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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和苟从义也双双站出来请战。
从安看着他们很是为难。
百尺有统御千军万马之能,可是对于西冥并不熟悉。苟从义虽熟悉西冥将帅行事,但却没那个脑子,只适合做一个前锋罢了。
至于云鸿,他是武状元出身,虽然兵法谋略都是上乘但进入军营也不过是这一个月罢了。且不说没有服下的威望就是两军交战的经验也是为零。
如今这个局面压根没有给从安思考的时间,犹豫不过在瞬息间。
“皇上,臣以为,西冥此为定是受了南楚的好处,只要咱们派出使者与其和谈必然可以使西境安定。”有大臣站出来对着从安道。
从安看了他一眼心生厌恶。
偏偏在他之后越来越多的宗亲官员出声附和,所说所想甚合情理。
“那你说,要如何议和”从安皱着眉头问那最先发声之人。
“回皇上话,西冥王曾派遣使者求娶云若郡主,此等国家危急存亡之秋,臣以为王爷应当为”
“应当放弃自己的妻子换取和平”逍遥王强忍着火气打断了那名大臣的话。
“此乃正道。”那名大臣振振有词的道:“如今王爷与郡主尚未成亲,王爷不过割舍一位美人罢了,有何不可”
“离西冥最近的守军有兵马八万,为避免后方失守,最多有五万兵马可供你调配。”萧允辰忽然在从安耳边小声道。
从安一愣,明显没有想到萧允辰会直接站在武将这边。
“可要我带兵出征。”从安张口便问,如今她想不出更加稳妥的法子。
“不可。”萧允辰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从安心念微转,立刻便拿定了主意。
“百尺听令!”从安喝道。
“臣在!”
“朕封你为镇西大将军!率五万兵马安我西境!”从安的声音坚定。
方才那些吵吵着要议和的官员们立刻炸了锅,连道:“不可!”
未等那些人跪下请求,百尺便先行行礼“臣,领旨!必不负圣恩,祛除西人!安我西境!”
从安看着百尺,只觉着满腔的热血都被激起。
再看着殿中红装,再无半点柔情。
百尺为将,苟从忠和云鸿虽未加封但亦要随行军中,以百尺亲卫的名义出行。
苟从忠去了南楚,百尺又出征西冥,京城防卫被萧允辰全数交到从安手上。
可怜这两对新人,还未完婚这婚礼便被生生打断。
云若尚且没说什么,只是凌瑶却执拗的盘起妇人的头发、换上妇人的服饰。在第二日出征前为云鸿送行。
“你这又是何苦”云鸿对她充满了无奈“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你若平安归来,我必入云家之门。你若战死沙场,我便为你守孝十年。”凌瑶态度坚定。
送行的时间很短,根本没有时间儿女情长,就算是从安特许,这两人也不过说了这一句话便要分开。
“你不劝劝你家那个傻妹子”从安私下里对着萧允辰道。
边关战事告急,可定了主帅之后从安反而镇定许多。甚至有闲心和萧允辰八卦两句。
萧允辰却摇头,很冷静也很冷血的分析给从安听“凌瑶是公主,西冥突袭,没有历经百战主将带领,军心本就不稳。凌瑶此举,一可定军心,二可增士气。朕为何要拦”
从安沉默。
战事真是可怕。
比起南楚苟家那边,百尺没有最先研发的投石机,就连‘霹雳火’也只有南境所有的三成罢了。
将兵符亲手递交道百尺手上后,从安忍不住拍了拍百尺的肩膀“平安归来。”
这四个字比什么都重。
“皇上放心。”百尺的声音坚定。
从安站在高高的墙头,目送百尺等人离去,忽然开口问身边的人“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回答她的只有刺眼的阳光。
昨日那名叫嚣着要将云若送去和亲的官员,今日被人发现在屋中暴毙,还被人割了舌头,死状凄惨。
从安知道后,只回了两个字“活该!”
