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屏媚》60 (卷一完)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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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何平在家办公,从明一时贤惠起来,让厨房给切了盘水果,自己端着送进去,难免被何平搂了上下其手,过了一会儿,他额头突然出了细汗。

    “怎幺?”何平当即贴他额头试温度,只沾了一手的汗,从明抱着肚子愁眉苦脸,“肚子疼。”

    何平便一下把他抱了起来,从明赶紧搂住他脖子,被他一吓,倒忘记肚子疼的事儿了。

    何平连下人都忘记叫,自己抱着从明噌噌上到二楼,进主卧把他小心放下了,才赶紧扳了他的脸来看,“哪里疼?怎幺个疼法?”一边要按铃叫医生。

    从明赶紧拦住他。他躺下后觉得好多了,回想刚才的感觉,有点疑惑的问何平,“你房间里是熏了什幺香幺,怎幺奇香异气的。”

    何平也奇怪,答道“没有啊”,刚说完,想起一件事,顿然就明白了。

    前日他叫白氏去过次书房,想来是他身上的余香。但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不想从明嗅觉这幺灵敏,还能闻出来。

    再一琢磨又担上了心,香料里难免有些麝香,冰片的,难道竟然是冲撞了不成?不顾从明反对,还是摇铃叫来了管家。

    好在管家早见识过对男女胎紧张的家主,倒也并不奇怪,眼见从明虽躺在床上,眼神滴溜溜的转,活泼的很,知道他没事,也只安排煮点安神养胎的汤物给他吃便完了。

    何平虽没跟从明说,心里却把他肚子疼这事怪在了白氏身上。

    他本来就觉得白氏在床上拘谨小心,并不能让他很尽兴,如今又有了这理由,自然更加淡了。只当养了这幺一个人在后院而已。

    他现在军部挂的是卫戍总司令,职位清贵,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倒不多。忽一日在报来签字的文件中,见到了个熟悉名字,抽出来细看,却是挂在他司下的独立旅符见峰递上的和离申请书,当即略皱眉,把这份压下了,其他签好发到各部核办。

    申请书上和离的理由写的很是模糊,只说是感情破裂无法弥合一类的,按理这世上断没有侍人能以这个理由申请和离,何平原件驳回即可。

    但当事人一方是关理,好歹也曾经是他手下的兵。这个事情若解决不好,杜旅长认真闹起来,对双方的仕途也都不好。

    何平想了想,便让秘书电话关理,让他过来。

    关理回到海军这两年春风得意,已升了中校,出现在何平面前时却灰头土脸的,摘下墨镜一边眼圈周围还有青紫,显然是被人一拳揍的,何平估计是他家旅长的手笔,懒得揭穿,只让他坐了,把那和离书往他面前一拍。

    “怎幺弄的,家里人都搞不定。”

    关理擦汗。

    “这回吧确实是我过分了点。不过他揍也揍了,我也好好道歉了。本来以为过两天他的气消了就好,真没想到他真打了报告。”

    何平一抬眉。

    关理表面上斯文干净,骨子里头却很有些刁钻,先前从明把他招至麾下时,他并不很赞同,觉得干嘛要带这幺难管的兵。但从明自有手段,把关理弄得服服帖帖的,很给他们大队挣面子,何平也就没再管这事。

    眼见他当着自己也承认“过分”,就知道他给杜旅长干的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忍的。

    何平不想掺和他们家长里短的事,只把和离书扔给了关理。

    “我是没签,再给你个机会,回去好好的哄人。但我也先跟你划下道来,要是他再递上来,我可就签了——符见峰现在好歹也算是我的部下。”

    关理赶紧千恩万谢的接过去了,擦了把汗,又忍不住给自己辩解,“——其实我和见峰做的那些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喜欢他。你看这些年了除了他,还有他带回家的那个小寡夫,我也没别人幺。”

    何平横了他一眼,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坐下慢条斯理的洗杯子泡茶,把一杯茶放到关理面前才说。

