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令》第120章 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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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一段距离,薛子初看到邑轻尘目光从这方移开后,侧头在对华东君低声说话。

    看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猜想也能猜到,大抵是过问他关于旭风的事,又或者,自己的。

    如今她已经不太怕自己被认出了,无非是麻烦了些。

    只是,若是因此连累了华东君,最终害得他们师兄弟二人因此多多少少有些误会的话,着实是不可的。

    可知,以她对华东君的了解,纵使他孤僻,甚至不合群,但对于师长却也是从来都是敬重有嘉。

    从方才,华东君躇着的眉心始终未展开,薛子初想,多半,邑轻尘就算不在众人面前要他表明态度,但至少会过问。

    而华东君的回答,多半不是会让他满意的回答。

    如此,薛子初自己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便正是在忧心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

    此为青云派的鸣警的钟声,一旦响起,便说明,有人不经允许擅自闯入。

    此时,有青云派的弟子大呼:

    “警钟敲响,便是江琊已经上山了!大家留神戒备!”

    登时,各门各派的人警觉的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薛子初同众人一样,紧紧望向大门的方向,等待着那位白衣身负血鸢的“江琊”到来。

    片刻之后,最先出现的并非那一道白衣,而是腰缠白凌,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便只有黑色的黄粱。

    只见他从大门外大步走进来,身后有几个青云派弟子跟着他,个个举着剑指着他,但看起来谁也不敢动手,甚至不敢靠近。

    而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拖着着一个人。

    那个人被他拖着,拉耸着脑袋,走的踉踉跄跄,似乎已经被暴打了一顿,虽不至于奄奄一息,但也还不到哪里去。

    再往他身后看,一时再未见其他人。

    这时,陆知临当即从座前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大呼:

    “黄粱!怎么只你一人,江琊那魔头呢”

    只见闻言,黄粱行至院中,将手里的人随手往地上一扔,看了看陆知临,冷笑一声,道:

    “陆宗主这么急,怎么,是已经等不及要去赴黄泉路了吗”

    听了这话,陆知临不屑的哼然:

    “笑话,如今在我清云派的地盘上,你真的以为凭你们两个魔头,可以为所欲为吗!”

    如此,也有其他人跟着附和:

    “没错!魔头!你放眼看来,此刻整个江湖上举足轻重的门派可都到齐了!”

    “没错,就连剑顶阁的邑阁主都到了!各大门派聚首,你以为还是在洛阳的时候吗!”

    “哼!这一次,看你和江琊那魔头还能嚣张到何时!”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黄粱冷嘲热讽,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方才来时手里拖着的那个人。

    而众人口中的那几个“举足轻重”的门派家主却是都注意到了。

    薛子初仔细看了看爬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低了低头,小声问了句:

    “那是谁”

    如此,纪辰和旭风同时摇了摇头,但很快发现,薛子初根本不是在问他们,她低着头,靠近的,是江清。

    只见定睛片刻,江清低声回道:七号

    “若没看错,那位应当是太行山下的另一门派,落英派的家主。”

    “啊落英派,苏铜”

    旭风和纪辰听后,便是恍然。

    纪辰:“原来是他。”

    旭风:“怎么被打成那个样子了。”

    “落英派,苏铜”

    这门派和名字听上去都十分陌生,薛子初便是有些不解:

    “按理说这太行之地,有了清云派这样一个大门,应当不会再有其他旁门小派。这人,是怎么回事”

    如此,便听纪辰解释道:

    “薛姐姐,说起来这落英派其实也不算旁门,它是青云派早年分离出去的一支,宗主苏铜曾经也是青云派的弟子……”

    “噢分离出去的一支还有这种事”

    薛子初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一般。

    此事说起来,她不知也无可厚非。

    可知在早些年她的认知里,离开师门,只有两条路,一个是犯了错被逐出去,就如当初被误会的江清一样,而另一种,是背叛叛逃,自己主动脱离师门,就像当年众人眼中的江琊,而这分离出去,还成立了一个门派,在青云派所在的辖地,与青云派共存。

    如此细想,真不知在她隐居漠河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的荒唐的事。

    而既然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背景,那么眼下,黄粱捉来这个人的意图,她便是感觉自己,也猜到了几分。

    这时,旭风忍不住向黄粱大声问了句:

    “喂!你抓来那个人做什么,又为何将他打成那个样子”

    而只见听了旭风的喊声,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迅速转移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而很快认出了那个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也是惊讶的表情。

    这时,薛子初特意注意了一下陆知临的深情。

    不出所料,即便是极力掩饰,故作镇定,但仔细一看也不难看出,他眼底里透出了一丝丝的慌张。

    只见这时,黄粱看向旭风的方向,微微举了个躬。

    算起来,也可谓在行礼,而这突然而来的客气,让旭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而不知是否错觉,薛子初察觉他目光里,似乎有一瞬间的温热的异样。

    便见起了身,黄粱仍旧站的笔直,继而微微勾了勾嘴角,向旭风道:

    “二公子,别误会,这个人可不是我打的!是我在来时恰好碰上他被人追杀,顺手救了的而已。”

    “啊追杀”

    闻言,旭风便是更不解:

    “在这个节骨眼上”

    如此,纪辰也问了句:

    “可知是什么人杀他又为何可与今晚的事有关”

    听了这话,黄粱摇了摇头,漠然的笑了笑,他道: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说与今晚无关,不能保证,而至于是什么人要杀他,意欲为何,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

    说着,他目光转而回转,落在地上那个人的身手上,继续道:

    “我想,到底为何,他自己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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