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第四十八章 真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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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不等别人说话,孙氏就急了,道:“放你的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四在城里享福了老四去读书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有本事,你读去!”

    里正听了也笑眯眯地道:“丫头,你这话说的站不住脚。咱们都是庄户人家,家家户户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来都不容易了。你那弟弟,只能说没这个命了。”

    孙氏就道:“就是!你那死鬼老爹当年读书的时候,还不是一家子人供的哪里见你三叔你大伯去读书了!”

    胡霁色冷冷道:“奶,我敬你是长辈,但提到我亲爹,你这个做后母的,嘴里也尊重些。毕竟死者为大!”

    胡宝珠就道:“哟,这丫头还知道说死者为大呢!你爹知道你这么不孝顺,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胡村长也听不下去了!

    孙氏就道:“村长,你可是村长啊!今儿你是打定主意要拉偏架了”

    “我就是让你嘴里干净点对死人尊重,咋就成拉偏架了!”胡村长也来了火气,道,“既然不让我说话,请我来干什么!要不把我这村长给你当”

    老胡头听了,连忙道:“嗨,我这婆娘不懂事,可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瞪了孙氏一眼。孙氏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这时候,胡丰文道:“丫头,四叔知道你心里不甘。可这咱们家就这个条件,供不起两个读书人。在城里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了胡麦田一眼。

    却见胡麦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自然是心虚的,但只把心一横,心道今儿既然要回来给他老娘出这口恶气,那势必就不能再退缩了,这丫头非赶出去不可。

    若是麦田说出什么来,他只咬死了不认就是。

    回了城里,兴许日子不像以前似的好过,但她男人是个憨的,哄一哄也就是了。

    于是他又说了下去,道:“四叔在城里,是去寒窗苦读的,不是去享福的。你一个乡下丫头,虽说啥也不懂,可也不要因为自己心里的怨愤在这造谣生事,污了我这读书人的名声。”

    他倒是厉害,直接把责任推给胡霁色,说她因为心存怨愤而造谣生事了!

    胡麦田听了,直接嗤笑了一声,道:“我这倒有件事,原本是想等你们说完了再说的。免得啊,你们又说我是个出门子的闺女,不能搅和你们家的事。”

    里正听了,就道:“你的事儿待会儿再说!”

    胡麦田道:“那可不行,我可是来要债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老胡头惊讶地道:“你说啥……要啥”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胡霁色后退了一步,把场子让给了胡麦田!

    此时胡丰文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只死死地盯着胡麦田,道:“麦田,咱们有什么误会,回去再掰扯。你四叔以后若是考出去了,少不得要照拂侄女婿的。”

    胡麦田不给他面子,直接啐了一声,道:“你当我家那口子这些年照顾你,是想沾你的光你快得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说着,她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票据,道:“这是你们家老四欠我婆家的钱。”电子书坊

    老胡头一看就惊呆了,道:“咋,咋还欠钱了呢!”

    他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孙氏。孙氏给老四不少钱,他都是知道的。按说就是在城里,也是够花销的啊!

    孙氏的脸色也变了变,道:“你胡扯什么!你四叔怎么会欠你婆家的钱!该不会是拿了假借据来骗人的吧!”

    胡麦田晃了晃手上的票据,笑着看向胡丰文:“眼熟不”

    胡丰文回过神,眼神沉了沉,道:“这不是些酒楼的收款票据吗我们学生请先生吃饭去过一次,所以我见过。你拿着酒楼的票据,当借条了”

    说着,他故意作出一脸轻松的笑容,走上前去想从胡麦田手里接过那些票据。

    然而胡麦田怎么会让他得手一扭身就把票据转了个向。

    他还想动手,结果胡麦田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怎么着,还想抢不成”胡麦田盯着他,有些警告地道。

    胡丰文当然想抢啊!

    但眼下这个情况,他只能在心里恨了一声,面上堆着笑,道:“瞧你说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只是想拿来看看。”

    说着,也不回座位上坐着,就站在那,眼神凶狠地盯着胡麦田。

    胡麦田理也不理他,直接把手里的票据给了老村长。

    “四爷爷,咱们屋子里头,除了我爷奶和三婶,其实都是囫囵认得几个字的。但我觉得,还是交给您最合适。您来给我们念念,这些票据上都写的啥。”

    老村长接过来看了一眼,先是笑了笑,然后就皱眉,再看胡丰文,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里正见了也是好奇,伸头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疼了!

    他竟也一改刚才见缝插针要帮胡丰文说话的态度,扭开了脸。

    老胡头离他俩都近,这会儿看到他们的表情,意识到不对劲,顿时也急了,道:“咋那上面到底写的啥!”

    胡村长低头念道:“杏花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一两银子七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二月。”

    他念过之后放下那张,又念下一张:“杏花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二两银子一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三月。”

    “左汾酒楼月食票据一张,共记一两银子八钱,由杨正捕快替阳宁书院书生胡丰文垫付。时光武十七年四月。”

    ……

    如此念了七八张,几乎都是在各个酒楼月食的票据,由胡麦田的夫婿杨正替胡丰年垫付。

    光武十七年就是去年,从二月开始,几乎是月月不落空。

    他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票据,叹了一声,道:“都有酒楼的印子,应该不是假的。”

    老胡头听了眼睛都红了,道:“你……好你个败家子!”

    胡丰文心里却早就有了算计,此时连忙道:“爹!我那也不是为了自己吃,在书院读书,上下都要打点关系啊!”

    “你打点个屁关系!”胡丰年突然从外头大步走来,“当年你二哥读书,每个月开销不过一百个大钱不到。人家年纪轻轻考下了秀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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