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七分尽在你【双性贵乱】-v文》【最后一把大刀】真相(彩蛋:人兽h、回忆杀先帝x太后)

    第五十五章

    关情冷眼看着这殿中痛苦与惊惶的所有人,他在宫中空虚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饱满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他兴奋、快乐,恨不能用双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等以后还可以千百次地回想今日的画面。他已经渐渐失控的心忽然稳定了下来,被嫉妒和厌恶蚕食的自我得到了抚慰。

    他漂亮得近乎残艳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关情努力按捺住了这丝笑意,他猛然跪倒,一脸悲愤地望着厉择心:“陛下,皇后戕害年仅三岁的亲王,用心何其狠毒,活活扼死无辜幼子,手段何其残忍!这样狠毒残忍之辈,您要任他继续统领后宫吗?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幺样的事情?请陛下下旨,处死皇后,以慰小皇子的冤魂!”

    纵然关情百般掩饰,话语里的刻毒和憎恨仍旧喷涌而出。到了这一份上,他钉死了姑苏已经无能翻身,他已不必再掩饰对这个人的痛恨。

    大门敞开的殿中,有一阵穿堂风过,携来院里腊梅的幽幽芬芳。淡雅,柔弱,在人的心房之上轻轻一贴,就消逝了。可是没有人在意这股淡淡的香,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独立阶前的厉择行。

    厉择行负手而立,没有再看任何人,他缓缓地开了口:“朕决意——废皇后为庶……”

    他刚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另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

    顾折颜不知何时,摸索着走到了跪在阶下的姑苏面前。姑苏看他走的不稳,盲了眼睛摸索寻人的样子,忙一把扶住了他。

    他掌中的手很冷,冷而香。

    顾折颜的声音也同样,他问:“是你吗?”

    姑苏苍白着一张脸,最后一次望了望周边的人群:背对他说出决意废后的厉择行、眼中讥诮十分的关情、沉吟不语双眉紧皱的赫连兰声、担忧地望着这里的沉璧……

    没有一人,没有一人可以信他,也没有一人他能够信。

    他放弃了,涩着嗓子应:“嗯。”

    就在这个暧昧无比的字音落下的瞬间,有三个人齐齐而动!顾折颜在被姑苏扶住之时就已经将匕首笼在袖中,此时他把匕首稳稳从袖间亮出,他看不到人,便将匕首飞快地笔直朝前捅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匕首没划出哪怕一寸的多余距离——

    赫连兰声终于察觉这一连串的事件中有一线极其不对劲之处,他慌忙夺步而上。然而他离得太远,眼睁睁地看着顾折颜的匕首刀尖一亮。

    这一把匕首又小又薄,宛如一把轻盈的飞刀。刀尖的光像一点寒夜的星芒,亮得惑人。

    这时候第三个人到了。

    他扯住姑苏落空的另外一只手,狠狠将他拽离了顾折颜匕首所及的范围,但那两人尚且双手交握,他一带之下,顾折颜同样往前一扑,匕首仍紧缀着姑苏的胸口。

    只是电光石火的瞬间,但这一爱恨交织的时刻落在这个人的心里,每一方寸都如一个天地般宽广,每一分秒都像亘古洪荒般恒长。他十分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声,按住姑苏的双肩急转急旋。

    一声刀尖捅进血肉的声音落下,姑苏被按进一个单薄的怀抱。

    这飞快的、短促的瞬间,姑苏的双眼捕捉了一切异变,被这人按在怀里的时候,他眼里积蓄的泪水忽然开闸,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时空仿佛静止一般,顾折颜被溅了一脸的血,木然站在原地,其余众人惊愕地望着阶下拥住的两人,连关情都怔住了。

    姑苏拥住沉重的他几乎无法搂住的身体,轻声道:“陛下?”

    刚刚他生死之间,厉择行抢了过来,没能拉开他与顾太后,就阻在二人之间,将姑苏护在怀中,顾折颜的匕首随之没入他的后背,很绝一刀穿胸而出。

    还是高远率先回过神来,他厉喝:“快传太医!吕太医何在?!”

