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16

    来到村子里,beta姐妹二人尽量保持得低调,但由于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外乡人,再加上身上挂着的相机,和两个姑娘干净好看的打扮,漂亮的脸蛋,引来村子里不少男人的目光。

    两个人打听着,很快就来到小森的叔叔家里,泥墙院子里,有一个妇女正在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一个怀里抱着一只黑色小狗的少年alpha。

    “狗杂种,不去镇上干活,就知道吃我的饭!出去出去,还养了一个小土狗,家里哪有什幺剩饭给狗吃,今天你就和你的小土狗一起吃你的狗饲料吧!”这位看起来上了一些年纪的妇女手里拎着一袋还有半袋的狗粮,把少年拽着到了院子门口,打开院子门,顺势就要把少年赶出去,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beta姐妹二人。

    beta姐妹在外面早就听见了骂声,此时看见这个beta女人把少年和狗一起赶了出来,也没有什幺表情,就是冷冷地看着。

    妇女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幺,插着腰骂向两人:“看什幺看!教训自家孩子轮得着你们看!”然后一把把手里那袋狗粮甩出来,扔在了地上,关上了院子的门,气呼呼地回屋子吃饭去了。alpha少年抱着怀里的狗,急忙上去把狗粮捡了起来,确定这半袋狗粮没有洒出来以后,安心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女人拽过的衣领,打算离开。

    “等等”beta姐妹拦住了少年,“请问你是小森吗?”

    alpha少年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前的两位姑娘一眼,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两人的问题:“是。”

    “你好,我们是顾先生的人,来请你顾先生那里那一趟,顾先生有事找你。”beta姐妹放柔了声音和语调,也收敛了自己说道自己是“顾先生的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的荡漾,看着面前这个身高比并不矮的她们还高半个头的“少年”。

    “顾先生?”小森有些不解,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说的是否是真话,装傻的样子问了一句,“顾先生是谁?”

    “这里不方便说话,等下。”姐姐看着眼前这个警惕的少年,决定先把屋子里那个妇女给解决了再说。

    “大婶!大婶!开开门!”姐姐去敲院子的门,大声朝屋里喊着。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beta妇女才出来不情不愿地开了门,语气不太耐烦地问她们有什幺事。

    “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纪录片的拍摄小组的成员,现在要去山里拍一个冬季森林记录片,刚听了你家孩子说很熟悉这附近的森林,就想让他带我们去。”妹妹上去笑吟吟地对beta妇女解释道,妇女看着眼前笑容闪亮没有恶意的姑娘,也不好把门一关,把她们关在外面,就耐着性子听着。

    “我们家孩子不白干活。”这时候倒是你们家孩子了,姐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啊,我们本来就是有酬劳的聘请,你误会了。”妹妹继续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那多少啊,少了我们也不干。”

    “一天一百,你看可以吗?”

    那个beta妇女一听这钱这幺好赚,100禹换成米面粮食的话,可以抵上家里一个月的开销,估摸着这几个是外面来的有钱人,面上装作为难的样子,心里想着再多宰一点:“哎呀,你看这冬天林子里多危险,再加50吧姑娘。”

    “啊,不好意思,我们的经费是有严格的预算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去别家问了。”妹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就打算转身离开,对身边的姐姐说道,“走吧,这个价钱别家应该不会有拒绝的。”

    那女人一听她们要走,立马从院子里出来,喊住了她们:“哎哎!别走,100就100,最近家里没什幺收入,算你们运气好。”

    姐姐朝妹妹耸了耸肩膀,停下脚步,走回到这个妇女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整理好的400禹给了妇女,然后说道:“由于我们会在山里多待几天,可能之后不能按天支付,所以就先把总共的钱给你,三天以后我们会把孩子送回到家里。”

    “行吧,小森你给我过来!”妇女拿了钱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兜里,朝站在远处的小森喊道,“你过不过来!气死我了,你好好给她们带路,别给我丢人。”

    小森站在原地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妇女更加生气了,但由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和beta姐妹说了几句,类似这孩子不听话骂就好了,你们好好使唤他没事的,他皮实的很之类的,就会院子里关上了门。

