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被遗忘的旋律
这首歌代表着无数想要表达的心声……
唯独这曲调让我未曾忘记过去一切……
即使时间已流逝……
属于我俩的回忆还是如此深刻……
在每个寂静的晚上……
陪着我的只有这个永不磨灭的旋律……
01
圣诞节来临了，一个令人期待的冬季假期正式开始……
英津市蕴酿着浓厚的圣诞气息，每个角落都布置着许多精美而隆重的装饰，宏伟的圣诞树；闪亮的圣诞装饰物；可爱的圣诞天使……各种形形色色的都遍布整个英市街。
确实，普天同庆的圣诞在寒冷中感受到炽热的温暖，是暖在心头……
……
「表姨，圣诞快乐！」今年的圣诞，弥音能够和莎一起渡过比收到任何礼物都快乐。
「圣诞快乐啊！」莎在过往的圣诞节都在外国，难得回来，真的格外兴奋。
「昨晚的舞会应该不错呢！」她说。
弥音想起昨晚的事，不禁害羞起来。
是一个让她心动的晚上——……
「你……」突然的一吻，让弥音思绪混乱，心跳得很快。
「喜欢和爱……」亚佑轻轻地说：「我不会说出口，或者根本就不想去接触……」
对他来说，从来就对恋爱没有憧憬。
「但是……妳……」他有一丝的犹豫，「却让我有种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感觉……」
外表冷酷的亚佑，总教人猜不透的，每个脸容都散发着冰冷的感觉，酷得让人不敢靠近……他心底里，究竟想着什幺？
「亚佑……」他的话语，让弥音说不出话来。
「时间……」亚佑说。
时间？弥音一脸疑惑，时间是让他想清楚？还是随时间慢慢沖淡这一刻？
「或许我们会找到答案……」亚佑说。
但是，在彼此的心中，却有着恋爱的悸动。
「天羽弥音……喜欢妳……吗？」亚佑看着她，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voie plus——
今天弥音要为下一张唱片作拍摄工作，凑巧圣诞节，公司决定以冬日为主题，首先为她拍摄一个飘雪浪漫的宣传片。
「弥音，本来圣诞节应给妳一天假期，但工作关係真的不好意思呢！」奈美说。
其实公司很替艺人着想的，只因工作的关係而要求他们回来。
「不要紧，能和你们一起工作，我真的很开心啊！」她露出的笑容，让奈美感到温暖。
「太好了！难得弥音也这样说！」奈美拥着弥音兴奋地说。
确实，能成为歌手是弥音的梦想，她不介意的，只要是一丝的希望她也会努力前进，她不会感到辛苦，因为她相信这个梦……
「今次的专辑，所有的歌曲也是由我们的社长负责呢！」奈美说。
凛堂圣，一个超班的创作人，他已久没有为歌手作曲了，这次为新人天羽弥音的唱片，真让人期待。
穿上一身雪白色的长裙，在灯光下按照摄影师摆出甫士，虽不是模特儿，却有板有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很吸引，绝不逊色于专业模特儿。
「奈美，看到弥音，让我想起她……」圣感慨地说。
奈美看看圣，再看回展露笑容的弥音，说：「这刻的她到底在哪儿呢？」
……
「今天的工作都差不多完成了，赶快庆祝圣诞吧！」奈美说。
「是，我表姨在家等我。」弥音笑说。
「那再见，圣诞快乐！」奈美说着就离开化妆间。
此时逆来到找弥音。
「圣诞快乐啊！」她在镜子里看到逆。
逆露出笑容，说：「圣诞快乐！」
「拍摄工作顺利吗？」
她点了点头，说：「当然！」
「有空吗？今晚想请妳吃一顿圣诞大餐！」
「不好意思，今晚在我家开圣诞派对，大家都在等我，不如你也来吧！」
虽然感到有点失望，不过他不想让弥音知道，说：「没关係。」他依旧温柔的笑容，让她感到好像伤害到他。
「送给妳的。」逆递了一个盒子给弥音。
她呆呆看着盒子。
「本来是想在和妳吃饭时送妳的，可是妳已有约呢！」
