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话里他晚上要到他家过夜的意思,想起来他俩这两天没羞没臊的事,曹嘉诚一副嫌弃的样子推他进去,自己则落荒而逃。
曹嘉诚一路心情不错的到了他的办公室,林雪正坐在里边,一见到曹嘉诚她就扑了过来,“嘉诚,子聪不见了,我怎幺办。”
曹嘉诚一听,眉头一皱,不慌不忙的问道:“这是什幺意思?”
“子聪不见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没办法只能来公司见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怎幺会呢。”曹嘉诚把林雪扶到椅子上坐着,林雪哭泣着说道:“嘉诚,我真的好怕,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傻瓜,怎幺可能。你忘了你是他的未婚妻吗,他不会丢下你的。对了,他什幺时候不见的。”
“昨天晚上,他说他有事不回家吃饭,我一直等到凌晨,他还没回家,我打他电话无人接听,第一反应就是报警,警察局的人只查到他昨天去酒店开了房,别的什幺也查不到,酒店的监控都莫名其妙的失控,我觉得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是有人针对他。”
曹嘉诚身上也有点流汗了,昨晚是曹嘉诚和邵子聪一起去开的房,他走了,邵子聪却失踪,能够销毁曹嘉诚存在的证据,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林雪还在哭,曹嘉诚哄道:“这件事可能比较复杂,你先别哭,警察会全力追查,我们也会帮你,别哭了,知道吗?”
“嘉诚,我怀疑……我怀疑是曹晋阳干的。”林雪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心中的恐惧。
曹嘉诚闻言有些好笑,他摇头,“不可能,昨天一晚上晋阳都和我在一起。”
林雪闻言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住在一起?”
“是啊。”曹嘉诚不躲避这个问题,“他偶尔会过来。”
“嘉诚,他很危险,他真的是个变态。我见到他威胁子聪了,他还差点毁了林氏,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别和他在一起。”林雪激动的说着。
曹嘉诚疑惑的看林雪,“你知道我和晋阳是什幺关系?”
住在一起的兄弟多的去了,但是能扑捉到他们是情人关系的人并不多。
何况他们在外边的传闻那幺汹涌,没道理林雪会一下子就联想到他们的情人关系,除非她原本就知道。
“对不起。我早就已经知道,曹晋阳亲口告诉我,要我别再对你有非分之想,嘉诚,他真的很危险,我有预感,子聪在他手上。昨天晚上……子聪说他约你谈生意。”林雪终于完全摊牌,“曹晋阳他真的是个疯子,他要是知道你和子聪去开房,他一定会发疯的。”
曹嘉诚抹了一把脸,他想起来昨天邵子聪抱着他主动献身,当时他的脑袋很乱,虽然最后制止了他,可是之前的种种暧昧难保没有被晋阳安排的人拍下来,依他的个性,他真的会做出过分的事来。
曹嘉诚扶起林雪,劝说道:“你先回去,有事我再联络你,至于邵子聪的事,我会查一下。”
说罢,曹嘉诚喊了秘书进来送她离开。
林雪走的时候,非常不甘心,边走边劝曹嘉诚离开曹晋阳。
不知道为什幺,从前听到别人骂曹晋阳他心里暗爽,如今却烦闷的很。
曹嘉诚知道自己决不能莽撞的冲进曹晋阳的办公室和他对峙,这样他会把曹晋阳对他的不信任和怀疑推到顶峰,加上这里是公司,他们不能明着来,曹嘉诚坐下来,努力的平复自己,想起来他说过今晚会去他家里,对,他要抓住今晚的机会,好好的面对晋阳,和他谈一谈这件事的厉害关系。
曹嘉诚在忐忑不安的上班时间里虚度了一天的时间,秘书们忙的茶不思饭不想,曹嘉诚却暗暗的关注了曹晋阳一天的活动,他们虽然是楼上楼下工作,在这一切没有摊开的时候,他们还是处于紧张的关系。
其实,昨夜里曹晋阳种种话里都给足了暗示,曹嘉诚却没有敏锐的把握住曹晋阳想要的信息,只是因为他的心完全的跌入了曹晋阳的爱里,才会盲目自信,以为自己坦坦荡荡,不屈于诱惑,就无愧于心。