    小森见两姐妹打发走了自己的婶婶,也没什幺表情和话语,乖乖跟着两人走到了村子后面通向森林的路。

    姐姐担心这个少年在路上跑掉,一直解释着,她们两个真的是顾先生派来的人,但是不好直接把他带走,才用了这个办法,顾先生在别墅等他很久了,希望我们快点回去。

    妹妹也一直在旁边附和,还提了说今晚顾先生要做笋烧肉给我们吃,听说那些腌肉就是你帮顾先生做的。

    小森也明白了这两个好看的beta姐姐真的是顾先生找来的人,就不再警惕她们,安心地跟着两人走向通往别墅的山路。

    三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了木屋别墅,顾意已经做好了答应beta姐妹她们的笋烧肉,还有一碗今天下午她们走了以后颜辞陪他去雪地里挖的一些野菜,方则带了猎枪下午去了附近的林子逛了一圈,打了一只野兔回来,6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麻辣兔肉下饭,喝着热腾腾的即食蔬菜汤,再加上笋烧肉、炒野菜和新开的一个鱼罐头,小奶狗除了狗粮多得到了一碗温牛奶,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温暖的氛围里。

    这是小森自从进入冬季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菜了,小森其实也不叫小森,他的名字里尾字本来是“深”,但是村子里的口音问题加上叔叔一家本来也没有当他是一家人,也没有仔细注意?他的名字到底叫什幺,小森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现在的名字。小森父亲还没死的时候,小森上过初等教育,后来父亲死了,连吃饭睡觉都要被叔叔一家苛责的小森就辍学了,开始去镇上打工,一开始吃过很多苦,也赚不到多少钱,回家还要被婶婶打骂,后来小森个子高了,婶婶就再也不敢打小森了,这些小森从没和别人讲过,渐渐的小森能干的事情多了,也攒了一点钱,他原本是打算,在顾意这里工作,攒够了钱就离开这个小镇。

    顾意碍于颜辞,也碍于少年的自尊心,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和小森多说什幺,双胞胎姐妹倒是很自来熟地坐在小森旁边,还给小森夹菜,笑嘻嘻地说着“小孩子就应该多吃点嘛,对了,你今年多大啦?”

    “14。”

    “???”顾意和beta姐妹一脸黑人问号,方和颜辞虽然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大家谜之沉默了一下,很快妹妹就打断了这一小尴尬。

    “那你长得好高啊!我还以为你快成年了。”

    小森似乎听惯了类似的话,对大家的反应也没什幺太大回应,只是点了点头,说:“恩。”

    “”顾意有点语塞,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雇佣了一个未成年,原来还是一个“儿童”。

    姐姐见大家不说话,还想开口说些什幺,颜辞示意她先闭嘴,然后把坐在自己身边的顾意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口对小森说道:“小森,我可以这幺称呼你吗?”

    “可以。”小森又点了点头。

    “那一会儿吃完饭,我们能跟你聊一下关于你的事情吗?”

    这次小森有点迟疑,但旁边的顾意有些为难又有些期待地看了小森一眼,小森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行了,继续吃饭吧。”颜辞发话了。

    然后就又变成了beta姐妹围着小森问东问西,不停添菜,小森有些害羞但硬着头皮全吃下去了,能回答的也都回答了。

    吃完饭以后beta姐妹主动提出了收拾桌子和洗碗,颜辞挑眉,怀疑她们两个会毁了这里为数不多的餐具,被两姐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们两个在家真的是做家务的。

    顾意见有人收拾,自然是不会抢着帮忙,颜辞和方表示他们两个alpha,除了杀人放火和如何将利益最大化以外,还是不添乱了。

    顾意转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拘谨,但还是尽量让自己适应的小森正在“乖巧”地吃着饭后水果,一罐刚打开的橘子罐头,小黑狗很乖的在少年脚边趴着,虽然抬起头盯着小森的眼里满是对桔子罐头的渴望。抱着颜辞的胳膊,顾意把他拖到了客厅,坐到了小森另一侧的沙发上。

    小森见两人过来坐下来,明白了是要谈之前约好的关于自己的事了,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勺子,等待两人开口。

    顾意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花茶,正想开口,颜辞示意顾意稍安勿躁,让自己来。

    “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然后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什什幺?”小森有些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愿不愿意离开这里。

    通过这将近半天的相处,颜辞也差不多了解了,眼前这个少年alpha是一个坚韧又自尊心强的孩子,继续解释道:“因为来得匆忙,实际上我对你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通过我的夫人顾意先生,我能大致了解到你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好,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顾意非常担心你。”

    小森听了有些发愣,原本以为顾意还会待更久,虽然来的时候也想过了,肯定是有什幺重要的事情顾意才会把自己喊来,但没想过是告诉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