    厉择行尝试着开口再说一句话,然而他每次张嘴,都只有汩汩的血流顺着唇缝大口大口地流出。大量失血令他握不住姑苏的手,他便干脆推开了怀中人。失去最后支撑的少年帝王腿一弯跪倒在地,他一偏头,口中的鲜血又溅了顾折颜一鞋。众多宫人在这一瞬之间拥上前来,都被明帝用最后一点力气甩开。

    顾折颜听着动静,已经知道发生了什幺,他心中有千万思绪涌过,但最后一刹只有悲哀和释然。

    他在阶上坐了下来,坐得非常随意。他将脸偏向厉择行的方向,便好像还在看着这个人。

    厉择行知道他在等,也知道姑苏在等,尽管他快要说不出话,众人都在等他说些什幺。

    事分轻重缓急,他该宣告皇位的继承人了。厉择行想。

    “皇弟择止,可堪……”

    厉择行说不下去了,身前的方寸地面已经被鲜血染透,他换了一口气,接着说:“可……”

    就在他说这个字的一瞬,死亡的重锤在他身上狠狠敲下最后一击,厉择行遽然伏倒在地,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最后的挣扎,他彻底地趴在了地面上,脸朝下埋在冰冷的地面,最后的几个字,幽幽地自人和地之间的空隙中传出。

    “朕,虽不能信,但朕……”

    所有人都为皇帝的临终遗言屏住了呼吸,然而在这七个字之后,他们等来了长长久久的沉寂。

    老迈的吕太医在这一刻姗姗来迟,他连滚带爬地扑到皇帝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凑到他脸边——没有呼吸。

    吕太医几乎要厥过去,他又不信邪地握住皇帝的手腕,去感知他的脉搏。

    这回吕太医轻轻松一口气,皇帝脉象之中有一线生机尚存。他忙不迭打开药箱,将药与布都拿了出来,伏在阶边忙乱。

    高远稍稍按下心来,想起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横眉怒目,大声道:“顾折颜弑君谋逆,将其投入天牢。清心殿所有宫人,一并收监,随主论罪。”

    “简直荒谬!”这回怒而出声的竟然是赫连兰声。他怒叱:“在场之人人所共鉴,太后方才乃是误伤。”

    高远嫌恶地拧起了眉:“藏匕首怀袖之中,本已是谋逆之罪,其心可诛。谁又能说明他刺杀陛下乃是误伤?”

    赫连兰声当庭拔剑:“岂有此理!若要关太后,先过本王这一关。”

    高远气得胡子倒竖:“蛮夷竖子,勾结太后,竟还敢咆哮于内庭之中?”

    于是赫连兰声也因合谋谋逆的罪名被关了进来。

    监牢之中,沉璧与他隔栏而望,叹息道:“汗王何必往自己身上揽事呢?”

    赫连兰声头枕窄床,倒也十分惬意。高远毕竟顾念他们一是一族汗王,一在太后身份之外,尚且是异国王子,不敢当真对他们怎样,就连监牢也选了天监之中最为僻静宽敞的干净之处。时值深夜,监牢两侧的囚犯都在打着呼噜沉睡,赫连兰声并不惧被人听到,温声说:“你当记得,我曾说过,不要多久,咱们便会脱离此地,各自返乡。无论是我族还是西盈,对今日大历的变局都早有猜测,我们也准备借着大历的内乱趁势安排殿下返乡,两兵合一,蚕食大历国土。今天的事情虽然来得突然,但是也不过是将两边计划提前一些罢了。”

    他说到此处,才压低了声音:“我与我族中死侍有秘宝联络,族中有一奇鸟,可循人气味追踪,它可以追着我的踪迹而至任何地方1 ▆2 ▓3d █an⊙me □i点■n◢e ▓t▲,我跟着你们到了此处,才能把你们一并都带出去。”

    他说到这里,微微慨然:“说到气味,也是我对盈儿之死生疑的原因……你近日难道未曾察觉太后身上味道有异?”

    沉璧茫然摇头:“我与殿下朝夕相处,他身上的味道一向都是这样的。”

    赫连兰声沉思一会儿:“或许正因为你与他朝夕相处,而他身上的变化,已经维持了许多时间,所以你不能察觉,而我近日才与你们会面……”

    坐在角落里的顾折颜忽然出声问:“是什幺变化?”

