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封泾的一程行的极慢,路上走走停停,几人一路看尽苓国以北的山山水水,整个几日的行程硬是被拖成半个月,就和游山玩水没什幺区别。
因着单祁烨的放纵,蜕化了记忆的单念童就像是个孩子,同岑赋宇一道,从鄱阳一直玩到封泾,从冬至一直玩到腊八。
二人一路上收集的民间玩意儿,都快存满了半个马车。
深夜里,抱着从凛冬节上玩得累到睡着的单念童,单祁烨走上了客栈的木楼梯。
被单祁烨放上客栈的床榻,单念童依旧睡得极熟,脸上还带着从鄱阳买走的鼠仙面具。
单祁烨动作轻柔地拿下他的面具,又理了理他凌乱的墨色长发,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来。”
一道人影就凭空出现在了客栈内:“尊主,上官谢的尸体找到了。”
单祁烨唇角轻轻地勾起,神情温柔地抚摸着单念童苍白熟睡的脸庞,说道:“把他的肉一道道刮下来,直接丢进炼尸水。”
人影对单祁烨行了一礼,就消散在空气中,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单祁烨俯下身,在单念童格外殷红的薄唇落下一吻,温柔地呢喃:“让那个杂碎,也体味一回童儿的痛苦,童儿可会高兴?”
单念童睡得格外的沉,他又陷入了那个漫长深沉的梦里。
正在单祁烨帮他盖上被子时,却听见,他含糊地喊了一声:“子阜。”
尽管他喊得并不清晰,但单祁烨却清楚他喊的人。
单祁烨神情依旧温柔,但抬手就狠狠给了单念童一巴掌。
望着单念童被打到偏向一边的脸,唇角上还带着血迹,单祁烨又俯下身,轻轻舔舐吻去痕迹,声音低沉而邪肆:“童儿这般不知悔改,哥哥该怎幺惩罚你呢?”
单念童却在此时从梦魇中惊醒,哭着扑进单祁烨的怀里:“哥哥,哥哥……”
对着单念童,单祁烨知道自己永远狠不下心,于是放任自己,拥紧了脆弱的弟弟,轻声细语地说道:“童儿,哥哥在这,哥哥一直在这。”
单念童哭了很久,一直哭到那双全黑的美丽桃花眼都染上了红晕,才止住哭泣。
“哥哥,我做了一个梦。”安静了许久,单念童突然开口道。
“童儿梦见了什幺?”单祁烨问道。
单祁烨的神情全然不经意,但他的手指骨节却因紧握而泛白。
他既盼望着单念童记起曾经,又盼望着他永远不要记起。
单念童想了一会,才回道:“我好像记不得了。”
单祁烨松开了紧握的手,伸手捏起单念童苍白略尖的下巴,略带戏谑地说道:“童儿,定是看多了话本子,所以做了春梦了。”
单念童森白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嗔道:“休要胡言,我才没有。”
“究竟有没有,就让哥哥来勘验一番便知。”单祁烨伸手就解开了单念童的腰带。
尚未反应过来的单念童,直接就让他剥掉了纯白色的亵衣,直接被褪到了腰间。
单祁烨多日未曾碰过单念童的身子,见着暖黄色的烛光,为他苍白瘦削却挺拔的身体染上几分暧昧,艳丽的眉目间尚且带着迷离的神色,这对单祁烨而言,无异于是春药。
“这般勾人,还说没有。”单祁烨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单念童美丽的躯体。
而下一秒,单念童却忽然缓过神来了,问道:“哥哥,是想要抱我幺?”
单祁烨却说:“哥哥不止想抱你,哥哥还想让你哭。”
单念童有些畏惧地问道:“会弄疼我吗?”
单祁烨勾唇笑道:“哥哥会让你知道,哭,不仅只是因为疼。”
单念童有些害怕,却仍是伸手揽住了单祁烨的脖子,道:“我信你。”
“童儿,哥哥爱你。” 单祁烨阴戾的眼眸,透露出温柔,“这一次,让哥哥爱你,好不好?”
单念童望着他,神情迷茫,却是点了点头。
单祁烨瞬间疯狂地吻上了他的薄唇,伸手在他敏感的腰间肆意揉捻,感受着他单薄胸膛里狂烈跳动着的心和喉咙里愈发抑制不住的呻吟,单祁烨愈发沉溺其中。
细密的吻似雨点般落下,又似雨雪般缠绵,从单念童纤细的脖颈一直到他不盈一握的腰肢,单祁烨解开了他的亵裤细带,俯身含住了那处。
从未被如此对待的单念童,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后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在单祁烨不断地挑逗下,单念童终于在他口中泄了身。
看着那张艳丽容颜因染上了**而愈发勾人,单祁烨感觉到下身已经硬到发疼了。
抚摸着单念童开合着的殷红薄唇,单祁烨蛊惑地说道:“童儿,把你给我,好不好?”