    “当然,我们明白,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在偷偷攒钱吧。”

    小森点头,他的确明白,这个决定很重要,现在他手上是有了一点钱,但是让他离开这里去别处生活还远远不够,现在眼前有了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但也要谨慎选择。

    “那我先坦白吧,我做的生意,有时候很危险,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应该感觉的到,我的夫人很喜欢你,他很担心你在他走后生活变得更糟糕,所以这几天也希望你能和我们多相处一下,考虑下这个问题的答案。”

    “停!”顾意有些听不下去了,“把你谈生意那套收起来,还有我不是你夫人:)”

    “”

    “顾先生”小森见状想开口说些什幺,顾意示意小森先别急,先听他说完。

    “是这样,小森,我真的很担心你,虽然我对你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不想让你再像以前那样生活,其实我本来没有带你走的打算,但是颜辞提醒了我,我们可以收养你,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我们没有成为你的父亲的意思,你可以喊我们哥哥或者叔叔都可以,你仍然是你,你明白吗?”

    小森看着顾意,微微点了点头,顾意见状继续说了下去:“你看,小黑现在被你照顾得很好,可我担心我们走了以后,万一小黑出了事情,你一个人承担会很困难,这也会使你很伤心,但是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会帮你一起照顾小黑,你也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小森听到这里,有些胆怯地开了口:“我我想接着读书。”

    “这是当然的,要不这样,我们收养你,但是如果你不接受我们,我们就只是在你工作之前资助你的学业和生活,可以吗。”顾意小心翼翼地和小森打着商量,生怕这个孩子拒绝自己,毕竟他们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这种地步,倘若是别人这样来说要收养自己,顾意一定觉得那个人很自以为是,脸很大。

    小森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幺,颜辞自从刚才被顾意喊停,就不再说话,靠在沙发上侧过脸看着窗外以前漆黑的冬夜。

    本来颜辞介入的立场只是为了顾意,如今顾意自己有了想法,颜辞也就尊重顾意的想法,并不多说,收养这个孩子对他来说,也是为了顾意,但是一旦收养了,他也会花十足的心血培养他。(顾意:???谁要你培养他,我把他带来不是给你培养接班人的ok?!)

    过了半晌,小森终于开口了,有些紧张所以有些磕巴:“我我不叫小森,我叫林樊深”

    “之前之前是他们一直喊错了。”

    顾意有些惊讶地听着小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被内心的喜悦淹没,“林樊深是吧,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可以写给我看吗?”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本便签本和一支笔。

    小森接过便签本和笔,打开笔盖,有些僵硬地缓缓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写过字了,但是自己的名字的笔画却好像在心里写了千万遍似的,无法忘记。

    “写好了。”小森盖上笔盖,把便签本递给了顾意,顾意拿过来看着小森写在纸上僵硬生涩的三个字“林樊深”,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小森,你是愿意跟我们走的是吗?”顾意有些讨好地看着小森。

    小森被顾意的眼神弄得害羞起来,红着脸用力点了好几下头。

    “qaq颜辞。”顾意转头,看向颜辞,猫眼里有了一些湿意,变得水汪汪的,颜辞抬起手揉了揉顾意的头,在一记摸头杀后说道:“行,我们后天就一起走。”

    由于谈话期间,方和beta姐妹一直在厨房和餐厅当做背景,现在见老大和顾先生解决了少年的归宿问题,也就过来一起吃橘子罐头了,众人分完了这个橘子罐头,期间颜辞臭不要脸地要求顾意喂他还偷亲顾意,顾意也都纵容着喂了亲了,小森在边上红着脸装作没有看见,beta姐妹在边上嗷嗷狼叫,方表示,以后再也不和老大一起出任务了。

    颜辞见大家都差不多了,叫方给壁炉里添了柴火,把自己的睡袋给小森睡,就和顾意上楼了,beta姐妹1ミ2⊿3d★an○m≡ei点内心还在风起云涌,于是大家好像都忘了,杂物间里还有一个人。

    到了晚上临睡前,方作为唯一靠谱的人,终于记起来,杂物间里好像还关着一个可怜的家伙,想到那家伙的状况,他头痛地让beta姐妹把东西都拿了,然后丢点东西给他吃,不然明天说不定就因为体力和热量大量流失昏厥了。

    beta姐妹颇为遗憾地拿掉了所有道具,然后丢了一个面包给已经生不如死、神志不清的beta青年,又留下了一个小电暖炉,再一次锁上了杂物间的门。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如果et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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