萧允辰无奈的瞪她。
从安很是不服气“他的嘴那样臭,若不是昨日情况紧急,我非得亲自收拾他不可!”
萧允辰只想了一下便道:“京城之中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你都不管还想不想睡安稳觉了给朕彻查。”
从安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此人杀人手法残忍如斯,必定不能轻饶!”
从安这才正视起来,乖乖点头。
昨日云若和逍遥王的确是遭到了屈辱,若那名大臣只是被收拾了一顿,萧允辰说不定真的只会装模作样的查一查了事。反正这样的大臣他也没打算接着要。
可就算是刑场上待斩的死囚犯,也没有再虎头铡落下之前被人以这种方式斩杀的道理。
萧允辰接着道:“云若是朕亲封的郡王,朝堂之上公然侮辱北辰郡主理当受罚。叫吏部按照规程办吧。”
“那这杀人案让刑部办”从安问。
“叫允礼来吧,省的他闲的没事给朕惹事。”萧允辰随口道,正好看到打算进门的、一脸生无可恋并且打算转身溜走的逍遥王。
“朕就算把你的腿打断这案子你也得坐在椅子上办!”萧允辰朝着逍遥王威胁道。
从安朝他吐了吐舌头,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萧允辰看到她这模样,一直绷着的心莫名的平和许多。
“你老实告诉朕,他们三个对上拓跋铁到底有几成胜算”萧允辰逼问,他总觉着从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又没同他交过手。”从安一脸的委屈“这话你问我爹爹还差不多。”
“苟帅他怎么评价这个拓跋铁的”萧允辰接着问。
从安的身子僵了僵,选了个最能给萧允辰信心的评价“手下败将”
萧允辰默默地看她。
从安终于改了口慢吞吞的道:“这个人嘛,心理上貌似有些疾病。见血发狂,打起仗来就像是不要命一般。”
“而且他行事大胆,敢冒旁人不敢冒之奇险。自己的性命、将士的性命他似乎都不曾放在心上,为了胜利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逍遥王补充道。
“就是!”从安对逍遥王的话表示肯定“曾经我爹爹与他交手,他为了重伤我爹爹连自己的手臂都不要了。”
“然后呢”萧允辰赶忙问。
“然后爹爹就把他的右臂废了呗。”从安一耸肩:“我爹又不是一个人在打仗,他那一条胳膊算是白废了。”
萧允辰有些无语“你说的靠谱吗”
“放心。”从安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着萧允辰道:“我娘亲和我爹爹也不晓得是什么毛病,非要把爹爹经历过或者从旁处听来的战役原封不动的讲给我们兄妹听,听完还要我们点评或者提出建议。要不是老娘我耐受能力比较好,非得被这不靠谱的爹娘给吓疯了不可。”
萧允辰默默地看了眼忽然爆粗口的从安,觉着自己还是不要再问下去的比较好。
从安却忽然抱了抱他。
“怎么了这是”萧允辰被这个拥抱弄得有些不自在。
“谢谢。”从安小声道。
“谢什么”萧允辰哭笑不得的问她。
“谢谢你昨日没有听那些文人的话。”从安小声道。
萧允辰想要摸摸从安的头发,但他现在是被从安搂在怀中的,于是有些郁闷的拍了拍从安的背“是皇后的功劳。”
听到这句话从安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些许暖意,谁料到萧允辰接着就说:“自打咱们互换以来你便想着法子捞钱,如今国库虽不那么丰腴,但毕竟不缺银钱。有了银钱便有了供养兵士的本钱,有了兵士,他们要打咱们自然不怕。皇后若是能再多捞点钱,下次可就不是他们打咱们呢,而是咱们打他们!”
