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穷》分卷阅读54

    两个年轻男士亲密的走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中一个人怀里还抱着玫瑰。

    这个画面好像、似乎、大概,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顾骋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提醒霍誉非,因为霍誉非抱着花儿的样子很好看。

    不论抱着的是热烈的小向日葵,还是娇艳欲滴的酒红玫瑰。

    都很好看。

    丝毫不显得女气,更没有一点违和。

    好像那些花儿天生是从他怀里长出来的一样。

    然后那捧玫瑰就被塞进了顾骋怀里。

    那丝绒一般的红色一瞬间连绵成火,把他所有接触到的地方都烧着了。

    顾骋冷静的说:“自己东西自己拿。”

    然后就看到对方嘴角一弯:“可是我已经送给你了。”

    霍誉非目光像是蝴蝶一样低落下来,停留在顾骋一瞬间收紧了的手指上——

    色若春晓。

    白皙、修长、桃花沾指、筋骨如竹。

    而且还很熟悉。

    熟悉到闭着眼睛就能描绘出每一个指节的形状。

    那曾经是属于他的,属于顾承岳的。

    他重新抬起头,嘴角的笑意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我还要答应你一个条件,所以你要我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来一发

    誉非:所以你要我答应什么?你的愿望我都会实现哦

    顾骋:……

    顾骋:……那就先来九十九个愿望,等我回去列张表给你。

    话说誉非get到顾骋喜欢自己这一点,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第33章 无所遁形

    “我还要答应你一个条件,所以你要我做什么呢?”

    距离霍誉非说出这句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顾骋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在了拿在眼前的右手上,让手心的那一片肌肤变得特别亮。

    隐隐约约有种透明的感觉。

    马上就是学期末了,他和去年一样,已经填好了假期留校的申请。就在昨天,京安福利院的院长将电话打到了他们班级的辅导员那里,非常恳切的表示,希望能和他取得联系,并且欢迎他回“家”过年。

    本来对他的身世知之不详的辅导员将原话转告给他的时候,明显已经清楚得有些过头了。

    顾骋略略尴尬,更多的是恼怒。

    按照社会主流的价值观,他依靠福利院提供的资源才能好好长大、读书,却在有机会离开之后,迅速而毫不留情的断绝了所有联系。

    这让人无法认同。

    但为什么要被别人认同呢?

    顾骋仔细的观察着手心里的纹路,眼珠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更加的透亮。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他离开京安福利院之前的人生里,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

    颜清曾经或许会成为唯一的一抹亮色,但现在已经和所有的那些腐朽破败一样,暗淡了黑白之外其余的颜色。

    这些毫无价值的回忆,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他,现在的生活有多么来之不易。

    他拼命读书、考学,攒钱、工作,就是为了能堂堂正正离开那个地方。

    没有喝过这杯水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冷热。

    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正常人”之外的异类,这么说并不是自怨自艾,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叫做与众不同。

    只是这种与众不同并不能让人感觉良好。

    不单单是在前二十年,还会影响他从此以后人生中的每一天。

    时钟滴答滴答已经指到了“2”那个数字上,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经睡熟了。但是顾骋却仍旧睡不着,他在考虑事情。

    明年三月开学之后,就是大二下学期,他们面临选择具体的研究方向。大三除了公共课,主要就是跟随自己的专业方向导师做一些项目。

    顾骋之前一直倾向于软件编程以及信息技术方面,非常巧的是,就在前两天,一位在数据分析方面极为有名的导师主动联系他,询问他有没有跟随自己继续深造的意愿,并且提到,自己手里有一个和慕尼黑大学合作项目的交换生名额。

    这样的暗示已经非常明白,他马上感谢了对方的赏识,并且表示,其他不论,自己非常希望能跟随对方做进一步研究。

    这当然是件好事。

    事实上,他这半年运气都非常不错。

    不久前他还得到了一笔数额颇大的奖学金。

    至于联系他的这位博导,已经连续几年不带本科生了。

    顾骋不觉得自己有优秀到能让对方打破惯例的地步,但导师给的理由是,他的团队里刚刚好需要一名本科生,而顾骋的几门相关课程成绩非常漂亮。

    顾骋不由得有点感慨,运气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

    但无论怎么说,这是一个机会。他拒绝,不光是将这个绝佳的机会拒之门外,还要承担风险。

    况且顾骋想不出自己要拒绝的理由。

    至于所谓的交换生项目,还没有纳入他的考虑范围。

    确实,那会成为非常好的经历,履历表上也会多出漂亮的一笔,但是不适合他。

    有很多东西不适合他,尤其是许多对普通人而言的繁花似锦,在他这里却并没有太多价值。

    他必须更切合实际的考虑事情。

    顾骋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又一次响起霍誉非好听的声音:“我还要答应你一个条件,所以你要我做什么呢?”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胳膊举得都有点酸了,在月光从掌心溜走之后,一片黑暗之中,那只右手重新变得平平无奇。顾骋放松胳膊,让掌心盖在了眼睛上。

    在他以为自己真的最多只能再活十余年的时候,那层朦朦胧胧把一切都遮掩模糊的薄膜轻轻“噗”的一声,忽然间被戳破了。

    一切都坦坦荡荡。

    明明亮亮。

    无所遁形。

    他对自己说,如果你健健康康,就算一无所有,也有勇气去对这个人说,我喜欢你,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但事实上,对方一个微微变化的眼神,就让他知道,他并不能这么做。

    当你从那种无可奈何的绝望之中挣脱,双脚重新踩在实实在在的土地上,阳光重新加身的时候,你就必须同样接受现实。

    切合实际的考虑事情。

    所以他慢慢的、一根根松开了握紧玫瑰花的手指。

    深深深深的注视着对方,说:“我还没想好,可以先存着吗?”

    霍誉非的回答是热烈起来的笑容:“当然可以,你可以存久一点,说不定还有额外的利息?”

    然后他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隔壁一桌的一个年轻女孩不停的打量他们,很快放下筷子,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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