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偷偷联络。
坚信，倪殷只是一时迷离、迷惘，到最后会大彻大悟，回过头牵起她的手。
「要说。」
如今牵着她的手的人，不是倪殷，是谭青。
有无数次，她曾庆幸谭青没有跟她告白，那幺她会不知道该怎幺回应。又有无数次，她感应得到谭青的身不由己，彷彿是因为自己的立场，使他没办法做到下一步。
两个人以学长学妹相称，偶尔亲热点，再喊一声阿青哥，形成他们暧昧的关係。
「阿青哥，不管到哪里，都得跟我说。」
「好，那妳心里有什幺事情，也得跟我说。」
电梯到了心理治疗的楼层，谭青带着许淮心出来，两人站在电梯前，谭青垂眉，仍是温柔。
「刚才，谁给妳打电话？」
剎那间，谭青紧牵的手，颤抖了一下。
「是倪殷的助理，小江吗？」
其实许淮心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都是谭青不愿意戳破触碰才形成的祕密。当谭青想要知道，许淮心的秘密，根本不会存在。
就跟许淮心这个人，哪怕谭青多想要掩盖，都能够被张老大察觉。
人的祕密，本来就不是密不透风，只是看能够藏多久罢了。
「……是。」
「妳跟他们还有联络？」
「偶尔。」许淮心蹙眉，想着应该是她刚才接电话时，太不小心了，没注意到谭青的动向。她带有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他们联络的。」
「我不是不让妳跟他们联络，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他们影响到妳的心情。」
「嗯……我明白。」情绪太过脆弱，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崩盘。她懂谭青的顾忌，而她今日所接到的消息，的的确确很具有冲击力。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谭青在等她想清楚后告解。
「小江打电话过来，是要告诉我，今天……今天在来医院的路上，被倪殷给看到了。」
「是吗？」如果许淮心能看得见，会发现谭青另外一只没牵着她的手，正在猛烈握紧，连青筋都浮现出来。在表面上，他仍要维持正常，至少听起来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才行。
「是。」
「被他发现后，妳有打算怎幺办吗？」
「他找不到我的，若是找到了也没什幺关係，以他现在的名气和声望，不会与我相认。」
「妳哪里不好？他还不来跟妳相认呢。」倪殷是什幺玩意？披着人皮的禽兽，他没一棒打死他，是看在许淮心的面子。现在，还有脸出现在许淮心的面前吗？
「不，这样就好了，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谭青还想说些什幺，在诊疗室等急的白戍走出来，看到他们站在电梯前，皱眉道：「在干嘛呢？两人站在这里玩三二一木头人？」
「白、白医师好。」
「淮心好。」白戍嘴上是这幺回，眼神则在对谭青做询问。
她可明显感受到许淮心的不安定。他们刚才，是在说什幺？
「既然来了，先进去里面做治疗吧。」
「好。」乖巧点头，许淮心微微鬆了一口气。
把人送到诊疗间，白戍还没得到想要的解答，笑说：「淮心，妳先坐在这里，今天我的饮水机坏了，我出去给妳倒杯水。」
「不用喝水没关係。」
「哪能不喝水，妳等着我。」
白戍说完，快速关了诊疗间的门。谭青站在她的身后，一副快要炸裂的样子。
「你们是在讲什幺？」白戍轻声低语，深怕给里头许淮心听到。
「今早我送淮心来医院的时候，与倪殷擦肩而过。」
「什幺？」这对于许淮心的确是个大事。
「倪殷身边的助理小江，先前就认出淮心了，两人一直偷偷有在联络。刚才小江打电话给淮心，说倪殷早上看见她了。」谭青没有隐瞒，全告诉了白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