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剑大》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样的手段

    艾滑步后退,眼中精光一闪,右手破甲如电般刺出,准确无比地击中了鞭梢的利爪,左手无名收回,守住身前。

    面对灵动无比的银鞭,冒险前冲并非上策,艾明智地采取了稳守的策略,而手持双剑更是应对对手变幻莫测的攻击路线的最佳办法。

    突然间中年武师似是一鞭用力过猛,被艾用剑尖点开后来不及收回,露出了身前的破绽。艾毫不犹豫地往前冲出。

    就在艾身形甫动的一刻,银鞭倏地翻了起来,毒蛇般朝艾缠卷了过去。“啪”地震鸣声中,却只是绞散了一片虚影。

    原来艾的前冲只是踏出了一步,银鞭翻起的那一刻,便已同时间收了回来,但在他做出姿势的那一刻,中年武师甚至看台上的所有人,都以为艾已经全力发动了冲刺。

    中年武师不为人觉地皱了皱眉,一向以来,他凭着手中的银鞭,不知击败了多少成名的剑客,所以当他看见对手是另一名剑手时,心下不由大喜,自以为进入下一轮已经毫无问题。

    但眼前的形式却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对付像他这样的手握长兵器的惯常套路,一般都是努力寻机近身攻击;可眼前的对手一反常态,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样子,只在外围游斗。

    虽然外面看上去自己银鞭呼啸连连,打得对手不住后退,但中年武师清楚,这是对手刻意地保持在自己鞭梢攻击范围末端,不但限制了自己银鞭的变化,而且自己的银鞭毕竟比不上长矛等硬兵器,仅靠鞭梢变化,抽击的力度无法攻破对手长剑的防御。而宽阔的场地也足以支持对手的游斗方式。

    而对手的身法变化明显在自己之上,若是自己沉不住气全力追击的话,只怕反给对手以可趁之机,对手估计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这个‘血之大赦’出来的家伙居然如此沉稳,还会使双剑!哼,仅靠你这样游斗,是没办法赢我的,毕竟还有时间限制,不怕你不攻过来。”

    “就让我为你准备个无法拒绝的诱饵吧。”

    中年武师心下冷冷忖道。

    就在艾再一次避开挥击的银鞭时,中年武师一改不急不缓的姿势,大步跃前,银鞭闪动,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z’字,如影随形地朝艾追击过去。

    后退中的艾破甲化成一道乌光,倏地刺入空中银色的‘z’字中,却不闻半点金铁交鸣之声,破甲剑脊不差毫厘地贴住鞭身,顺着来势猛然一振,挑开了长鞭。脑后风声传来,却是鞭梢上的钩形利刃借着艾的格挡折了回来,如毒蛇般噬向艾的后脑。

    “锵”然一声,艾左手的无名重重斩在鞭梢末端,银鞭有如被击中七寸的长蛇般震颤着往外荡开。

    此时,中年武师仍在往艾的方向冲近,而银鞭连受两击,被完全荡往外围。

    “不信这种形式下你不趁机攻来”

    刹那间,中年武师瞥见艾果然如其所料的改退为进,闪电般欺入自己身前故意露出的空门,心下大喜,右手早有准备地运劲一抖,银鞭的后半段如蟒蛇般朝刺来的长剑缠卷上去。

    不过,这只是个虚招。中年武师很清楚以对手表现出来的谨慎沉稳,见到自己这么快便露出大的破绽,只怕反而会引起警惕之心,刚才的改退为进十有**仍只是试探。所以,他将诱饵放在了前面,陷阱却设在了后面。

    刚才他那运劲一抖,手法极为巧妙,银鞭后半段的缠卷只是虚有其表,暗劲却瞬间自鞭身后端传至前段,鞭梢末端急速旋转了起来,带着利钩,如一朵盛开的银花般旋了回来,将正好迎上被再次惊退的对手。那时,无论对手身法如何迅捷,也必无法躲闪这突如其来的杀招。

    对手前冲的身形似顿了顿,中年武师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停步,撤肘,加速收回那朵急旋的银花,却避开了艾的头部方向,而往肩背旋去。

    “伤了对手足矣。”

    他并不介意顺手杀了那些剑士行会的贵族剑客们,但是对同样底层出身的冒险者们,他并无多大的敌意,冒险者获取帝诞竞技资格有多难他很清楚,而眼前的对手,谁都明白,又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怎么,银花和对手身形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缩短反而被拉开了”

    中年武师瞬间后却发现了这个让他惊骇无比的情况,那只有是对手根本没有后退,反而是在加速前冲!

    中年武师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在一柄黑色长剑挟着森寒杀气刺至胸前的刹那,猛地收慑心神,一柄乌沉沉的短剑突然从左手护腕中弹出,跃入空着的左手中,险之又险地架开了破甲。这是他用来对付近身的对手,最后保命的绝招!

    眼见两条人影相互错开,中年武师突然觉得剧痛从右肩传来,整条臂膀直至手掌顿时失去了感觉,银鞭应声坠地。

    骇然一望下,发现右臂仍然好好的在自己肩上,刹那间反应过来:

    “对手是双剑!不过只是用剑脊狠狠抽在自己右肩筋脉上!而没有顺势斩杀自己或是砍下自己的一条手臂来!”

    “这一战的胜负,无关技巧和勇气,在这方面双方应该是势均力敌;耐心和智谋,决定了最后的结果。”

    这是第二天,聚宝赌坊出版的赢家分析中,引用的据说在场的一位圣域仲裁的对这一战的评论原话。

    当然艾并不知道这样的评语,对他来说,一向以来,除了耐心外,更多的是依仗自己的本能和直觉。

    艾从不认为,在生死决于一刻的瞬间,所谓的智谋和分析能起到什么作用。

    此时的艾正穿行在大竞技场后的小巷中,午后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艾看似随意地将灰色的风褛搭在肩上,露出了里面一身黑色的武士服。

    穿出前方的小巷口时,一驾乌沉沉没有任何装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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