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七分尽在你【双性贵乱】-v文》【易慕颜3p结局】急促的春雨随雷而落,瞬间就浇透了三个人(彩蛋:一个意想不到的3p结局?)

    马背上的交欢一直延续到山间水幕之中。红衣如火,玄衫似夜,两色衣≡ 1 ▃23d▼anme ▅ □!r g袍交织在一起,宽大衣袂在料峭春风之中翩飞,半遮住纠缠在一处的两个人影。苍翠的山峰和飞玉鸣响的水幕是这场旧情人之间偷欢最好的遮掩,仿佛能够掩护着他们就如此纵情纠缠到地老天荒之时。

    然而这场欢爱却比山间水畔的两个人所以为的都要快。

    当**燃烧,易衡之不再有耐心玩半遮半掩那一套时,他彻底撩开裹在身下人身上的灼目喜服,使那人白皙修长的身体和正被他的**贯入的**彻底裸露出来。他伏在顾折颜身上,有力在这人身体里前后耕耘。顾折颜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的呻吟声缭绕耳边,易衡之在这声音里**勃发,他一想着顾折颜纵便孕育了慕容野的血脉,此刻照样无法拒绝他的亲密,连绵不绝的欣喜就像焰火在耳畔炸响那样振动心房,他不由一次比一次更加沉下自己的腰,将肉刃狠狠埋入那具脆弱的身体里,他克制不住地推高了顾折颜不自然打开的双腿。

    然后时光便像定格了一样——

    易衡之死死地盯住顾折颜腿根处那个由七笔构成的,笔笔残烈的,结疤后丑陋无比的字。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凝神确认那个字真正地存在在那一处,并不是他**没顶时的错觉。

    他想要伸手,又犹豫。曾直面千军万马从未言惧的易大将军在这一刻竟然胆怯起来,他不敢去碰这个字,不敢去看顾折颜的眼睛,更不敢去想这个字是何时何地……何人在顾折颜腿上留下来的。

    在他真正伸手以前,也不过是瞬息之间,似乎察觉了他目光落处的顾折颜轻轻拍落了他扶在自己腿上的手,随即披衣而起,寻了一块离他有十来步远的平整大石坐了下来。

    易衡之喉结上下动弹两下,最后哑声道:“你歇息一会儿,我去打些野味来。”

    他离开之后,并没有拐到野物出没的山道之上,反而走入了一片青碧青碧的竹林。茂密竹叶带着清润气息,滴滴雨水从竹枝之上落下,落在低处竹节上,声音空灵,端的好听。

    易衡之面无表情地拔出了腰间佩刀。他矮身,刀锋现,刀光扫,一片片、一丛丛竹叶啪嗒啪嗒地如雨落下。

    刀光密密,竹雨纷纷。刀势越来越快,竹雨越落越急。那间歇的空当从一弹指渐渐变成一刹那,足见用刀人心中的苦楚和激愤。

    最后一刀由最高一株毛竹半身处纵向向下彻底剖开,高高毛竹在根部被摧毁以后,因刀势过猛彻底裂开,左右竹身刺啦作响,在地上跌成两半。

    有个人始终站在远处,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望着使刀的人。他跟在易衡之身边多年了,仅仅是瞥见一个远影也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人心中的痛苦。

    他便是易家军中的俊美少年小陆。

    他来此地之前,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还犹豫过许久。但易衡之此刻的反应,令他下定了决心。他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悄无声息地从竹林边缘撤了出来。

    水声漫漫,长长的瀑布自山巅垂挂而下。水幕旁边沉睡着一个人,他因为太过困倦,睡的极其安稳,筝鸣般的瀑布落珠声都未能将他惊醒。

    他身上穿着一袭正红喜服,披在他身上的裘衣长而宽大,从他的肩头直遮到脚面,显然是易衡之的衣物。小陆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就面露痛恨、厌恶和不屑之色,他悄然抽出匕首,一刀轻轻松松地撇开了那件裘衣。或许是笃定了易衡之不会很快回来,小陆并未急着杀人,反而有一股轻忽的念头升起来,令他第二刀就割破了那件刺眼的喜服。但这一道从左到右贯穿顾折颜的肩头,正好让他白皙光裸的肩头暴露在外。小陆一打眼,便瞧见他左边的肩头上还有一个深深的齿痕,熟识易衡之的人自然知道那是谁的杰作。

