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令》第115章 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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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客令下达,碍于华东君还在此,程冰云不好爆发。

    听了江清的话,她柳叶似的眉毛紧了紧,道:

    “好,那我们便于今晚,在山上再见吧。”

    说完,目光掠过薛子初,停了一瞬,继而看向程锦和鲁昭,道:

    “还愣着干什么,走!”

    …

    迷迷瞪瞪找了许久,薛子初才终于找到了他们口中那个隐逸在山林里的院子…

    正是月光澄澈明亮之时,篱笆扎成的小院子里,花草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白墙黛瓦的房前,有一颗石榴树,簇簇鲜红,映着月光十分动人…

    如若不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想必,眼下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院子无门,可薛子初刚迈进去一只脚,登时便有一柄长剑飞过来,直直的扎在了她的面前,距离她的脚不过二寸,当即便被吓得一哆嗦。

    吱一声,房门打开,一袭白衣以及月光下一个清冷的面孔映入眼帘。

    “把脚收回去。”

    叶公子的声音,平淡,清冷,却很有力。

    闻声,薛子初当即便回了神,继而慌忙的把脚退回来,继续硬着头皮道:

    “叶师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肯定能抓住叶子的,求你了!”

    她这结结巴巴的样子,着实不讨人喜,叶公子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语。

    “师兄,我…我知道我笨,但是,我会很刻苦的,而且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再哭了,我发誓。”

    薛子初嘴上说着绝不再哭了,可眼睛又忍不住红了。

    见状,叶公子登时转身,把门关上了。

    薛子初懵然了半天,后盯着地上那柄银色的长剑,不敢再贸然进去,也不甘心离开。

    徘徊半天,突然想到,以前做错了事,养母要罚她的时候,江清便会教她装装可怜,用用苦肉计,大多数时候,还是能蒙混过关,躲过罚的。

    于是,琢磨半天,她终于又鼓起勇气,喊了几声,当然她也不敢太大声:

    “叶师兄,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你门口不走了。”

    没有动静。

    “叶师兄,我跪着呢。”

    还是没有动静。

    “叶师兄。”

    “叶师兄。”

    薛子初的脑袋里也不知道到底少了哪根弦,跪着便跪着,可嘴上不停的喊,生怕里面的叶师兄不知道她一直在那里跪着的意味太过明显。

    于是半晌后,从屋内飞出了一个琉璃珠,朝她的脑门来了一记重击,当即给她砸懵了。

    她整个人翻在地上,反应过来之后,剧烈的疼痛袭来,登时便什么也顾不得,捂着脑袋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哭声又委屈又惨烈,持续不停,在这寂静的夜里,不用假装,倒是真的可怜了起来。

    于是,叶师兄不堪烦扰,终于又打开了门。

    “再哭,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闻言,薛子初立即抬头看着眼前的冷面师兄,硬是把声音咽回去,可眼泪却是怎么也管不住,还是簌簌的落…

    她想,这回师兄肯定要彻底失望了,毕竟在这个地方,肯定从来没有那个男孩子能哭成想她这样。

    叶公子出了门,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无奈的微微躇眉,片刻后,道:

    “你为何一定要留下”

    薛子初抹了抹眼泪,立即回话,抽抽嗒嗒,却无比认真:

    “他们都说剑顶阁是最厉害的门派,再笨的人在这里都能学成…”

    叶师兄:“学成何为,寻仇了怨,还是成名成侠”

    闻言,薛子初愣了愣,继而一顿摇摇头:

    “没有的,我没有仇家,也不是要成名。”

    顿了顿,叶师兄又问:“那为何执意要习武”

    “我也不是为了学武功。”

    脱口而出,薛子初愣了愣,仿佛察觉到来剑顶阁这样的地方若说不是为了学武功,好像是不妥,便又立即改口:

    “不不,我是要学武功的。”

    叶公子看了他一眼,无语。大夏

    薛子初又道:

    “我不想一直做别人眼里的笨蛋,而且如果我回家,我的养父母就会把我..…送到别人家去。”

    说着,薛子初讪讪的低着头,片刻后,又继续说了句:

    “我知道,这里并不好,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背对着院子里那间常年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的屋子,叶公子仿佛是怔了怔,片刻后,又看了一眼那张挂着泪痕的脸,道:

    “即便今日暂且留你,也是平白受三个月的苦。”

    “不怕的!”

    闻言,薛子初立即抹抹眼泪道:

    “师兄,我会很用功的,我不怕吃苦的。”

    断定他大概是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叶师兄叹了口气,又摇摇头,道:

    “既如此,那便随你吧。”

    “师兄不赶我走了谢谢师兄,多谢师兄!”

    等了一晚上,终于等道这句话,薛子初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又怕师兄反悔,道完谢这便要跑。

    “慢着!”

    忽而又被叫住,薛子初怯怯的望着叶师兄,道:

    “你可不能反悔啊师兄。”

    闻言,叶公子却道:“你几岁了”

    “啊”

    薛子初懵了一下:“十四岁。”

    叶师兄:“日后再不可哭哭啼啼,记住了吗”

    说完,叶师兄扔给他了一个小玉瓶,转身便回了屋子。

    而薛子初愣了愣,也立即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取了东西,回去的路上,华东君在前,薛子初默默的跟在后。

    望着他的背影,不停的猜他现在心情如何,在想什么,有没有在在意刚才江清的话。

    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喊了他一声:

    “东君公子”

    “恩”

    闻声,华东君停住脚步,等了她一下。

    薛子初快步跟上,与他平行,然而还是不好问方才所想,只是问了句:

    “你的伤,如何了,还疼么”

    华东君道:“不疼。”

    “噢。”

    薛子初偷偷看了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他身上那些伤疤,她又问:

    “你以前受伤,也是这样吗”

    华东君:“什么”

    薛子初:“忍着。”

    只见华东君听了这话,看了看她,继而回过头,微微叹了叹气。

    默然片刻,他道:“真正疼的伤,从来不是刀剑所致。”

    闻言,不知为何,薛子初的心忽然紧了紧。

    沉默良久,咬了咬牙,她又问:

    “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华东君却道:“什么”

    薛子初:“比如,我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为什么需要我问”

    “这…”

    薛子初微微叹为了口气。继而看到了很少一部分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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