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唯一有节操的人》第二十一章 裸背作画

    梅子殊并没有选择住店,而是决定拜访野城的城主。

    野城大气磅礴,占地广阔,城主府也修得恢弘雄伟,气势不凡。尤重生一路走来,多见些精巧建筑,这般庞大的建筑群和严谨的布局规划当真让他叹为观止。尤重生极目远望,隐约看到汉白玉石铺就的阶梯尽头的几个人影。

    几名身着华服的男子朝众人徐徐走来,为首之人对梅子殊拱手,客气地寒暄后道城主此时不在府上,夜色已深,他先安排众人歇息。

    游士霖一脸遗憾,尤重生则暗自思索着这城主夜幕时分不在自己家那要去哪,但也不多想,跟着大部队后头,用膳洗浴,各自休息。

    月上中天,尤重生正睡衣昏沉,一侍从轻敲房门,道:“主公有请。”

    夜半赴宴,真是让尤重生哭笑不得,他整了整衣衫,便跟着那仆从,来到了一处风景别致的庭园。时值暮春,庭园里开着漫天遍地茶靡和梧桐,繁花灿烂,馨香馥郁,衬着清冷月华,幽深夜幕,更加显得幽静冷艳,空灵脱俗。

    美景如斯,尤重生只觉身心舒畅,惬意非凡。天地悠悠,万籁俱寂,独他一人于月下赏花,这种畅快悠然不可以言语诉之。

    “尤公子觉得我这处风景如何?”一清亮男声自繁花后传来。

    尤重生循声望去,微微一笑,“美极!美极!”

    缀连成串的白色梧桐花后慢慢走出一个颀长人影,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白衣与白花相融,人面与花面相称,端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想来便该是野城的主人,亦是那名动天下的美男子。

    这时尤重生才知,梅子毓的话虽不假,却不可尽信。论样貌,梅子殊确是略胜一筹,但梅美则美矣,却孤高难攀,清冷如霜,淡漠如水,让人不敢亲近,野城城主虽少了几分脱俗超凡,却眉目含情,嘴角藏笑,俊朗多情,英挺出众。

    “这是老师最爱的地方,若非这满园花木,估计今晚他也不会踏入我的府邸。”野城城主笑道,眉目间神采流连不去,实在是非一般的俊逸潇洒,“在下晏青韶,多谢尤公子赴约。”

    青韶意指春季,倒与这漫天春花十分相衬。

    尤重生难得和人端端正正地说话,一时起了亲近之意,“老师是?”

    “便是梅先生。尤公子跟我从这边来。”晏青韶微微拱手。

    晏青韶将尤重生引至花林深处,只见繁花丛中赫然立起一座精巧别致的凉亭,凉亭中一人独坐独饮,举止投足皆从容优雅,赏心悦目,正是梅子殊。

    皎月当空,万花丛中,美人独饮,简直如一副俗世不可能窥见的画卷。晏青韶不由停下脚步,远远看去,“一别数年……老师却风采依旧……”他凝了凝神,走进凉亭,恭敬地朝梅子殊躬了躬身。

    三人入席,主人晏青韶朝尤梅二人举了举杯,对尤重生道:“今晚,不光邀尤公子赏花赏月,更重要的是邀公子赏画。”

    他又朝梅子殊笑道:“先生也好久不曾指导我了,今晚我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晏青韶话音刚落,便有八名仆从举着画轴走近,两两成对,围站在三人四周,慢慢将画卷展开。

    尤重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网生定定地看向那些画卷,一时竟愣住了。

    这五幅皆是人物工笔画,或一人独卧,或双人交叠,或衣襟大开,或赤身**,竟皆是描绘**交欢令人面红心热的春宫图。画上的人物皆为男性,其挺翘的臀瓣,结实的胸腹,柔韧的腰身,勃起的阳物和有力的大腿都袒露出来,描绘细致,栩栩如生。

    尤重生讷讷不知言语,听晏青韶又道:“久闻仙尊大弟子擅丹青,世间无人出其左右,不知这几幅画作可入得了阁下的眼?”

    尤重生暗自叫苦,尤重生出世入世浮沉千载,区区丹青之技不在话下,只是不知这原本的仙尊大弟子技艺如何,擅长何种绘画。

    平心而论,画中人虽行狎昵之姿,但**入画不过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并不鲜见。尤重生定了定神,又将目光放在画上,这几幅画笔触流畅,姿态优美,难得的是颇有透视原理的神韵,使画面十分逼真。其实抛开对性的成见,人体本就是世间最完美的存在,这几幅画更是难得佳作。尤重生面上神态越发自然,渐渐露出欣赏之意,问道:“不知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晏青韶羞赧一笑,拱手道,“不才正是在下。”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今日请尤公子来,是有一事相求。”他说着,目光看向一旁默默饮酒的梅子殊,“我想为老师留下一幅画,尤公子画的梅闻名于世,若能由公子在老师的裸背上作画,我再将老师的丰神俊秀留于纸上,此生无憾矣。”

    当世有四大画家,其中仙尊大弟子以善绘花木鸟兽居其二,野城城主以善绘交欢之人居其三,首位乃北月国师,世间万物,尽可描绘,山河壮阔,全在一纸。这末位则是为匿名画家,其画机巧精致,匠心独运。