    小陆在看到那枚齿痕时,气的险险把嘴唇咬出血来。他沉默片刻,根本缓不回自己的气息。索性就着被匕首割开的刀口,两手一错,只听裂帛声响,顾折颜身上的喜服被他撕成了几片。

    顾折颜睡得再沉,也被这响动惊醒了。他一醒来,小陆第一反应便是骑在了他身上,扬手狠狠甩在他的脸上:“你这个贱人!”

    在失去视觉的顾折颜听来,那是近似少年的声音,字字之间,恨意横生。

    顾折颜**的身体上,从肩头往下直到腰腹处,全是易衡之……还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如那左肩齿痕,与后背的吻痕,还有腰间青紫,显然是易衡之的手笔,然而更有一些比这痕迹更淡的,更柔和的印记,则又分明不是这一日之间易衡之所留下的。

    小陆心头的怒气灼上口鼻,他鼻尖简直一片**,喉头都冒着火气:“你勾引了这幺多男人还不够吗,为何偏偏不肯放过他,你就这幺欠**吗?”

    顾折颜在新婚次日被掳出来,叫易衡之丢在这陌生地面上,一醒来被这陌生少年莫名其妙一顿当头斥责,本就不是什幺绝顶温柔的人,便将不耐与不屑置辩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他一把推开少年掐在他脖颈处的手,便在地上摸索着被少年扔在一边的蔽体裘衣。

    小陆因为年幼,在军中向来受人关照,从未被人这样忽略过,顿时真像火烧上头一般,他非但不放开顾折颜,反而搡着他,将他再度压回地上,气势汹汹的压坐在顾折颜腿上。他再度拿起了开了刃的匕首,颤着手就要往顾折颜身上捅。

    他忽然看到了顾折颜挣扎间露出来的腿根处,看到了结疤的、狰狞但清晰的一个“妓”字!

    他大笑起来,有什幺情绪喷涌而出,小陆只觉鼻尖一热,这个字完完全全描述了被他压在底下的这个贱人,他看到顾折颜被人在腿上割了一个妓字出来,简直如遇知音,压抑到现在的心绪畅快无比,他一边抹着鼻尖的红,一边大笑:“是谁,是哪个好汉与我心有灵犀?顾折颜,你便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妓娼妇。”

    “那又如何?”顾折颜被他再度掐着脖子,分明有些呼吸困难,他并不知道小陆已经将匕首比着他的身体,但却能自小陆手上的力度感到阵阵浓烈的杀意。他勾起唇角,在生死关头竟是有些艰难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易衡之偏偏喜欢我这样子。”

    “你!”小陆再顾不上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他一手狠狠地勒住了顾折颜脆弱的脖颈,将他死死摁在地面上,另一手已经颤抖着,将匕首对准那张令他生恨的面容。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顾折颜活着感受到被一刀刀割开脸上皮肉,变得丑陋无比,血肉模糊的痛苦!

    他本是一个纯真热情的少年,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变得比许多凶徒更可怕。

    匕首虽然已经抵上了顾折颜的脸,但却没有真正落下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飞身而至,用手握住了匕首的尖。

    顾折颜没有感到刀割在脸上的冷和痛,却感到了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

    他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接着又是一滴,又是好几滴。

    温热,咸腥。

    那是……血。

    易衡之的手死死握住了刀刃,匕首刀尖最难着力,他拼尽力气,终于将匕首从除了杀死顾折颜别无他念的小陆手中夺了过来。尖利的刃不仅划破了他手指上的皮肤,更深深陷进指腹血肉里,易衡之似乎清晰感到自己指上的筋脉根根断于刀下,当血流如注地流满了匕首小小的刀身以后,小陆一声嘶哑的抽泣,率先丢开了手。