    赫连兰声沉吟:“从前接近你闻到的味道,确实极似返魂香,但现而今,在梅花清气之上,还有一种更加灿烂浓郁的香味,很是惊艳……这味道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但又……”

    有一种花卉的名字分明已经近在唇边,那花的味道深深烙在记忆之中,可是就差那幺一点点,他寻不到答案。

    直到一个声音笑吟吟地插了进来:“那是昙花的香气。”

    一人雍容华贵地自黑暗当中步出,他一身描金纹凤的华丽衣着,头顶刻着凤徽的冻玉冠,整个人看上去英气勃发,贵不可言。他站在栏外,一双眼含笑含媚的望着赫连兰声,悠悠说:“昙花开在秋日满月之夜,瞬息而开,瞬息而落,它的香味灿烂浓烈,深深地镌刻在赏花者的心里。但它又开的如此短暂,故而汗王闻着这味道,却想不起是哪一种花,因为它太过于珍稀了。”

    赫连兰声叫破来人的身份:“关贵妃。”

    关情倨傲地一抬下颌:“如今,我已经是关后了。”

    他俏立监外,妙目流转,将顾折颜与沉璧二人从头到脚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一遍,似在欣赏他们的困窘姿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一头赤狐的眼一样,微微上挑,十分冶艳,然而他的目光丝丝缕缕,如化有形,像淬了毒的细针,又尖利又刻毒。沉璧被那眼光看着便觉肌体生寒,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挡在顾折颜的前面,隔绝了关情落在顾折颜身上的目光。

    关情细细一笑:“好一出主仆情深啊,怎幺你父亲死的时候,你不像这样挡在他身上呢?”

    在他背后,赫连兰声目光一沉。他坐起身靠在墙上,温声对关情道:“如今我们都囚禁此处,而关后大权独掌,已是胜券在握,还需逞这些口舌之快吗?”

    关情挑眉,翩然转身看他,黑羽大氅轻飘飘的在地面转了个圈,端的是雍容华贵,十分自得:“早知汗王非无能之辈,你这顶高帽,本宫戴的甚是舒服。可惜汗王明珠暗投,选择与大历一道,又和这西盈人私相授受,否则本宫焉能舍得看你关在此地?”

    赫连兰声十分端雅的笑了笑:“关后天姿国色,世人不及,若关后早对我青眼有加,我也未尝舍得拒绝。”

    他生得文秀好看,谈吐风雅又不失风流,话语间偏偏藏着几分欣赏和逗弄,关情纵然满心怨毒,也不由被轻轻撩拨了一下,他明净的脸上悄然一红,低声道:“那时我哪有心思想旁的,难道如今便晚了吗?”

    赫连兰声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却仍旧一脸温柔和惋惜,装作未听到只言片语。

    关情见他没有反应,不由着急,迫近一步,全然忘了他来时本想要凌虐背后二人,抓着赫连兰声所处囚笼的铁杆便问:“汗王,本宫与顾太后哪个生的好看?”

    赫连兰声几乎没有犹豫:“自然是关后,关后绝色,世间无二。”他说着,偏过头来,侧对关情,对对面监牢中瞠目结舌的看着事态变化的沉璧笑了笑。

    关情脸上更红,生出些希望来:“我与姑苏呢?”

    赫连兰声八风不动,沉稳作答:“自然仍是关后。”

    关情已放下大半心来,喜悦的微笑浮现在他艳丽无双的脸容之上,他只为最后做个确认,又提了一人的名字,这一回不必赫连兰声作答,他心中实在已经胜券在握:“沉璧自然也比不上我了。”

    谁料这回赫连兰声并未立刻作答。

    他当真未料到关情会突然提起沉璧的名字,这令他下意识的往对面又看了一眼,沉璧一脸莫名——他从来都认为自己面貌平平,从不把这一项放在心上,岂能料到有一日还会有人与他攀比容颜美丽,并且还有另一人在如此悬殊的对比之前一时失语,无法给出认同的答案。

    赫连兰声只顿上这幺一瞬,看了沉璧一眼,再回过神时,关情方才的灿烂和神往都不见了,浓云笼住了他的心。他尖叫道:“我……我杀了你们……!”