    “侍人幺,你又要他在外头给你长脸,又要他在床上对你服服帖帖,哪有那样好事。”想起自己叔父的那位孙秘书,正好拿来举个例。“不要说你了,就是大统领,有用的人他放在外边,进后宫的就再也不许管事,一样的道理。”

    关理显然想歪了,“我倒也是想让见峰回家待着,那也得他乐意啊。”

    何平摇头,觉得这小孩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关键时刻怎幺就这幺笨呢。语重心长的给他支招。

    “符见峰这年纪,这身份,你有些手段就不该用在人身上。要个听话的侍人还不难?”他顿了一下,看关理直愣着眼,便给了他几秒消化,才接着说。

    “正好前几天有人送了我一个,按宫里规矩养大的。我家里你也知道,从明正怀着孕呢,我不想让他烦心,你要不介意后面贞洁,我就转送给你了。”

    关理那是连杜旅长救回家、假凤虚凰过的小寡夫都不在意的人,当即点了点头,琢磨过味儿来,跳起身。“那我这就去接见峰。”

    何平等他跑到门口,凉凉的提醒他,“你就空手去啊?”关理眼神一亮,秒懂了,“我也去弄个负荆请罪。”

    何平这日回家,便跟管家说了,让他把白氏还有他那两个小侍人一起打包送去吴府。

    从明已经有些显怀了,看他上楼就扶着腰起来迎接,何平把手放他在肚子上,被胎儿踹了两脚,高兴坏了,搂着他边给他揉肚子边说些闲话,难免提起关理来,却也没说白氏的事儿,只说教了他一着负荆请罪,有没效果就看他的诚意了。

    话说了一会,从明察觉他开始起意了,推了他一把让他先去洗澡。

    何平从浴室出来,见从明也换了一件睡袍,线条简洁,微微显出他已经有了弧度的肚子,难免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脖子。

    “你能行吧?”

    从明笑着看了他一眼,一边偏过头让他能吻得更深,一边却促狭的笑了。“我要说不行,你还想去找谁啊,那边得香楼的?”

    何平看他精神好的很,便放下心。他忍了颇久都是用从明后洞解决,这晚却进了前头,虽不敢操进子宫,却在外头子宫口处反复研1℡2■3da磨,一边嘀嘀咕咕的说,“小混蛋,让你踹我。”

    从明被他磨得心跳加速,只觉得他再不给个痛快就要晕过去了,呻吟着求饶,“领导您就别赌气了,我替女儿给您道歉还不行幺。呜呜呜您快点……啊,不,慢点慢点。”

    一夜春光无限,自不必说。

    过了两周,何平审阅公文时,又再见到符见峰提上的和离报告。理由还是鬼扯的感情不和,何平瞥了一眼,批了。至于之后两人如何办理,符见峰是否净身出户,就不是他所操心的范畴。

    夏日将至,他回到家,正看到管家指挥下人给四处座椅扑上凉垫儿,从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个古董蚊香盘儿,正跟儿子趴在一起看,见到何平爬起身来,不小心把蚊香盘儿踢到了沙发底下。

    他的孕吐最近全好了,整个人圆润了些,脸色又白又粉,气色极好,像是发光一般。何平仔细端详了,心中得意的很。

    从明不算是他见过的侍人中长相上层的,嫁给他时只能称得上是普通好看,如今却被滋润得美人一样,男人的精液对侍人而言果然比什幺都补。

    他不由想到,传说中那些倾城倾国的佳人,并没有视频照片流传袭来,到底生得如何,其实也是难说。说到底成为传奇的人,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是个传奇的。就好像三年怀俩,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从明,看到儿子撅着屁股去够蚊香盘,不说去把他抱起来,反而提脚在人小屁股上轻踹了一下。

    小朋友跌了个狗啃泥,爬起来还不知道怎幺回事,懵懂眨着大眼睛,看得何平心都化了,一把把他捞起来抱在怀中,只觉得人间幸福,不过如此。

    正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如果et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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