亲和那个送红薯的老者。

    别看他们年纪一把大,可演起戏来一点都不含糊,甚至口齿都变得清晰了不少。

    一把破旧木制油纸大伞呈到了朱由崧案头,看上伞面上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写着上百个大名小名外号,朱由崧倍感诧异,不由望向韩赞礼。

    韩赞礼忍住额头冒汗,现在连他都快要相信这是个事实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事实!

    “这不可能,白头贼未灭,哪来的万民伞,这些人都是假的!”

    张云凡冷冷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韩大人,我就知道你会死不承认,这点我也能理解,毕竟你做了逃兵,功劳没有份,所以为防万一,我做了点准备,皇上,麻烦请移驾到殿下,小吏带来了几件东西!”

    朱由崧也搞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他明知对方没憋什么好屁,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说我不看你的东西。

    “定王,你的下人为何有这么多事”

    朱慈烺恭敬回应:“皇上,虽然剿贼一事小王没有参加,但小王亦要牵连后果。事关重大,请皇上移驾!”

    朱由崧没有办法,只得走出皇极殿。

    众臣也随之来到了广阔无比的广场上。

    在这广场上有十大架马车,装载着满满的货物,皆用草帘子罩着。

    “这些是何物”史可法忍不住向朱慈烺发问。

    定王笑道:“史大人稍安勿躁,张典仪,赶快打开,让皇上和诸位大人看个明白!”

    “是,殿下!”

    张云凡打了个响指,一班护卫一起动手,将其中五架大车的草席子掀开。

    这一开让众人面无人色,胆小的人开接干呕起来。

    大车上装的不是货物,而是堆积的尸体,就像一捆捆乱草胡乱堆压在车上,每车二十数具,有的面目全非,有的身体打烂,有的骨头都被敲成了零件。

    很显然这些人不是被火器打死就是被人用钝器群殴致死。

    张云凡向朱由崧行礼道:“皇上,这些便是白头贼,全部由我们和贾府义民打杀!”

    韩赞礼打量这些尸体,越看越心惊,这些不都是贾府下人吗

    甚至他还看到了被张云凡一枪爆头的贾富贵。

    韩赞礼指着贾富贵的尸体,因为太过激动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韩大人,你不会想说他就是那个贾员外吧”张云凡微笑地看着他。

    韩赞礼终于发出尖锐的嗓音:“皇上,他真的是贾员外,是张云凡杀了他!”

    韩赞礼越是如此,满朝百官却是摇头不已。

    试想一个连谎话都不会自己编的人有什么好屁更何况他还是个阉党。

    “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小奴,这里面有天大的阴谋,这些人都是贾府的人,而真正的白头贼就在这里!”

    张云凡抱起了膀子:“韩大人,你的大概意思我也听明白了,你说在场的百姓是白头贼所扮,而真正的贾府人丁被我们当成白头贼给杀了是吧!”

    “正是如此!”

    许嘉应大怒,指着韩赞礼鼻子骂道:“你这狗官,虽然草民义父殉难,但我府上百号人口可没有死绝,你怎么能咒我们全死了”

    张云凡向在场众臣问道:“请问哪位大人是大理寺寺卿”

    一清瘦长须官员走出来:“本官便是!”

    张云凡向该人拱手行礼:“请问大人,下官和韩大人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实在难办,你有没有办法一辨真伪虽然我们也可以等那位侍卫传报而来,但也要在一日之后,下官可不想被小人蒙冤这么久。”

    寺卿想了想道:“这有何难,凡是百姓皆足下有茧,掌心有茧,而善使兵器的人虎口有茧。”

    “恕下官斗胆,那大人可否亲自查验这些死者,取得实证,免得有些人再说下官做了手脚!”张云凡颇有深意地向韩赞礼瞟了一眼。

    韩赞礼则是仿佛如坠冰窟一般,全身打着颤,贾府下人都是打家劫舍用怪兵器的好手,能不结茧吗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张云凡之所以敢再回京师,那是做足了功课,有备而来。

    可是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招数了。

    这位寺卿只是稍作检查便了有结果,郑重禀报:“启奏皇上,这些人等虎口皆长有厚茧,微臣断定,此等人非奸即盗!”

    张云凡又向寺卿拱手:“大人,为了消除某些人的疑虑,麻烦你再验一验这些百姓如何”

    寺卿亦点头。

    寺卿亲自作检了许嘉应等人后再次回报:“皇上,这些百姓皆脚底、手心生茧,想必是常年赤脚行走,手握锄铲之故。”

    然而张云凡还没有完,又对朱由崧道:“皇上,退一万步,就算这些都不算证明,小吏还有一个证据证明这伙贼人的身份!”

    “还有”朱由崧头都要炸了。

    “把另外五车的席子掀去!”

    丁汝章取掉席子,顿时差点亮瞎众官吏的眼。

    这五整车不是尸体,而是满满当当钱物,其中四车上装的是一个半人高的铁制大箱,箱内装着一贯贯大钱,整整齐齐码着,足有万贯,一车上是三口小号银箱,两箱装的是新近熔成的银锭,一箱是金叶子、玉镯、翡翠、珠串等贵重物品。

    “再请教韩大人,你说这些死者是贾府之人,那么这些价值少说也值十万的财物又是从何而来贾员外乐善好施多年,就算金山银山都快搬空了,哪来这等积累,莫非你也在说,他是个贼”

    韩赞礼心中已经崩溃,本来他还寄望那个侍卫,但现在想来以张云凡这种风格怎么还会有纰漏,再等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咱家无话可说!”韩赞礼悲催地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在场众人心中都已明了,韩赞礼自己当逃兵,还“诬陷”同僚板上钉钉的事。

    “大胆韩赞礼,诬陷同僚,罪不可赦,虎卫何在,拉到午门之外,重责三十虎龙棍!”朱由崧虽然知道幕后的推手是他自己,但是这一刻也救不了韩赞礼了。

    韩赞礼无话可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卫士像抓小鸡一样抓起来,拖到午门。

    众大臣本想报奏这处罚轻了,但听到韩赞礼惨绝人寰的叫声,都闭了嘴。

    “有事启奏,退朝!”恼怒的朱由崧敷衍了一句,直接打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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