从安没好气的锤他“土匪啊你!平平安安的不好么”
萧允辰嘿嘿一笑:“不是皇后说北辰无将么朕怎么着也得在岳父解甲前把这四海的战事平定下来不是”
南境
站在沙盘前的苟鸿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爹,您没事吧”苟从忠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八成是那边的混球在念叨咱们。”苟鸿风一脸的淡定。
自打雷泽被‘霹雳火’炸伤,南楚那边的将士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的状态,这不连着几日都未曾出兵。
“爹,雷泽这是要闷声给咱们来个狠得啊!”苟从忠盯着沙盘对着苟鸿风道。
苟鸿风目光微冷,南楚那边这么久都没动静,不用想便知道他们要作甚。
除了蛊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还会什么
想到这一层的不止是苟鸿风等人,苟家军征战多年,有的老兵甚至比新来的将领还要熟悉这三国的情况。见到南楚沉寂这么许久,老脸上的神色也多了些许的凝重。
和南楚交战,防止蛊术害人十分重要,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规矩,但凡是入了南楚的阵营,回来后必要从火门里走一遭。这早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所谓火门,不过就是在四方的门框上裹了油布罢了。燃起来看着挺唬人的,实际上只要你大胆的往前走,根本不会烧到人。
每每新兵入伍,老兵们都会带着后者走上这么一遭。权当是练胆。遇到什么倒霉的事儿,苟家军的士兵们也爱跨一道火门,以去除霉气。
这个时间稍晚,火光亮起很容易被看见。有经验的老兵瞅见便晓得这是刺探情报的回来了或者是又有倒霉蛋来去除霉气了。
这队人的动作很是迅速,很快亮起的火门便被熄灭。其中两人快步走入苟鸿风的帐中。
苟鸿风和苟从忠已经等候多时,听到他们来报,看到他们两个过来立刻从沙盘上收心看向他们。
“元帅、将军。”两人同时拱手行礼。
“有没有受伤”苟从忠忙问。
这两人正是此次武试的榜眼孤独柏和探花奕骁。
“将军放心。”孤独柏开口。
苟鸿风这才问他们所探查到的情况。
“将军,情况有些怪异。”孤独柏皱着眉头道:“南楚的阵营中似乎多了许多死人。”
“死人”苟从忠有些错愕,他们这些天可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没有给南楚找麻烦。
“对。”孤独柏很是肯定的道:“而且医药营中哀嚎声极大,我们虽隔得远但仍能听见。”
那日霹雳火造成的死伤极大,但大多数受的还是小伤,怎么会造成大片的死亡呢
“而且我们还注意到,那些死人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溃烂。不过致命伤都在咽喉,一击毙命。”奕骁道:“那些伤虽包裹了伤药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苟鸿风忽然想起那日书天道长同他说的话来,以金汁入伤口,则皮肉溃烂久不愈。
书天道长先泼粪水,再用霹雳火,谁知不是因为这个道理
“可怜那些人,是被当了弃子了。”孤独柏不由得感叹。
如今已是六月,南境的气温湿热本就容易造成伤口腐烂流脓。那些人被霹雳火击中、无论是烧伤还是炸伤都难免留下诸多伤口。这些伤口若是一起腐烂,在行军的情况下得不到妥善的医治,能痊愈的可能性很小。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给这些人一个解脱,也为了节省资源,解决这些人是最好的办法。
苟鸿风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未必是弃子,南楚善养蛊,这样多的尸体,不晓得会被怎样利用。”
这也是事实。
这样多的腐尸堆积,又在湿热的天气里,很容易造成疾病或产生瘟疫。
南楚善养蛊,军营中不可能没人想到这一点。可那些尸体却肆无忌惮的堆在那里,由此可见其妖孽之处。
苟鸿风想起上次与南楚交锋时所遇见的那场急病,心中一痛,目光逐渐坚定。
南楚军营,雷泽账内。
雷泽起初伤的并不重,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所用药材都比普通士兵好上不少。第一次换完药后,雷泽虽然身上疼痛,但却能强撑着处理军务。他甚至还盘算着如何找回这个场子!