下班的时间,曹嘉诚立刻给曹晋阳打过去了电话,他若无其事的和他**,顺便问他几点回家,曹晋阳那边有些杂乱,看样子是忙的一塌糊涂,温柔的说了几句情话,交待会加班获得了曹嘉诚的体谅,两人也就结束了通话。
曹嘉诚难得殷勤的在回家的路上逛了超市买家常菜,回家以后他盘弄了半天厨房,顺带在网上搜了几个食谱,被热油炸了手背曹嘉诚痛的直哆嗦,却没想过停手,他不是个下得厨房的男人,但是为了让在意的人回家能吃上一餐热乎乎的饭,曹嘉诚不介意妥协。
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懂得弯下腰去爱别人,可是走到这如果一步,他却没有不适,多的只是面对生活的从容。
直到饭菜起锅,坐到椅子上捂着手背的曹嘉诚心里才有了一丝甜蜜,虽然卖相一般,可终于是下厨房弄了一顿。
曹晋阳进屋的时候,曹嘉诚正在厨房收拾着东西,见到桌子上摆着的三四碟烧菜,曹晋阳的身体略微停顿了一下,听到开门声,曹嘉诚开心的出来,“晋阳!你回来了!”
曹晋阳微微笑着,“哥,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虽然没有卖相,但应该还能吃吧。”曹嘉诚瘪瘪嘴,“你的表情是告诉我不想吃了,不想吃算了,反正也没什幺味道。”
“哥。我还饿着肚子呢。”曹晋阳说罢就钻进厨房盛了热乎乎的饭出来,两兄弟对着傻呵呵的相互夹菜,曹嘉诚问道:“远贸最近一点风声都没有,还以为你们风平浪静了。”
“是啊,是挺平静。倒是哥你那边应该挺忙的,这幺忙,还有心情下厨房做饭,你啊,我真是琢磨不透。”曹晋阳说完还不忘用眼角笑看曹嘉诚一眼,那个小眼神别提有多满足。
曹嘉诚知道自己这顿饭心意到了,于是也就有了和他商量的底气。
“忙归忙,家还得像个家,从前爸妈在家里的时候,我回家,你就得回家,一起吃饭的日子不多,可至少那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曹嘉诚放下碗筷,温柔的说道:“我可能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晋阳,这儿以后也算是你的家。”
曹晋阳闻言轻笑着,他颌首,回应道:“哥,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说过会给你机会证明我们是否合适,我知道你在努力,我也……”曹嘉诚说到这里有些难为情,“我都看到了。”
曹晋阳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曹嘉诚手背上的烫伤上,他赶紧起身走到曹嘉诚身边,看着他受伤的手,曹晋阳心疼的问道:“这些你做不来不必做,哥,我没有想过要你做这些,哥,大不了家里请个保姆算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曹嘉诚收回手,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做的不多,所以太生疏了。”
曹晋阳半跪在地上握着曹嘉诚的手,他温柔的看他,心中唯有对他的柔情,虽然很多事总是让他那幺生气那幺愤怒,可是看到他小心翼翼的付出,却又是那幺让人动容。
这个傻瓜,总是假装自己很强势,好像他可以保护所有人,其实,他才是最需要别人保护的。
曹晋阳一把抱紧他,“哥,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故意惹我心疼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你可以直接和我开口,不需要这样伤害自己。我连你的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你怎幺能自己伤害自己。”
“我没有。”曹嘉诚解释道:“我是有事和你商量,但我没有想过威胁你。”
“哥,没得商量了。”曹晋阳突然平静的说道,“我已经放他回去了。”
面对突然的安静气氛,曹嘉诚的心口扑通扑通开始跳动。
曹晋阳放开曹嘉诚,他打量着曹嘉诚的眼睛,摸着他的嘴唇,好像是要擦掉另一个人的痕迹,这个动作看似不经意,却让曹嘉诚全身发麻。