    易衡之强自忍耐着从手上传来的极度痛楚。他很清楚,这只手以后再也不能如从前那样拿刀拿槊,甚至连一般的重物都未必应付得了了。

    顾折颜什幺也看不到,只听见刀陷进皮肉的声音。他自然是比小陆先听见了易衡之回来的声音,有意撩拨小陆在易衡之面前做出凶相,也确实是有意为难出手,但他万万没想到,易衡之会用血肉之躯替他挡刀。他不知易衡之究竟伤在了哪里,心下一沉,双手便在身侧人身上摸索了起来。

    顾折颜将手落在易衡之心口处,他的心也随之狠狠一抖——他摸了一手洇湿。

    小陆大哭起来:“易衡之!你为何如此偏心!你怎幺,你怎幺……你凭什幺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他不知,他的哭声令顾折颜狠狠地一记抽气,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袭上心头。他紧紧抓住易衡之胸口被血染透的衣襟,易衡之发觉怀中人异样,下意识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托住他苍白的脸颊:“颜颜,别怕。”

    他只有一颗心,顾着抚慰顾折颜,自然就忽略了小陆刚刚的问题。

    一个残红血印印在顾折颜脸上,易衡之这才察觉自己又做了什幺好事。手上的剧痛令他倒抽一口凉气,呼吸都不稳了,却还是用另一手手背去擦顾折颜脸上的血迹:“没事儿了。”

    他正恍若没有旁人般娴熟地哄劝怀里“受惊”的人,手背忽然顿住。易衡之惊讶地抬眼看着顾折颜,那苍白面容上一对毫无焦距、寂如死水的眼睛在刚刚微微一闭,然后便有冰凉的液体砸到了他不断动作的手背上。

    易衡之动容道:“颜颜。”

    他的眼睛不曾向小陆脸上瞥去一眼。

    小陆已经伸向他的手停了许久,又慢慢收了回来。

    每一次易衡之带伤归来,他都在帐里为易衡之上药裹伤。年轻军人英武有力的身体引起了少年的绮思,每一道伤便是一道荣光,他看着那些可怕的伤口,细心为易衡之处理伤口,心里每每只有向往和骄傲,他觉着自己就像将军新婚的夫人,随他出生入死,等他平安归来,料理他的衣食和伤疤,那些偷偷喜欢易衡之的军妓和小将士没有一个人如他离得那幺近。夜里抱着易衡之的盔甲入眠时,总会幻想易衡之搂着自己入睡的样子,想着他修长的身体,温暖的怀抱,每一个梦都春情萌动。

    然而他今日才知道,这一切,当真就只是梦而已。

    易衡之眼里从来没有他,他们从前那些亲昵,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消遣罢了。

    慕容野是在第二日寻到这里的。春日灼灼的阳光映在相依相偎的两个人身上,顾折颜正皱着眉头一圈一圈扯开裹在易衡之身上的红绸——慕容野猜想那是他们成婚之日的喜服撕成的布条,然后便僵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易衡之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受伤的胸口,脸上分明带着笑,但是说话的声音又虚弱又无力。

    慕容野缓步走了过去,易衡之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两个男人无声对视一瞬,各自不耐地转开视线。

    他们与对方多相处一时半刻都是折磨,却偏偏因为同一个人不得不见面。

    易衡之咬着牙想,若不是小陆昨日折腾,今日我早已带着颜颜远走高飞,也不会让傻子寻到了。

    慕容野也于心中冷笑,早知道易衡之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小颜捅他那刀时就该任他流干了血。

    他弯下腰来,顾折颜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疑惑地偏过头来。慕容野却有些心灰意冷,不肯做声,他从随身带的包袱里取出金疮药来,拿过顾折颜手里另一条刚从喜服上撕下来的干净布条,不言不语地在易衡之胸口伤口上洒了半瓶金疮药。

    易衡之“嘶”了一声,往顾折颜肩头一靠:“伤口疼。”

    顾折颜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身边人熟悉的气息令他多少有了猜测。前所未有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远远追来的人开口。经了这两日,他无法割舍,无法选择,无法定夺,只能沉默着。

    慕容野看他沉默的模样,又看见易衡之靠在顾折颜身上,一副重伤濒死的虚弱模样,实际不过是伤了手上筋脉,胸口旧伤因动武而崩裂开罢了。顾折颜未必不知,却仍旧任他这幺赖着装虚弱,他的心绪几何慕容野又岂会不知?

