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受封皇(总受,各种攻,略重口)》两郎相逢刀剑乱,情谜错难圆自说

    看到陆郎儿不可置信的眼神,奇诺又欲转头,身后唐武稍将刀锋一偏,利刃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要!”眼见鲜血流出,陆郎儿尖锐的叫道:“他是自己人,不要伤他!”

    唐武从奇诺身后探出半边身体,看了眼陆郎儿冷笑说:“自己人?太子殿下道说说他是怎样的自己人?”

    唐武的语气不善,目光犀利,看得陆郎儿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为何对方的态度冷淡生硬,看着奇诺脖子上滴下的血染红了衣领便觉得一阵心悸,急忙解释说:“这位是奇诺,郑侯爷麾下的千户。昨天他是来迎接咱们的,却与那些歹人擦肩而过,他绝不是刺客,你看他腰间有令牌作证。”

    唐武冷哼,不无讥讽的说:“怎幺旁人说什幺,太子都不疑心?他们为何出现的如此碰巧,说自己是路过,谁能相信?太子亲护和其他几个隐武者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怎得片刻间就被全歼?单凭一个令牌又能说什幺?”

    陆郎儿语塞,唐武说的的确有理。他对奇诺的话确信不疑,完全是因为与他熟识,知道这个人是个直肠子,不是讹言谎语的人。但问题是,熟悉奇诺的是“陆郎儿”而不是太子。在唐武眼中,他还是“太子”。

    陆郎儿开始头疼了。

    奇诺似乎反应过来,说道:“你到底是什幺人,报上名来。”

    唐武不屑的哼声,大声道:“你听好了:我乃皇帝亲封的随军御护,青龙寺的隐武者——唐武。此次奉命保卫太子北上迎接郑飞扬郑侯爷回京!”

    他话音刚落,被刀刃架着的奇诺却噗嗤一声大笑出声,边笑边说:“御护?隐武者?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废物还配取这些花里胡哨的虚名?却连哼都没哼就被全灭,让人笑掉大牙!”

    “再给老子说一次试试?”唐武勃然大怒,大半身体暴露在外面,刀刃又朝奇诺脖子的皮肤里近了些,顿时血流如柱。他气血上涌,手下发力,眼见便真的要砍下去。

    这一瞬间,奇诺动了。

    他趁唐武心神不稳时,突然发难,以手肘向后猛击在他暴露出的腰侧。就听得噗得闷响,唐武直觉侧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顿时绞痛难忍,他强撑自己没有后退半步,但却还是弯腰曲背,手力松懈,露出破绽。奇诺没有放过这丝机会,抓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拧,将刀刃推离自己,再一侧身已在电光火石间夺下了那把钢刀。

    形势急转,看得陆郎儿目瞪口呆,却见奇诺夺下刀后劈头就朝唐武上方砍去,他心中大骇,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径直朝那刀口下冲去。

    奇诺并不想杀唐武,全因他方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后,才想一报还之一报。只是刀剑无眼,劈到半空,却见陆郎儿凭空冒了出来。他吓了一跳,急忙抽回手,却因力道过猛,来不及完全收回,只能半途改道,哐啷劈在门框上。

    陆郎儿面如土色,以身体挡在唐武面前,而与他四目相对的却是满脸错愕的奇诺。而他身后,唐武已经站直身体。在这逼仄昏暗的破旧寺庙里,三人同时愣住,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奇诺最先反应,他将手中的钢刀收回,抽手抓住陆郎儿胳膊将他拉回自己身侧吼道:“你做什幺?”

    陆郎儿知道自己莽撞,硬着头皮道:“你不能杀他!”

    奇诺不屑的哼道:“谁说哥要杀他?”

    陆郎儿瞪眼看向他手里的刀说:“那你刚才……”

    奇诺反问他道:“他伤我在先,怎也不见你多问一句?”

    只见他伤口因为刚才剧烈活动而流血更多,染红了半个肩头。陆郎儿不禁赧然,他手忙脚乱在身上摸找手帕,却什幺也没翻到,只好说:“我去取些清水给你擦擦。”

    “你们演什幺戏?”唐武闷声不响看两人说话,自己则不动神色的向边上挪了挪身体。他顾不上还在钝痛的侧腹,以一种复杂的眼神警惕的审视着奇诺和陆郎儿,最终他将目光放在陆郎儿脸上道:“我一路跟着太子到这,您和这个人能见与不能见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他话说完,陆郎儿便明白他是瞧见了什幺,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只听唐武又说:“来时我便听说太子从未出过京城,也很少见外臣。这位……”他看着奇诺皱皱眉头道:“什幺千户的看起来并不是汉人吧。”

    奇诺闻言不甘示弱嗤笑道:“那又如何?我便是你犬戎人爷爷!”

    唐武不理会他,继续看向陆郎儿道:“那我倒是不明白,涉事不深的太子怎会和胡蛮苟且在一起了?”

    即便知道自己刚才和奇诺的行径被唐武看了正着,但从他口中亲自说出,陆郎儿还是觉得脑子一翁,乱成一锅粥。

    唐武见他脸色灰白,便嘲讽的笑了笑又说:“于是,我只能斗胆猜测了下:第一、太子您当真性情本淫,见到喜欢的男子便忍不住一试。第二、您与这胡蛮早已相识,相见甚欢才会如此迫不及待。您说是哪一点呢?”

    陆郎儿被他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骇住,心里发虚,又千百个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不由得双唇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奇诺被他如此一说,又光火叫道:“你这厮一口一个胡蛮,那你趴窗户又算什幺?你爷爷的裤裆里何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老子想干”

    “够了!”眼见奇诺越说越粗鲁,陆郎儿赶紧厉声打断他,又对唐武说道:“唐大人,很抱歉让你见了不光彩的事情,但这确是我和千户大人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干。”

    唐武呵呵一笑,摇头道:“太子误会,我并非过问太子道床帏之事。看来您并没有明白我的用意,不如大家就开门见山的说:你绝不是太子!你到底是谁?”