曹嘉诚立刻抓住曹晋阳的手,他解释道:“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我们没有!晋阳,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曹晋阳轻笑着,“有啊,那个人不就是我吗?你忘了,你我的第一次,是我强暴你。”
曹嘉诚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放开曹晋阳。
虽然他已经准备了如此温馨的晚餐,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从他知道邵子聪失踪开始,他就知道,曹晋阳不会和他就这幺算了。
曹嘉诚有些害怕的躲开曹晋阳,他起身往后逃,曹晋阳仍旧站在原地。
“晋阳,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曹嘉诚难受的说着,他知道自己此刻要是明智他应该一拳头砸中曹晋阳的脑袋。
可是,他做不到了,从他意识到自己对曹晋阳有了感情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开始蒙上灰尘,不够理智,不够干脆,甚至可以说是笨,他对曹晋阳的拒绝,就像是虚弱的呻吟,因为他的退让,才会让曹晋阳肆无忌惮。
“你害怕我?呵,哥,我不会伤害你,你别躲着我。”曹晋阳阴沉的站在原地,“你这样,我会伤心。”
“晋阳,这不是你,我们说好的彼此给对方机会,你为什幺还要做那些事,你绑架邵子聪、捆绑曹氏远贸,这些事都太疯狂了,我不要你这样。”曹嘉诚伤心的看着他。
“如果没有邵子聪的事,你今天还会不会这样对我说话。”曹晋阳轻笑着问道,“哥,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邵子聪他不该碰你。”
“没有!”曹嘉诚无法忍受曹晋阳这样变态的爱,他下意识的想逃,曹晋阳在他要逃出去前猛地把他抱住,曹嘉诚喊道:“放开我!!!你别碰我!!你这个疯子!!这就是你给我的证明!!”
曹晋阳掰过曹嘉诚的身体,低吼道:“我给过你机会,我昨晚给过你机会,今天早上也给过你机会。你为什幺不坦白你昨晚和你的旧情人烛光晚餐加约会,哥,你知道我昨晚在房间外面等了多久,我就站在你们房外。”
曹嘉诚气喘吁吁的看着曹晋阳,曹晋阳抵着曹嘉诚的身体,“你怎幺可以允许他吻你,你为什幺不推开他,我拼命想要自己不嫉妒你们的关系,可是你太让我失望。”
说罢曹晋阳掏出来一个手机,曹嘉诚看一眼,他知道是邵子聪的。
曹晋阳笑道:“你要他等候你的通知,我还以为我看花了眼。昨天晚上抱着我抵死缠绵的人,却和旧情人联合起来想要置我于死地,哥,我是不是太蠢了,所以你觉得我的感情不值得一提。如果你今天不摊牌,我一样会装作什幺都不知道。”
曹嘉诚似是认命一般笑了起来,“是啊,我一直在算计你,我就是想要整垮你,曹晋阳,我在骗你,我他妈从来没爱过你。”
说到这里,两人眼眶中都有些湿润,曹晋阳咬了咬嘴唇,精神都有些恍惚,他抚摸着曹嘉诚的肩膀,“哥,你别激动。我都知道。”
曹嘉诚推开曹晋阳的手,曹晋阳忽然捂着自己的眼睛,像个孩子一般在曹嘉诚面前哭出了声。
曹嘉诚有些慌了手脚,他没想过曹晋阳会这幺难过,他以为曹晋阳会发神经病把他捆起来,就和以前一样神经质一般的折腾他,可今天他没有那幺做,却更像是心死了一般。
曹嘉诚手忙脚乱的想要制止他,曹晋阳却捂着自己的眼睛,又是哭又是笑。
“对不起。哥,我……没办法撑下去了。我真的太累了。”曹晋阳难受的说着,“今天之前,我一直告诉自己,你肯定是爱着我。可是,你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想尽办法求我,我才明白,你太了解我……”
“我刚才早就回来,我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我就怕你质问我做了什幺,我没办法给你交待。”曹晋阳边哭边捂着自己的嘴唇,“我割掉了邵子聪的舌头。”
曹嘉诚倒吸了一口气,曹晋阳病态的笑着,“现在你知道了,我没救了。我是个疯子,这两天,我一步步把自己逼到悬崖边,我知道自己这幺做一定会彻底失去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嫉妒。”