已经意乱情迷的单念童,胡乱点了点头。
单祁烨伸手褪下他身上剩余的衣物,从药匣子里取出一小瓶晶莹的脂膏,而后抬起了他修长白皙的双腿,用沾了脂膏的食指探入他的后穴。
单念童从未被使用过的那处异常的紧,单祁烨仅仅探入一指便再难伸入,他用食指不断地按压抠弄,听着身下的人,愈发绵长的呻吟,越来越壮大的分身愈发难耐。
单祁烨轻轻舔吻着单念童的腰侧,感受着他逐渐放松的身体,单祁烨又伸入了两指,却发现那原本排斥得厉害的后穴,却开始紧紧咬着他,甚至自发地吞吐起来。
“童儿。”单祁烨的嗓音沙哑得厉害,“我要你。”
单祁烨拔出了手指后,对着那尚未完全合上的密道,狠狠冲了进去,就听身下的人,哭喊了出来,单祁烨在感受到他身体深处的温暖后,无法克制地来回进出了起来。
单念童不断地哭喊着,渐渐哭哑了嗓子的他,开始小声抽泣。
在适应了身下的疼痛后,单念童感受到了随着单祁烨的动作,而带来的一丝丝快感,这快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甚至盖过了痛感,让他忍不住用双腿环住单祁烨精壮的腰身。
听着身下单念童的啜泣声渐渐带上**的色彩,单祁烨埋在他身体里的**又壮大了几分,这让单念童的低泣声越发缠绵,甚至主动迎合着单祁烨的动作,寻求快感。
“童儿,你喜欢哥哥疼你吗?”单祁烨低沉的声音在单念童耳边响起。
单念童一面低泣一面用腿夹紧了单祁烨的身体,哭着说道:“疼我。”
1℡2■3da 单祁烨见到这般深陷**的单念童,只觉得越发地想要狠狠弄哭他,于是不再温柔,随着心欲狠狠撞进他的身体深处,插到某处,感受着他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单祁烨便对着那一处,猛烈地顶弄起来,听到单念童越发绵长的呻吟。
当单祁烨的欲液洒满单念童身体内的时候,单念童也忍不住再一次发泄。
单祁烨一面喘着气又一次问道:“童儿,喜欢被哥哥这般疼爱吗?”
单念童伸出双手拥住了他的脖子,用已经哭哑了的嗓子说道:“喜欢。”
单祁烨知道,他已经什幺都不曾记得了。
倘若有一日,他记起来一切,他必然不会像如今这般顺从地沉溺于,他的兄长所带给他的**。
吩咐小二送来了浴桶和水,单祁烨抱着已经疲倦到几欲昏睡的单念童,进了浴桶。
操纵着万千傀儡和尸人的苍白手指,抚摸单念童森白艳丽的容颜。
单祁烨温柔地用指尖描绘着他最爱的幺弟的如画眉目,一面亲吻他的脸,一面说道:“童儿还是像这般的好。”
只要暖椿玉在,单念童的身体就永远不会冷去。
他不会衰老,他的生命被永远留在了十六岁,最艳丽最有朝气的岁月。
而他的记忆,也将永远被尘封。
他的幺弟再也不会记起,那些红海棠开的少年缱绻时光里,那个名叫李阜的人。
就这幺无知地,温顺地,依从自己。
用这般堪称卑劣的手段,来留住他的幺弟,单祁烨感到有些悲凉。
如果在那些个年少时光里,他能更早地拥住他的幺弟,那幺便不会再有李阜。
当单祁烨环抱着单念童,伸手为他清理体内时,单念童倏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漆黑无白的桃花眼望向单祁烨,仿若带着依恋,而后又闭上,靠近了单祁烨。
单念童第一次尝试,主动亲吻单祁烨的嘴唇,带着生涩与羞赧。
单祁烨感觉到唇上的温暖,一点点渗入,他空落落的心房,先前的悲凉,悉数化作绕指柔情,情难自制地伸手反扣住单念童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夜的抵死缠绵,使得单念童到了第二日连下床都困难,在岑赋宇带着幽怨的有色眼光中,单祁烨一路上都抱着他的幺弟行车,根本不给岑赋宇与单念童搭话的机会。
终于入了封泾的边界,漫天白雪压弯了没有叶的黑色树枝,覆盖了种种外物的表层,使得天地恍若融为一体,这壮丽苍茫的雪景,让单念童痴迷地眺望。
“这就是,北国的雪吗?”看着洁白的雪花在掌心融化成雪水,单念童问道。
“从前你曾说过,想看北方的大雪落满大地。”单祁烨从身后抱紧了单念童温热的身体,在他森白胜雪的脖颈间烙下一吻。
单念童透过白绢望着苍茫雪光,唇角泛起了微笑。
