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穷》分卷阅读113

    识。

    那就是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仅仅不到半年之前,他还在澳洲崇高陡峭的山崖顶端,一次次扑向浓绿欲滴的连绵森林,试图以人类脆弱而渺小的**,反复而频繁重新书写极限。

    他所有的精力都被生活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是全心全意的学专业知识,拿一个漂亮的成绩。一部分是不断的在各式各样的极限运动中挑战自我。最后一部分,则是和周简达狼狈为奸,做一些无法无天的坏事,也或许有好事。

    但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那么有意义。

    对于他的身份而言,一出生就注定了衣食无忧,并且这个“衣食无忧”的标准还要比一般人高一点。无论是好好学习,保持一个好看的成绩,还是挑战自我,尝试不同的极限运动,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也都不是他所要追求的。

    当霍誉非从崖顶一跃而下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在短短几个月之后,生活会发生这样大的改变。

    首先会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然后会遇到自己曾经怎么也找不到的人。

    再然后……那个人居然喜欢上了他。

    简直是不可思议。

    霍誉非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顾骋在雪地里向他表白时的样子。

    感动、当然非常感动,感动之余还觉得……特别好笑。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顾骋自己当时竟然是这样的心情。

    因为顾骋肯定会胡思乱想,然后伤心的。

    霍誉非轻轻的推开房门,想吓一下顾骋,给他一个惊喜。

    自己反倒是惊讶了一下——顾骋居然在学习。

    霍誉非心里有点小愧疚了,他把对方从b市带来人生地不熟的雪梨,却又孤零零丢在一边,实在有点不负责。

    但因为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霍誉非心情又很愉悦。

    眼睛眨了眨,忽然就有了点顽皮的心思,轻手轻脚悄悄靠近顾骋身后,忽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笑眯眯道:“猜猜我是谁?”

    他声音的辨识度很高,更不要说顾骋对他这么熟悉,手心被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刷了好几下,紧接着就被拿了下来。

    顾骋捉着霍誉非的两只手,仰头看他,很高兴道:“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霍誉非说,他眼睛弯弯的,英俊深邃的五官立刻就显出一种微微带点稚气的迷人,尤其是嘴角还露出一个小酒窝。

    顾骋特别喜欢。

    立刻站起来,转身就把对方搂进怀里,偏头亲了上去。

    亲着亲着就有点忍不住了。

    自从他们上一次拉近了距离之后,再没有机会尝试像那天那样亲近过。两个人都处在最为年轻气盛的年纪,稍微撩拨就容易点着,更不要说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交换津液和气息。

    他们差点就要亲到床上。

    还是霍誉非及时冷静了下来:“你还没吃饭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顾骋皱眉,呼吸热得烫人,像是稍微考虑了一下霍誉非的提议,随即就挥之脑后,继续吻了上去,在对方柔软的嘴唇上断断续续的吮咬。

    霍誉非无奈的躲了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也可能是他自己本来就不想要躲开。

    霍誉非也在忍耐。

    一方面,生理上的渴望山呼海啸要求他立刻用自己全部的情热灌醉对方,然后趁虚而入,从里到外掌控他的意志。

    另一方面,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硕果仅存的理智,像是一把尖尖的小锥子,时不时戳他一下。

    提醒他,这个人是顾骋。

    曾经叫做顾承岳的顾骋。

    霍誉非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觉得,就因为这是顾骋,所以他才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只有我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这种模模糊糊的念头里,跌跌撞撞之间他被顾骋压在了墙上。

    从嘴唇一直吻到下巴,然后是脖子。

    好像彼此嘴唇分开之后,霍誉非的理智也开始回归上线。

    不对的!

    这是顾骋!

    霍誉非艰难的想。

    我能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吗?即使不考虑什么伦理的问题,我真的能够接受吗?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好像也不能够用自慰来解释。

    霍誉非思维飘忽了一下,渐渐确定了答案。

    对他来说,这仍旧有点难。

    就算一时被**左右,清醒之后也会无所适从。

    这样考虑着,霍誉非扶顾骋肩膀上的双手就变得很坚定。

    好像是意识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自个儿张腿跑掉似的,顾骋都着急了。连忙凑上去最后咬了几口,在同一个位置狠狠吮吸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印子。

    霍誉非都觉得有点疼了。

    但同时又非常兴奋。

    他觉得这样不行,连忙后退一步,偏过头平复呼吸,片刻之后,目光转了回来,就落在了顾骋刚刚在学习的书本上。

    霍誉非轻轻“咦”了一声:“《经济学原理》?你对这个有兴趣?”

    顾骋:……

    他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用一种随意的口气:“我就随便看看。”

    霍誉非默默瞅了眼旁边摆着的那个夹了个笔的本子,这好像也不是非常的“随便”呀?

    但是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顾骋的,就拿着书翻了翻,顺水推舟的聊了几个话题。

    顾骋自己就给自己暴露了。

    他听得非常认真,不断追问不说,还眼睛亮亮的翻开本子按照自己列出来的问题挨个提问。

    于是他们几分钟前还**,几分钟就变成了求知若渴。

    霍誉非心里好笑,但还是态度很端正的给对方答疑,毕竟他在英国两年学的就是这个专业,教一教顾骋还是没问题。

    但是顾骋太认真,一边听一边在看不懂的定义旁边用铅笔写小字注释,一个解释清楚马上就是另一个。

    霍誉非终于忍不住了,抗议道:“我又不会跑,我们可以先吃完饭吗?”

    顾骋嗯嗯啊啊点头,手上仍旧写着什么。

    霍誉非装作生气的样子,从顾骋手中抽走了书,然后捏了捏他的脸,用力捏出一个红印子:“我重要还是这些重要啊?说好了‘随便’看看呢?”

    顾骋脸颊上还顶着一片红,有点心虚道:“当然你重要啊。”

    他这么说的时候,偷偷的把那个差不多快要记满了的笔记本塞到了最里面。

    今年非常特殊,因为s型流感的缘故,他们一家在雪梨这边已经呆了整整一周,并且还可能继续呆下去。霍启东最近一直很忙,宋国珍忙完过年这几天之后,依旧飞来飞去,霍誉守也有自己的工作。只有宋誉莱是最闲的,因为有许多朋友在雪梨大学读书,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各种搜集资料、做考察。看来是真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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