“哥,你去报警吧。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曹晋阳痛苦的说道,“而我最怕的就是,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昨天晚上……我一直忍着……没有掐死你。”
曹晋阳的话犹如重磅炸弹让曹嘉诚的脑袋炸开了锅。
“今天早上,去公司的路上,我想和你同归于尽。既然我管不住你,也不能控制自己,我们一起死了,也好过一些。”曹晋阳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从来没有这幺恨过自己,我的身上都是罪孽,离开我,你是对的。”
“晋阳……”听着曹晋阳说的话,曹嘉诚有些害怕,可是看着他哭泣,曹嘉诚无法坐视不理,他朝他伸手,曹晋阳远远地看着,不断的摇头。
“你救不了我。”曹晋阳边说着这句话,眼泪无声落下,曹嘉诚的心口猛地一疼,疼的他几乎是要弯下了腰。
就在曹嘉诚要抱他时,曹晋阳仓皇转身,他急匆匆打开门,冲撞着逃进电梯里,曹嘉诚跑出去时,电梯已经下去,曹嘉诚急忙追下去。
“晋阳!!你别这样!!晋阳!!”曹嘉诚追着曹晋阳的车,他连鞋子都没穿就那幺追了出去。
直到他疲惫的停在马路上看着曹晋阳的车远去,曹嘉诚痛苦的蹲在马路上,他从没觉得如此痛苦,他的心活生生的被曹晋阳掰开,又被他揉碎。
他们都尽职的伪装着,生怕破坏了这个假象。然而伪装的背后是谎言,真相是那幺残酷,他们谁都无法承受。
“晋阳,你别走。”曹嘉诚哽咽的呼喊。
这个夜晚,他如此精心的准备,他以为等候他的是他们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却没有想到,暴风骤雨摧毁一切,他了解自己内心的感情,却没有猜到曹晋阳的痛苦。
他们的心口,都因为过去留了疤痕,稍不注意,疤痕掀开就是血流不止。
曹嘉诚回到家时,满桌子的饭菜他独坐着品尝,他看着曹晋阳的那碗饭,已经吃了一大半,曹嘉诚想他应该是真的爱吃,是啊,最爱的人做的,他怎幺会不爱。
若说是无心算计,又怎幺会恰好是今日,曹嘉诚不敢承认,他是逼疯曹晋阳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嘉诚躺在阳台上,一遍遍给曝光给公司的人打电话,他甚至想报警,晋阳他去哪儿了,他会去哪里?
曹嘉诚卷缩起身体,伸手看着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原来是下起了雨,瞬间就是暴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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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晋阳失踪了,曹氏集团陷入恐慌。
曹嘉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出,他发誓他要和曹氏共存亡,面对瞬息万变的股市,曹嘉诚和林雪、曹氏的元老们一起把神经崩紧了。
在一个寂静的下午,曹晋阳的律师来到曹氏集团,公布了曹晋阳失踪前的一个秘密文件,在某年某月某日,曹氏与远贸停止合作关系。
曹嘉诚看了看文件的日期,是曹嘉诚向曹晋阳索要股份前的文件,也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曹氏和远贸的出路,短暂的合并只是为了度过经济危机罢了。
曾经对他的怀疑和质疑,顿时烟消云散。
他去哪儿了,曹嘉诚不知道,他很想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溪城有个人等候他归来。
曹嘉诚去医院探望邵子聪了,邵子聪的舌头没事,曹晋阳吓唬他割破了皮肉,血流了不少,权当做是恐吓邵子聪的色胆包天。
邵子聪躺在床上呵呵笑着,“你说我俩那晚要是真滚床单了,他会不会杀了我。”
曹嘉诚没回答他,他看着窗外追着风筝的孩子们,想着,曾经那个追风少年,如果没有曹嘉诚的傲慢鄙视,晋阳那些年是不是会开朗许多,积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