「很美啊！」她缓缓地打开盒子，是一只银白色的手环。
「我觉得很衬妳，所以买下来。」逆微笑着说。
仔细看清点，手环内侧里刻有弥音的名字。
逆拿起手环，把它戴到她的右手上。
正当弥音想开口说话时，逆一手把她拥在怀里。
「逆？」
他没有说话，温柔的拥抱让所有女生都心动。
「我好像没有来过弥音的家里呢！」伊说。
「那当然呢！只有女生才可以来，不过今天是圣诞节就破例让你们男生儿来吧！」伽栗神气地说。
「我弄了很多美味的食物，别客气！」莎说。
「对了！想起来，昨晚的舞会突然停了电真的吓了一跳。」悠由醒起说。
「不过总算也顺利结束。」雪儿接着说。
「弥音，昨晚妳去了哪里啊？突然看不见妳呢！」伽栗问。
弥音突然「咳」了一声，说：「没去哪呢！」
「妳的手环很美啊！」她看到弥音手上银白色手环，大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的手上，她即时把手放在背后。
「怎幺都不见妳有手环的呢？是谁给送妳的？」雪儿问。
「是男送的吗？」伽栗扬眼看着她。
弥音不语，她实在说不出是逆送给她的。
「我知道了！是凛堂逆送妳的吗？」伽栗洞悉说。
这时弥音看着亚佑，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感到很尴尬，有一种罪恶感。
「真的是他送吗？他也太好了吧！」伽栗兴奋地说。
「妳跟他也蛮相衬啊！」雪儿也说道。
她想解释但她找不到任何机会，何况她与亚佑之间的关係也搞不清楚。
「好了，不要再讨论吧！我们来吃东西，好好享受这个圣诞派对！」浩也的一番话把大家的集中力都放回派对上。
幸好浩也的帮忙她才鬆了一口气。
「谢谢你呢！」弥音轻轻地拉着浩也的衣袖说。
「不用谢了！」他微笑着说。
悠由走到浩也身旁，说：「你是故意的吗？你知道那手环是逆送给弥音的。」
浩也笑了笑，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在任何情况都帮助弥音解决问题。可是悠由感到很疑惑，他对弥音的感情真的仅次于此？
02
接着，弥音等人一同到英津市举办的「冬之祭」。
「看，很漂亮啊！」弥音指着一棵挂满圣诞装饰的圣诞树。
「是，每年的冬之祭，都会有种浪漫的气氛。」伽栗进入了幻想世界里。
「拜托，妳们女生啊，都是这样容易陶醉的吗？」伊嘲弄着。
「喂！你算是什幺态度啊！」伽栗推了他一下，续说：「你这烂家伙！别把圣诞节都搞砸好不好！」
「我哪有这幺厉害啊？妳真的开玩笑！」伊反驳她。
就这样，在享受欢悦的「冬之祭」前，先「欣赏」他们二人烦厌的吵闹声。
每年的圣诞节，英津市都会举行一星期的圣诞晚会，称作「冬之祭」，让所有市民都能够欢渡普天同庆的佳节。
整条街道上都是色彩缤纷的灯饰，而在每年的这天有一个环节，名为「心之愿」，大家在神社集合，然后被安排在不同地方找指定的物件，能够在晚上十二点找到的话，那个人便会得到一条红色丝带并在圣诞树下许愿，那就会达成心愿。
他们抽籤分成二人一组，由于每组寻找的物件都不同，所以需要组员合作。伽栗和雪儿；矢和伊；悠由拿到的籤和亚佑相同，那表示和浩也一组的是弥音，此时一班小孩在追逐而把他们手上的籤撞倒了，混乱之下悠由和弥音的籤调转了。
砰！
随着枪声的响起，游戏正式开始了！
……
「这个地方真的会有公仔吗？」伽栗把手上的指示牌转了转。
她们要找的是一个若手掌般大的熊猫公仔。
「一定会有的。」雪儿留意四周说。
「可是圣诞的装饰太多了，很难发现的。」
她们被安排的地点是英市公园，由于公园里同样满布美丽闪烁的灯饰，而且公仔的吊饰繁多，实在很难发现与指示牌上的一样。
她们不停的找，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留意，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快要疯了！」伽栗不耐烦地说。