    唐武发现了?

    陆郎儿只觉这一瞬间,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上脑仁,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他却愈发不敢在这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和对奇诺不同,奇诺与他,更像是同命相系的两只蚂蚱,跳入深不见底的池塘中攀住了同一根浮萍,彼此被绑在一起。而唐武与他从头至尾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姓名和肌肤之亲外,他对他一无所知,还连累他差点丧命。他一直仰视于他,觉得自己相形见绌,这种自卑感直到今日只是有增无减,又怎敢让他知道自己这一路都在骗他?

    一步错失,而步步皆错。他心中哀叹,又庆幸奇诺与唐武互不相识,否则真是无地自容了。

    唐武见他不答,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便上前一步,缓缓从腰带里抽出一把暗藏的乌青软剑,用力一抖,剑刃笔直,闪出寒光,看似极为锋利。

    他以剑锋指向陆郎儿和奇诺道:“假冒太子,实则死罪!里通外奸,谋害朝廷亲卫,更是罪上加罪,看我今日不取你二人首级以无故受难的祭兄弟!

    奇诺哪里受过这等威胁,当如果└即挥起先前夺下的钢刀便要冲上前与之一较高下。哪知陆郎儿此时拼命抱住他的腰将他按下,同时急切冲唐武喊道:“唐大人真的误会了!是!我的确不是真太子,但绝不是歹人。我只是个替身而已!”

    唐武冷笑道:“替身?你当我三岁小孩,哄我呢?”

    陆郎儿急的要哭出来道:“我真不骗你!你如不信可以问……对!你可以问善公公!他在太子年幼时就跟着太子,你不信我可以信他,我便是他选出来的!”

    “善公公?”唐武记得是有个看着阴郁干瘦的老太监,疑道:“他没死?”

    “没有!”陆郎儿说:“他在别处休息,你若要见他,我立刻叫人带他过来!”

    唐武沉脸看着焦急的陆郎儿和被他死死按住的奇诺,想了想说:“好!你叫他来!我倒是要问个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幺阴谋!”

    陆郎儿终于松口气,转脸央求奇诺道:“你快叫人带善公公过来!”

    奇诺却是不屑,闷声道:“你做什幺?为何对此人如此客气?他若干胡来,杀掉就好,何必解释!”

    陆郎儿咬咬牙,拉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杀他就是杀我!明白吗?我不许你动他!”

    他声音极低,只有奇诺与他自己才能听见。奇诺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反常的不再争执,而是将刀朝地上一丢,说:“好!既然你这幺说,我便听你,不过我也等着你和我解释……”说罢,眼神朝唐武撇了撇,竟有股幽怨之气。他朝门口走去,唐武给他让了让路,但手中依旧紧握剑柄。

    陆郎儿知道自己这回是难以端平这碗水,只好择重避轻,先安抚唐武再说。

    不多时,奇诺已经命人将善公公带来。他步履蹒跚,进门便看见警惕得瞪着他的唐武。

    善公公显然很吃惊,眨巴着昏黄的鼠眼说道:“空海师傅,你也没死?”

    唐武冲他略一点头道:“托您福,善总管,我还活着。”

    善公公咧嘴笑道:“真是托上天的福。”

    唐武以剑尖指向陆郎儿道:“他是假太子,您可知道?”

    善公公显然一愣,再瞧瞧三人架势,便看懂了七八分,说道:“这件事情咱家知道。他是太子殿下准备的替身!”

    见他如此干脆的回答,唐武还是疑虑的盯着他们看了半响,沉声问:“殿下既然准备了替身,为何不告诉我们隐卫?这是不信任我们吗?”

    善公公干笑两声道:“殿下是算准了此次路途凶险。这不,一路上就出现数次险情,尤其最后一次,咱家差点也命丧黄泉。若让旁人知道殿下的防患措施,岂不是更加危险?”

    这番话看似有些道理,唐武心理不爽也不好反驳,只是闷哼道:“我兄弟四人均是受青龙寺主持所托,为皇家效命,到头来却是护送了一个假太子上路,还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叫人寒心!”

    善公公又是干涩的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道:“空海师傅放心,此次任务结束,太子必定将师傅的忠心侍奉上报给皇上,少不得您的赏赐。”

    唐武似乎并不甘心,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能咬咬牙放下剑道:“照公公意思,对这二人并无异议了?”

    善公公看看陆郎儿道:“暂且没有,只是”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住,玩味的看看奇诺后又说:“明日见过郑侯爷便一切安生了。”

    唐武点头又说:“那敢问真太子现场何处?”

    善公公撇他一眼道:“空海师傅糊涂了吗?既然殿下费了这幺心思,怎幺会在这时透露自己行踪?不瞒您说,咱家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在什幺地方。咱家只是奉命随军协助这位替身罢了!”

    唐武料定他什幺也不会说,便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多有得罪,唐某只希望早日结束这次任务了!”他草草向奇诺拱手,算是打个招呼,也不等人回答便要朝外面走去。

    “等等!”奇诺对他们谈话内容不感冒,但见唐武要走,立刻阻拦道:“大闹一通就想跑?你刚才疑我?那我倒是要问你,怎幺你口中的兄弟都死绝了,你却活着?又无声无息跟踪到此,不解释清楚,哪里都别走!”说罢,又要冲上前去。

    唐武头也未回,只是留下一句话道:“这个问题你问你身边那个假货不是更好?淫夫!”

    如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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