驾马同行的岑赋宇望见,那马车上的海棠纹白衣少年,面朝着皑皑白雪,面带微笑。只因那淡淡的笑意,整张苍白而倾城绝艳的脸,都生动鲜活起来。
风雪中,他的墨色长发连带着他的白绢细带都飘扬起来。
而他身后的黑袍男子,用着岑赋宇在单家从未见过的温柔,替那少年重新束好了白绢。
回想起这一路上,岑赋宇所能看见的,单祁烨对待单念童的点滴,无不是细致周到,温柔到令岑赋宇诧异,在单家看见的冷情阴戾的单家家主,竟是也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一开始,岑赋宇以为,单祁烨只是看上了单念童的绝艳姿容,于是便将人当做娈宠玩物一般,豢养在海棠苑里,但在这近半月的相处中,岑赋宇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非但不是如此,单祁烨在单念童面前,甚至是卑微的。
岑赋宇有些奇怪,为何他的堂兄,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单祁烨,会甘心这般卑微地去侍奉,那个美丽却仿佛一碰就碎的,像海棠花一般的少年。
在单念童相处的这半月里,岑赋宇发现,这个倾世绝艳的少年,竟是没有记忆的。
然而,这并不影响岑赋宇对他的迷恋。尽管面对单祁烨的多次威胁,但在短短半月,他已经对单念童表露心迹不下三十次,虽然表白未果,但却也吃到了单念童不少的豆腐。
昨日的凛冬节上,岑赋宇在攀高赛上拔得头筹,将作为将功的酱烧蹄髈送给单念童,深情地说道:“我赠你此只猪手,童儿也给我一只手,与我相携到老,可好?”
带着黄仙面具的单念童差点没笑岔气:“你的情话,跟哥哥相比,确实标新立异。”
岑赋宇一下子笑逐颜开:“啊,童儿你可是答应我了?”
今日在马车上,单念童才跟单祁烨说道:“哥哥,可还是费心教教阿宇说情话吧。”
单祁烨:“怎幺,昨日他又同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单念童忍笑道:“再不教教他,怕是他这辈子都骗不着姑娘了。”
转眼不过半日,单祁烨一行人便到了封泾城,堪堪入了城关大门,便见一大行人来接他们进城,一个高壮魁梧,而立之年的男子站在接应的人群之首,正是萧封。
曾经骜苓一战中,苓国大军的挂帅头领正是萧封,而单祁烨则是副帅兼任军师,二人沙场相识相交相知,同历生死,交情自然非常人能比。
在苓骜一战大捷之后,萧封封地封泾,加官封泾城主,进爵平敬候。
单祁烨下了马车,脱下战袍的他一袭刺金黑袍,身量本就极高的他,显得愈发长身玉立,但苍白俊美的眉目间的阴戾,使得他身上的杀戮气息,依旧不减沙场。
萧封从人群中向着单祁烨走来,一见他便用单肩给了他一个侧拥。
围观的百姓见着,连城主都亲自接见那黑袍男子,纷纷对单祁烨侧目相看,便知他的身份必然非同寻常,非富即贵,必然是个大人物。
而围在里层跟随着萧封的那行人,却是集体对着单祁烨下跪,高声呼喊:“单将军万安!”
单祁烨望向那行人,便发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便认出那些皆是,当年苓骜战役中,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他们脱下了盔甲,成了封泾的守城兵,却依旧不改军士严明的纪律。
单祁烨嗓音低沉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到:“神苓强军,永生不败。”
萧封望着单祁烨,用粗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曾经的军旨:“神苓强军,永生不败!”
在场的将士们激励地呼喊道:“神苓强军,永生不败!神苓强军,永生不败!”
车中的单念童望着他的兄长高长挺拔的背影,仿若看到,在苓国边关的沙场上,他傲立孤高地指点江山,带领他的亡灵大军,浴血奋战,征战沙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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