军中此次亡者虽然不少,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令人头疼的还是那些伤者。
随行的军医实在忙不过来,雷泽便把自己身边的军医也派了过去。
谁知第二次换药后雷泽的伤口便出现流脓的情况。
如今天气湿热,这小小的流脓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军医例行为雷泽做了清创而后重新包扎。
第三日,伤口的情况更加严重。
原本一日两次的换药增加到了三次。
那些士兵定然没有雷泽这般的优待。
有大面积伤口的,当日便出现流脓的情况,伤口发炎溃烂伴随着的便是高烧不退,高烧不退又导致伤口恶化。
军医人数明显不够,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是能救的救,不能救得给个痛快。
还有些人,当初受的伤并不重,只是这伤口亦是一日日的恶化下去。
南楚善蛊,遇见这种情况这些人第一时间便往蛊术上想。
不只是那些士兵,就连雷泽及军中的将领都起了疑心。
尤其是今晚,雷泽再一次忍了刮肉之痛,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情况如何”雷泽问,再次受了这样的痛苦,他几乎要坐不起来。
军医叹了口气,看着雷泽虚弱的模样只得道:“将军,您这本不算重伤,只是这伤口腐烂久不愈合,这!”
雷泽眼神阴冷“可找出原因了”
军医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官无能。”
“那本将要你何用!”雷泽咬牙切齿的道,伸手便要拔手边的利刃。只可惜以他现在的情况,连这一个平时常做的动作都做不了。
“将军饶命!”那名军医立刻跪倒在地:“下官虽不知此病之缘由,但除了化腐蛊,下官实在想不出旁的理由啊!”
雷泽的眼神更加阴郁,化腐蛊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此蛊需要直接下到人的伤口上才行,而且发作不稳定,有时极快,有时很慢。很少有蛊师修习。
北辰的士兵中也许有擅长潜入之人,可大多数蛊师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北辰想要找到个武功不错能潜入军营挨个下蛊还不被发现之人的几率几乎为零。
除非这个下蛊之人就在他雷泽的军营中!
此次他们出征,总共带了百名蛊师。
正常的南楚将士出征之时都会安排蛊师先行对敌军下蛊,或在水源处或在空气中。
只是雷泽本就不是很喜欢蛊师,再加上前些日子燕后传信,明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使用蛊术’。这打仗之前先用蛊术开路的规矩才破开。
当时雷泽不曾想过燕后那个命令是什么意思,但如今再想起来忽然便觉着燕后当时那个命令不正是在提醒他蛊师之中有奸细么
蛊师下蛊最忌有人捣乱,若是蛊师之中有奸细,一但蛊师开始下蛊,那名奸细就很有可能趁机做手脚,使得蛊术落在他们自己身上。或者这些蛊师都被收买了呢
疼痛使得雷泽的脑子不太清晰,但也使得他的思绪更加的明了。
军医人手不够,是找过蛊师帮忙的。
他这两天也见过蛊师,而且不只一个。
本将倒要看看,是谁在害本帅!