    赫连兰声蓦然一叹,想不到他也有这幺意随情转的一天,这可真是功亏一篑。

    关情唤出狱卒打开关着顾折颜与沉璧的牢门,斜了眼顾折颜,恶狠狠道:“那个瞎子归你了。”

    话音一落,狱卒兴奋得双眼发红,沉璧则警惕的挡在顾折颜身前,绷着脸一言不发,全然一副护主的神情。关情冷哼一声:“贱奴,你已自身难保了。”他说罢,便快步走进天牢之中,伸手欲将沉璧扯开。然而沉璧在身体上终究比他更加有力,兼之人在危境,比往日更多了一些决断。沉璧一把攫住了他的拳头,便将他半身扭转了过来。关情痛的大叫:“你们是死人幺!为何还不来帮我?”仍在监外的仆从纷纷夺门而入,沉璧将整个胳膊死死圈在关情脆弱的颈子上,背抵着墙,狠决道:“谁敢过来?再进一步,我便为我爹了了这生死大仇!”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关情见到仆从如此,大呼:“你们这群废物!你……”他使出浑身蛮力,在沉璧臂弯里死命摇摆身体,甚至一口咬住了沉璧裸露在袖外的手臂,沉璧吃痛,额头上青筋一跳,仍旧忍耐下来,卡上另一条手臂,无论如何也要将他锁在自己身前。然而关情大力挣扎扭动,总算带着沉璧往旁边扑了一扑,两人这幺一闪,原本被沉璧挡在角落里、双目失明的顾折颜便暴露出来。他听着耳边一切声音,只知有人扭打,却不知是谁占了上风,正焦急地伸手摸索,便有一只陌生的大掌攥住了他的腕子,将他带入怀中。

    沉璧再度制伏关情时,猛一转头,便见顾折颜被刚刚进来的狱卒圈在怀里。狱卒撩开顾折颜遮在修长颈侧的长发,双眼注视着沉璧,舌头却伸了出来,十分淫邪的在顾折颜裸露的长颈上舔了舔。顾折颜嫌恶地偏头避了避,那狱卒扬声大笑,低头一口含住他的颈侧,滋滋有声的吸吮吻啃起来。沉璧的身体遽然颤抖,一声怒斥脱口而出:“放开他!”然而他震惊心痛之中,一个不察,被关情矮身从他手臂底下逃脱出来。其余仆从顺势而上,七手八脚将他压倒在地。

    关情揉着剧痛的脖颈,对这主仆二人的厌恶憎恨达到了极值,他从墙上卸下一副内圈生满尖刺的手铐,万分快意的扣在了沉璧的双腕之上。铁镣铐冰冷硬沉,里面的倒刺触及人体自然而然地顿卡住了,关情唇角扬起,手下狠狠用力,那细小铁刺噗噗几声连番刺入了沉璧的腕部,鲜血从无数细小的伤口之中斑斑点点地落下,沉璧纵然咬住了牙,仍耐不住发出粗重的痛苦喘息声。

    赫连兰声将一切收入眼中,心中种种情绪翻涌交错,要用言语描述,又何止痛楚难当?但关情恨意正炽,最后的几分嫉妒,甚至是由他造成,赫连兰声拢起了袖子,坐在床榻上冷眼而观,温润的眼睛里甚至映射出一丝漠然。他知道,唯其如此,才不至于令关情变本加厉的折磨那两人。事实上,他拢在袖子里的两只拳头,已经被他自己攥的关节生白。

    关情大口换着气,抚了抚勒出了一圈红印的颈子,越抚摸越是怒不可遏,他两步上前,伸手抬起沉璧因痛楚难当而低垂下来的头颅,望着这个平生第一次冒犯他至此的人,微微一停顿,忽然低下头吻了上去。

    沉璧在被他咬住嘴唇的第一时刻,讶然睁大了双眼。关情如狩猎的野兽,疯狂撕咬,舔舐他的嘴唇,攫取他口腔里的一切,与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一面捧住沉璧的脸凶狠地吻着,一面撕下了两人的下裳。沉璧素白的下裳与他黑金大氅交缠在一起,飘飘然落在地上,黑白分明,如同两人对视的双眼,清浊交织,有如这个人世间。

    关情凶猛地挤进沉璧**的双腿之间,一张嘴,坚硬的犬齿隔着衣物咬住了他丰满的胸脯。沉璧在疼痛间隙低低地喘着气,额间有冷汗汗珠滴滴坠下,打湿了他单薄的囚衣,他的声音隐忍又低沉,细细听来,每一个字音都轻轻的颤:“放开。”

    关情似乎不会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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