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等了多久,桃子听到后面有动静,转过身,秦楚和庄熙在不远处等他。
秦楚冲他招手,他走过去,路边,一辆运剩饭剩菜的车停在那里。
我们坐这辆车?桃子忘记了之前的哀怨,看着这辆车呆呆地问。很有型的一辆车,也很有味道。
有车坐就很好了,上去吧。庄熙依然是乔装过的满脸胡子形象,不过手中的扇子倒有些变化,似乎暗沉了些。
桃子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他昨晚没怎么睡觉,靠着秦楚就那么睡着了。
车厢里另外两个人的视线撞上,庄熙突然开口:他说在哪等我们?
城外八里亭处。
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秦楚坦白,但我只能相信他。
两人也就不再说话。
天还只有微微亮,这时候有人叫门,守门的人骂骂咧咧很不耐烦。庄熙说着当地话跟他客套,偷偷塞了一块白银他才开
了侧门放他们出去。
出了城,三个人行了一段,路边小道上早有一辆马车在等待。
秦楚把桃子抱到另外一辆马车上,有些吃力地喘着气:三年倒长了不少肉。
是你太瘦了庄熙的手想抚上秦楚的脸,被他避开,倒也不在意,这三年,你受苦了。
秦楚避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八里亭很快就到了,两个人很远就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白衣飘飘,尽管天还不太亮,但在以浑黄色为背景的塞外实在醒
目得很。
白轻云进了马车,与上回一样,仅仅是一个包裹在侧。
桃子半路醒来看到身边的三个人,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一段路,他们四个也一起过。那个时候,他还一直拉
着白轻云说话。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一定很傻。
倒是白轻云先跟他打招呼:小桃子,我们又见面了。
好巧。桃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之前说的带我离开,就是指现在这样吗?
白轻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楚:差不多吧。
桃子睡醒后精神很好,白轻云又有意无意地挑起话题,于是,跟上次一样,车厢里只听得到他们两个的谈话。
马车在小道上驶了一天,夜幕渐渐降临,车厢里有一颗夜明珠,淡淡的光泽,把车厢照得朦朦胧胧,气氛倒是异常好。
很晚才有人送来饭菜,三个人几乎一天没吃,很快一扫而光。
桃子有些担心地问道:白大哥,你不吃真的没关系吗?
我一点都不饿。白轻云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桃子依然不放心,从身边秦楚的包袱里掏了半天,掏出纸包裹着的白色块状物。先拿一块到自己嘴里,然后递给白轻云
:这个是桂花糖
看着他扑闪扑闪的眼睛,白轻云没有拒绝,拿一颗放进嘴里:很好吃。
桃子自豪地说:那是,秦楚做的糖可是一绝。连花满楼的姑娘都很喜欢缠在他身边要糖吃呢。
扑哧。庄熙忍俊不禁。
桃子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吃?
既然是花满楼的姑娘都喜欢吃,我就不客气了。伸手想要拿。
秦楚却伸手把糖包收回来,让庄熙落了空。
这么欺负人小桃子,你知道花满楼的姑娘是干什么的吗?
我知道,她们是卖身的。桃子很快回答,有些犹豫地继续说道,那些去花满楼的人个个都好胖的,肯定是吃了姑
娘的特制的肉。不过,为什么她们身上的肉都没少呢?
这回不只庄熙捧腹,另外两个也忍不住摇头微笑。
17回程(二)
四个人行了不久,便转移到船上。
这艘船很小,四个人刚好挤下。庄熙有些抱歉地说道:暂时只能找到这样一艘船,下个渡口便可换艘大的。
桃子虽然和秦楚四处闯荡,但一直没有坐过船,船小对他一点妨碍都没。他掀开船帘,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江水,虽
然天色已暗,他的兴致却很高。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旁边的白轻云先凑上来,眼神闪烁了下:这地方怎么有这种东西?
是什么?庄熙开口。
鲛人。
桃子好奇地问:鲛人是什么?他们也是人吗?
极地之东,蛮横凶残。秦楚轻轻地解释,传说他们是被上帝驱逐的一个种族,被惩罚必须永远呆在极地之东。以
魅惑人为乐趣,时常有采药的人被他们抓到,生不如死。
桃子倒吸一口气:这么凶残。
眼见着船渐渐靠近那鲛人,忽轻忽重的音乐隐隐传来。
秦楚与庄熙对看一眼,前者很快念起咒语,只可惜刚念了几句便吐出一口血沫,他摇摇头:我
庄熙紧张地抓过他的手:别说话。
音乐声越来越强烈,大家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桃子却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他看着大家的表情,知道事情很不妙,却
没有办法。
桃子,你跟着我念秦楚带着余音的话传来,桃子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
秦楚的声音越来越轻,想必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桃子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重复了一遍,一个白色的光圈渐渐笼罩在
船的上方。
好了。秦楚轻嘘一口气,其他两个人面色依然苍白,却也没有了痛苦之情。
这个光圈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秦楚刚说完,就看到光圈剧烈晃动了下,桃子往船外看去,果然看到那个鲛人就在自己不远处。
银白色的皮肤,漆黑如墨的长发,桃子只能看到他的大概,却也觉得魅惑极了。
不要盯着他的眼睛看。秦楚很快出声提醒。
可是我看到了。桃子一阵战栗,仿佛暗夜里的一把剑,那样凌厉,那样绝望的眼神。
你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庄熙接口。
没有啊,就看了一眼,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
没事。庄熙显然不想向他解释,敷衍他。
桃子也不在意,把视线转向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轻云。看他紧闭双眼,肤色惨白如雪。
白大哥,你怎么了?
桃子刚一碰他,他吐出一大口血。白衣上血渍斑斑,昏暗的光线下,有些可怖。
我没事。白轻云吐出血后,脸色反而好了许多,出声宽慰桃子。
桃子看他果然好了些,便也放下心来。
容我为白公子诊诊脉。秦楚伸出手来,白轻云却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只是轻笑着说: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
否则我这么多年医术岂不是白学了。
秦楚也就不再多言,庄熙拍拍他的手:你先担心你自己罢,还有云露丹吗?先吃一颗。
不必。
不行,你必须吃。庄熙就去拿他的包袱,被秦楚制住。
乖,听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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