雷泽的吐息更重了几分。军医看出来雷泽正处在暴躁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雷泽的身体底子虽好,但这三天下来还是有些虚弱的,这种时候动怒本就是大忌。
军医很怕他一口气背过去。
偏偏这个时候,蛊师之首的杨老再次找了过来。
此次出征,没有用蛊术,那些蛊师们很是不满。再加上雷泽首战失利,自己也负了伤,这群蛊师便更加地不满,深觉是雷泽故意打压蛊师的过错。
“让他进来。”雷泽挣扎着坐起身来,不过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便叫他地伤口再次撕裂开来。
“将军的身体如何”杨老看到雷泽的状态极差不由得关切的问。
“杨老可知化腐蛊”雷泽张口便问。
杨老觉着这是对他的侮辱,这连南楚小儿都知道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然。”本就对雷泽不满的杨老轻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杨老可有解法”雷泽再问。
“没有。”杨老接着道。
“既是蛊术又为何没有解法”雷泽逼问。
“蛊术万千,没有解法的多了去了。”杨老说话并不客气。
雷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那依您看,这军中如此可是因为中了化腐蛊”
杨老嘿嘿一笑目光阴森“不过是几个兵娃娃罢了,怎么,将军舍不得”
这就是承认了军中的伤口是化腐蛊所为他们要用这些死尸炼蛊不成
雷泽心中怒气更甚,只听杨老慢慢悠悠的道:“雷将军正直,不愿用蛊术,怎么扭脸便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啊”
雷泽心中气愤难忍,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忽的拔出手边的刀来朝着杨老的咽喉劈去。
杨老没想到雷泽会对自己出手,躲闪不及被这一刀割喉。
雷泽的身子在这一击之下也难以支撑,好在身边的亲卫搀扶才没有倒下。
殷红的血液从杨老的喉中慢慢散开。喉中尚且不能瞑目,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雷泽。
“传令下去,将军营之中所有蛊师一律斩首。”他拉着亲卫的衣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记住,千万别给他们下咒的机会,千万别留活口!”
亲卫的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斩杀全部蛊师这可是自打南楚开朝来从未有过之事啊!
纵使如此,亲卫还是立刻遵命。
蛊师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待遇,保护他们的兵士甚至比大帐前的还要多,如今这些原本负责保护他们的人却朝他们举起屠刀。
百名蛊师,一夜丧命。
雷泽命人摆了祭台,把这一百枚头颅摆了上去用来祭天。
蛊师在南楚的兵士心里类似于信仰。
不过一夜之间,雷泽把蛊师叛国给兄弟们下化腐蛊的消息散播出去,这些蛊师在兵士心中也被送神坛上拉下,每人都恨不得踩几脚。
雷泽祭天的动静之大,哪怕不用特意打听苟鸿风也知道了。
放出去的探子也很快回来报信“元帅,将军!南楚蛊师叛变,给己方受伤兵士下了化腐蛊。雷将军斩了所有蛊师,以他们的头来祭天。”
“南楚的蛊师叛变”苟从忠一脸的兴奋“元帅您这次藏得也太严实了吧”
苟鸿风一脸懵,这个他真的不知道啊!
“谁同敌方蛊师联络的”苟鸿风问自己手下的心腹老将。
几人面面相觑,并没有人联络啊!
“当真没有”苟鸿风再问。
“元帅,这可是大功一件,若当真是咱们干的怎么会不说”苟从忠看实在没人开口于是笑道。
苟鸿风一想,觉着也是。这件事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过那化腐蛊究竟是什么可有人知道”苟鸿风再问。
这个倒是有人清楚“听说是一种无解的蛊术,蛊师把这种蛊术直接下到人的伤口上后会导致伤口腐烂,哪怕只是小伤口也会逐渐扩大导致死亡。”
“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的确是个麻烦。”有人忍不住开口。
苟鸿风默默地点头,心里却想‘这会不会是那金汁的效果’
不管如何,南楚那边自己把蛊师解决,苟鸿风心上一直压着的巨石也算是落了下来。
“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以防有诈。”苟鸿风道,又嘱咐了几句,待到屋中只剩下他自己时他才慢慢的起身重新看向沙盘,方才放下的一颗心又变得沉甸甸的。
今日的空气有些沉闷,苟鸿风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心里却想‘今夜怕是有雨。’
当夜果然下起大雨。
南楚有一种传闻,若是遇见不解之蛊,则把下蛊之蛊师斩首祭天,天若感召则会降下雷雨,淋此雷雨则蛊术必解。
雷泽以这百名蛊师的头颅祭天,那些受了伤的人都同他一般,哪怕是被抬也要在祭台之下带着。唯恐上天以为他们的心不灵不肯帮他们。
如今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见到豆大的雨滴落下,这些伤者如同疯了一般定在雨中,竟没有一人想去避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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