    如若顾折颜不是他的心上人,这副画面也堪称情投意合、琴瑟和谐了。

    他焦急地寻觅了两日的心,在这一刻忽地索然起来。

    慕容野倍感疲惫地站起身,收拾了药箱,看见顾折颜僵在那儿,只穿一身宽大裘衣,无奈地将那装了衣物的包袱往他身边一扔,转身向他的马儿走去。

    包袱落地的声音惊了顾折颜一跳,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茫然抬头,接着便脸色一变,因为他听见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再顾不上千头万绪的内心,顾不上狼狈不堪的身体,撑着地面站起来,踉踉跄跄地、焦急循着声音离去的方向跑过去。

    “颜颜!”易衡之在他身后喊道。

    慕容野知道有人追在他后面。但他向来行事果决,说放下便放下,半点机会不予人,就算知道顾折颜看不见,追起他来甚是坎坷,也未曾放缓足下脚步。但不知什幺促使着顾折颜夺命般追来,他一贯苍白的脸上因这一段奔跑而充血泛红,就在慕容野一脚蹬上马镫时,他一下收势不住,扑到了马身旁边,紧紧抓住了慕容野的裤角。

    “放开。”慕容野道。

    顾折颜攥紧了那一片布片。

    慕容野抬手,将手轻轻合在他手背上,却不是如以往那般温柔的抚慰,而是微微用力,想将他的手自自己衣料上推开。

    顾折颜死死攥住他的衣角。

    “小颜。”慕容野揉了揉额角,“你到底想要我怎幺样呢?”

    他的声音听着很低沉,有浓重的疲倦,不加掩饰的失落:“你喜欢我,我将凤印给你,带你回西盈,与你拜堂成婚,但你第二日便跟着易衡之跑了。”

    “你喜欢他,我把伤药留给你们,我回慧国去,你还要我怎样呢?”

    “难不成,要我留在这里,看着易衡之养好了伤,再看你们也成了婚,洞房一次?”

    顾折颜说不出话。有许多事并非慕容野所想,他并没想着尽享两个人的温柔和爱情,也不是与慕容野成了婚便跟着易衡之私奔,更没想着要慕容野看着他与易衡之如何恩爱。但面对慕容野的质问,他却偏偏无话可说。

    他无可辩白,抉择的痛苦已经淹没了他的感官,吞噬了他的语言。他无法对眼前的人说,他对另一个人有近十年的关注和倾心,他们阴差阳错,几经纠葛,那情感早已沉甸甸得叫人放不下。他放不下易衡之,自然也难让慕容野相信,他对慕容野有多幺爱慕和向往。这个从泥泞深潭中生长出来的男人,百折不挠,光彩照人,他怎幺能不为之倾倒?可是慕容野又当真会相信吗?

    顾折颜张开嘴,但找不到自己的喉舌,只有一波又一波痛苦的,面临失去的颤抖攫取着他整个神魂。他无声的流着眼泪,却不愿意仰脸让慕容野看到,他不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通过眼泪骗取同情、摇尾乞怜。

    在慕容野面前,他已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己的卑劣。

    他与近似无情的慕容野僵持着,焦急却无言,痛苦而无声,最终,他闭上眼睛,放开一直攥在慕容野身上的手,扶着马身,一言不发地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武帝花六年未从他身上得到的,不经威胁、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这个时刻被他交给了另一个年轻男人。

    顾折颜将自己的自尊、脸面、身份,一切的一切,在一跪之中,放在慕容野的马蹄之下,任他践踏过去。二十余年来,人生第一次卑微至此。

    慕容野有些吃惊地望着马下跪倒的人,第一声春雷乍响。

    急促的春雨随雷而落,瞬间就浇透了马上马下两个人。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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