    尤重生手心出汗,这野城城主不知这壳子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但梅子殊明明知道他已前尘尽忘,然而对方却不帮衬他,反倒潇洒地扯开衣襟,半露香肩。而另一边仆从利索地送上笔墨,铺开宣纸。晏青韶执起画笔,半点不怕尤重生不答应,道:“劳烦公子了。”

    啊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尤重生见对方莹白肌肤渐渐暴露在幽幽月光之下,周围又暗香浮动,不免有些血气上涌,他慌忙念清心咒,稳住心神,干脆避过头去,不看无一丝邪淫之态,却勾人心魄的梅子殊。他一边盯着脚底的青石板,耳边却满是梅子殊衣料摩擦的声音,心绪半点不见平静,不禁悄悄抬眼望去。

    月满当空,星辉万里,满庭芳菲,酒香沉沉,全成为了梅子殊的陪衬,尤重生有些明白晏青韶为何要夜半相邀了。

    梅子殊的尚着小衣,薄薄的绸缎缚住修长紧实的大腿,上身白玉做的胸膛却袒露出来。尤重生原以为梅子殊应该身体单薄,但也只是看着清癯,肌肉包裹的身躯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肌肤如缎。若是这样的人,大概没人不愿与之亲近,尤重生心下感叹。

    晏青韶也面露沉醉之色,“老师这冰肌玉骨已然赏心悦目,但若再带点儿动情时的微粉,才叫倾国倾城啊。”

    梅子殊斜睨晏青韶一眼,他眉目美得极其精致,不似梅子毓浓烈艳丽,美得清淡润泽,如濯水青莲,便是漫不经心地一眼,也叫人目眩神晕。他红唇贝齿,下颚尖削,让人有捏着他下巴吻住那丰润唇形的冲动。

    尤重生自认识梅子殊以来,他从来都是衣着严实,面目端庄,全然不似当世之人放浪形骸,无所顾忌,让尤重生另眼相待。梅子殊往日对人不假辞色,对晏青韶倒有几分容忍之意。此时,他竟手扶玉柄,慢慢捻动起来。他的裸背向着尤重生,随着他的动作,白璧一般的背脊微微扭动,逐渐染上了一层动情的薄红。正如晏青韶所说,惊艳非凡。

    此时,仆从已备好朱砂、红土、胭脂和银朱等多种颜料,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笔,递于尤重生面前。

    尤重生骑虎难下,深吸一口气,执起画笔,“献丑了。”

    梅子殊弓着背,一身肌肤欺霜赛雪,胜过最名贵的宣纸。晏青韶的颜料也是最最上等的矿石磨成。着笔时,隔着毛笔,尤重生便能感觉到梅子殊肌肤的柔软细腻,若不小心手触碰到,更是心神激荡。由于作画的姿势,他离梅子殊过分接近。嘴中呼出的热气不时喷洒在梅子殊背部,偶尔激起对方微小的颤栗。

    如此清冷的人,竟有如此敏感的身子!尤重生不禁暗叹,又觉得自己冒犯了对方。他观察着梅子殊的表情,见对方面无不虞,这才安下心来。

    尤重生初时还有几分羞赧,其后下笔愈发自然。随着时间推移,梅子殊身上的粉色越来越浓,他耳朵已然完全红透,从背后看去十分可爱。尤重生不知为何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将画笔没入梅子殊的臀缝,果然对方一颤,枝干差点画歪。

    “老师莫动!”尤重生还未说什幺,晏青韶先叫出声,“尤公子,你也扶住老师的腰,莫让他乱动呀。”

    听到晏青韶的话,尤重生的目光落到梅子殊的腰上,那腰肢有力而优美,现出肌肉的轮廓。不过是个腰,尤重生竟下腹一热。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梅子殊腰上。

    入手肌肤凉如玉,韧如缎,尤重生不由自主摸了摸。

    他这边登徒子似的摸着人家的腰,前方梅子殊低声道:“尤公子快将这梅花画完吧。”

    尤重生一惊,甩甩脑袋,脸“嘭”地红了,再不敢分心一二。

    一株冬梅就开在了梅子殊的肌肤上。梅花的枝桠隐在梅子殊的臀缝,腰窝处各开一朵小花儿,色气荡漾又美不胜收。

    晏青韶也呆了,住笔起立,走到梅子殊身旁扒下他的亵衣。即刻,梅子殊全身上下再无遮掩,圆臀长腿,皆笼于淡淡月光之下。他身上原本清冷的梅花,此刻也显得妖艳起来。

    “尤公子莫停,且让这梅花开满老师的全身吧。”

    梅子殊却瞪他一眼,“你已经胡闹够了,再画下去,我这身颜料如何洗?”说罢,拾起衣裳穿上,脖颈处几朵梅花在他背后透过衣袍露出,隐隐开放,竟叫人移不开眼。

    尤重生还在发呆,梅子殊却是抬步走出凉亭,晏青韶连忙追上,“哎呀,老师,我帮你洗啊。”一会儿又道,“洗掉未免可惜,还是留着吧。”

    两人渐行渐远,只剩天上月,悄无声息地洒下柔光。尤重生一个激灵,竟不知此时身在梦中还是位于现实。

    这时,一旁仆从向尤重生拱手道:“尤公子,业已夜深,您该歇息了。明日淫祀,可好好逛逛。”

    尤重生抬腿跟着仆从离开,目光却仍望向梅晏两人消失的方向,只是花木丛丛,再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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