「别这样子，再细心找找看吧，很快应该会找到的。」雪儿安慰她。
她一脸洩气，说：「妳都说是应该……」
雪儿拖着她的手，微笑着：「来，我们一起努力。」
看到那柔和的笑容，焦躁的感觉顿然消失，伽栗呼了一口气，说：「好！」
……
「不如放弃吧！」伊怂恿着说。
「为什幺？」矢问。
「这些游戏也很无聊吧！反正找到以后又怎样？」他一脸不自在。
他们这一组要找的物件是一枝竹叶，地点是在中央广场。
「看，找竹叶？哪里有啊？」他厌恶说。
「你有点耐性好不好？」矢没好气说：「难得圣诞节，大家就轻鬆一点。」
「但这里会有竹叶吗？」是，在中央广场里的全都是已关门的店铺，除了灯饰还在闪闪发光外，就什幺都没有。
「你不是跟伽栗打赌吗？谁胜出就得听对方的话，你想认输吗？」矢是故意那幺说的。
被这幺一提起，伊忽然充满信心来，说：「我是不会认输的！好，我们就认真找一找，我一定会把它找出来的！」
时间还剩下两小时，悠由和浩也被安排的地点是在教堂附近，要找的物件是一对白色手套。
「教堂这边也布置得很美丽啊！」平时简单纯朴的教堂也因圣诞的来临而几得璀灿华丽。
「里面正进行弥撒。」听到教会的人在唱着圣诞歌。
当然，圣诞节主要的原因是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但现今的人好像已慢慢忘记这一点。
「但白色的手套会藏在哪里呢？」悠由猜想着。
「不如入教堂找找吧！」浩也提议说。
「但是有人在里面啊！」
「不怕，我们跟他们一起。」浩也握着她的手，静悄悄的走进教堂里，找了个位置一同安静进行弥撒。
柔和的歌声让教堂里瀰漫一股温暖，大家都在歌颂耶稣基督降临人间而感到喜悦。
「还记得，小时候我偶尔会跟爸爸妈妈一起到教堂唱圣诗的。」悠由轻声地说。
「去年的圣诞节，我们一家人还是热热闹闹的过着……但现在……」曾经共渡的时光会永远留在心里，与家人的快乐是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有我们陪着妳，妳不会觉得寂寞的。」浩也望着她说。
「每年的圣诞，我都会在妳身边，大家都一样。」是承诺吗？不论会否履行，但这刻却是真实的感到快乐，因为知道我并不是自己一个。
……
弥音和亚佑要在海边找一块刻上星形的石头。
沙沙……沙沙……
因冬天的关係，凛凛的寒风海边是最寒冷的地方，弥音全身在颤抖着。
「穿上它。」亚佑脱下自己身上的啡色长褛，递给她说。
弥音愣怔看着他，说：「你会很冷的，不用了，你穿回吧！」
「男生的身体比女生还要健壮，万一妳病了，莎姨会责怪我。」他冷冷地说。
看似冷漠的脸孔之下却是温柔体贴的内心，弥音还犹豫着，但下一秒亚佑已把长褛披在她身上，嗅到一阵他的气味，是清新的薄荷味道，是属于亚佑的味道……
弥音握实长褛，刚才寒冷的感觉骤然变得温暖，是暖在心头。
他们在海边缓缓走着，忽然看到沙砾上有着一道微弱的光。
亚佑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说：「找到了。」他拿起一块石头。
「但这是普通的石头而已。」弥音看到他手上的石头只是一块灰色的石头，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案。
「现在看多一遍。」他把石头放在月亮下。
由于光的折射，让石头发出绿色半透明的光，在中央位置，隐若看到六角星形。
「真的耶！」她喜出望外。
「你真的很厉害。」她说。
「不，是妳笨的关係。」亚佑淡然地说。
她气上心头了，激动地说：「你才笨！」
沙沙！
一阵强烈的风吹过来，弥音突然站不稳，一下子跌进亚佑的怀里。
「对不起。」她连忙说道。
她脸唰地红了，强烈的心跳「怦怦」跳动！
「牵着走不怕跌倒。」亚佑伸出手说。
看着眼前大大的手，弥音轻轻放上去，厚厚的手心是一股织热的感觉。
……
时间到了，各人都回到神社，有些人顺利找到，也有些是找不到的。
「我和雪儿找到了！」伽栗晃摇手上的熊猫公仔。
「我们也找到呢！」伊把竹叶递上前，但尺寸只有手掌般大。
「等一等。」雪儿把熊猫公仔和竹叶拿起，然后把竹叶放在熊猫公仔的怀里。
登登登登！
「真神奇啊！」伽栗惊讶地说。
原来熊猫手上的是竹叶，是一对的，大家都笑了笑。
「我们也找到了。」悠由手上戴着一对白色的丝绸手套。
「真的很奇怪，刚在进行弥撒后，神父送了一对手套给每位女士。」浩也说。
「蛮好看的。」雪儿说。
「那我们快点许愿吧！」弥音说。
大家都能够成功找到指定的物件，可以获得一条红色丝带，繫在圣诞树上，然后许愿，虽说只是一个游戏，但仍有人愿意相信，去争取一点的希望。
雪，也缓缓落下来了……
03
圣诞过后，弥音也要为下一张专辑作準备，这天圣还来未到，她在录音室等待，看到一张张写满音符和填满歌词的乐谱，让她感到圣的认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不自觉地唱起歌来，是一首莎从小就教她唱的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砰」！突然有人大力地推开门，打断了歌声。
弥音转身一看，说：「圣……社长？」她看到圣一脸愕然的样子。
「弥音……妳……」他有点诧异地说，「刚才那首歌……」
「歌？」弥音不懂得他在说什幺。
「那旋律……」他指的是弥音刚才唱的。
她好像明白了，说：「刚才的歌吗？」
圣点点头，她续说：「这是我小时候表姨教我的喔！虽然没有歌词，但我却感到很快乐，每当我失意、开心的时候我都会唱呢！」
「表姨？是妳的表姨教妳？」他难以置信地说。
弥音「嗯」的一声，说：「有什幺问题吗？」
他带着战战竞竞的心情问：「妳……妳表姨叫什幺名字？」
弥音想了想，她感到很奇怪，说：「天羽莎。」
天羽莎……天羽莎……天羽莎……
这名字在圣的脑海里重覆又重覆……
一个他在寻找的人，一个他在他心里佔非常重要的人，一个他永远深爱的人……
「社长？有事吗？」弥音看到他有点怪。
他回过神来，神情恍惚，说：「今天录音取消吧！我感到有点不适……」他随意找个藉口，微微笑着：「不好意思，奈美会再和妳联络。」
虽然感到莫名奇妙，可是弥音没有多问。
「那……你小心点，再见。」她笑容有点牵强，说着就离开录音室。
与此同时，奈美一直都在录音室门外，看着弥音离开，她没有走上前，因为在她脸上的同样是一个既难过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圣……」她轻声地说。
圣缓缓地望着她，说：「为什幺我们一直想不到呢？」他的眼里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
「天羽弥音……天羽莎……原来她一直在我们身边！」她会心微笑着说。
不论是圣抑或奈美，这发现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在他们的心里是充满着一丝的喜悦，但同时亦害怕面对谁也不想面对的过去……
一路上，弥音思索着刚才的事，圣的反应让她感到很疑惑。
「弥音！」悠由拍一拍她的肩膀。
「是悠由啊？」因为想得太入神才对身旁的悠由视而不见。
看到她脸上满是疑虑的，问：「怎幺啦？发生了什幺事？」
弥音不晓得怎样说才好，之后悠由到了她的家——
「妳说莎姨跟圣社长有关係？」悠由惊讶地说。
弥音依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