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穷》分卷阅读189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几年前意气风发的霍誉守身上。

    说是“意气风发”可能也不尽然,宋女士对继承人的培养模式素来是施之以重压,炼之以皮骨,这对霍誉守来说本来并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但他还要仔细权衡父母双方家族的利益。

    从三年前,他离开时霍誉守跟他说那一番话之后,霍誉非才真正了解到家族风平浪静之下所潜伏的最大矛盾。如果一切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之后,霍璋祚将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货币狙击。

    霍誉守却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霍誉非眉目深邃,在病房柔和的光线下,显出一种心事重重。

    就在这个时候,霍誉非接到了大伯霍启明的电话。

    他立刻按下静音,看了眼昏睡中的霍誉守,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接了起来。

    霍启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是否已经落地,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因为天气原因,他们组织的医疗队恐怕要滞留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出发。霍启明对霍誉守的情况很忧虑,因为他伤到的是头部,是否能够搭乘飞机转移还需要专家检查之后制定详细计划。

    而就在病房之外,宋誉莱面对顾骋,却有点相顾无言。她也没有想到,这么久之后,霍誉非竟然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心意。

    宋誉莱走开了几步,抱着胳膊透过内廊的玻璃看里面情况。

    顾骋丝毫不在乎,他目光一直落在病房里心事重重的小向日葵身上。

    或者说,有点掉色的小向日葵。

    直到看见霍誉非起身,取出手机,走向阳台。他神色变化了一下,同样也掏出了手机,走到走廊尽头。

    霍誉非挂断霍启明的电话,忧虑更深了一层。

    现在他……或者说霍誉守,需要的是及时、专业、先进、安全的医疗支持。后面三个都不难,比较难的是第一个。现在最珍贵的是时间,他们专业的医疗团队每晚到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

    霍誉非并不信任当地的医疗水平能对于脑部伤情做出最有效的应对,尤其霍誉守情况又比较复杂。

    他看了霍誉守几秒,忽然低低说:“哥,你得醒过来。”

    霍誉非走出病房,跟宋誉莱大致说了一下霍启明电话的内容,让她待在这边观察霍誉守情况。虽然特护病房配备有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专业护理,霍誉非并不能全然放心。

    他觉得时间太巧了点,也太敏感了点,总要家里人看护才能放心。

    而霍誉非则给顾骋打电话,打算亲自飞一趟新加坡,看看能不能更加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他才在电话里提了一两句,顾骋就完全猜出了他的意思,在跟霍誉非确认之后,说了一句:“稍等。”

    几分钟之后,霍誉非看到对方快步从走廊另外一边的休息室朝他走过来。

    “怎么了?”霍誉非问,语气有一点小着急。

    顾骋了解霍誉非的心情,主动抱了他一下:“我刚刚联系了狮城的朋友,请他帮忙,最多三个小时就有专业的医疗队可以赶到,你不要着急。”

    几分钟之前,顾骋刚刚和新加坡的一位华人富豪通完电话,请对方帮忙。

    文莱的医疗情况显而易见,那么霍誉非大哥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尽快接受专业人员的检查,等情况稳定之后立刻转移。

    距离文莱最近因而能够最快提供帮助的则是狮城。

    狮城华人势力众多,其中却不包含霍氏,长期以来和霍氏家族交好的李氏在狮城根深叶茂,似乎是一个好消息?

    顾骋知道并非如此。

    霍誉非非但不可能让李泽牵扯其中,甚至要防备对方得知消息。

    李泽根基未稳,仍旧受到颇多制衡,而以以霍氏和李氏全面深入的合作关系,本身就不适合深入彼此家族内部问题。无论霍启东和李允,霍誉非和李泽私交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们之间合作也是基于家族利益而非个人。因此不得不公私分明,既是维护彼此感情,又是保护各自利益。

    怎么样才能尽快的在新加坡组织专业医疗队并尽快赶到这里?

    顾骋想到了林深,是他合作的对象之一,也是当初他刚刚落脚高谭时的第一个客户。当时他们甚至没有见面,林深只是通过电话里几分钟顾骋所阐述的大致思路,就决定投钱。对顾骋来说,第一单金额挺大的,但林深来说,这不过是小钱。他之后甚至都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忽然发现账面上多了一大笔钱——本金的二十倍收益。

    短短五个星期。

    林深这才开始注意顾骋。都是华人,又能通过彼此赚钱,有什么理由不交好?而接触之后又都发现对方为人不错,也渐渐就成为了朋友。

    身为朋友,林深乐意让别人欠他人情,更何况那个人是顾骋。

    他相信这种小小的投资在不久之后将会得到巨大回报。

    顾骋不会让他失望。

    确实如此,因为顾骋首先不会让他的小向日葵失望。

    霍誉非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不但察觉到了他所担心的问题,还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瞬间觉得放下了不少心,下一瞬间又想,他养的兔子真的是长大了,有那么点微微的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霍誉非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伸手把顾骋搂进怀里,一点一点加大力道。

    抱的很紧很紧。

    用尽了全部的力道,而就在小兔子把爪子搭在他后背上的一瞬间,霍誉非又陡然放松下来。

    顾骋被身上突然增加的分量猝不及防了一下。

    随即就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霍誉非说了一句“没有”,却也不肯抬起头。

    顾骋就牢牢的抱着他,任凭他把脑袋埋在自己脖子里。

    低低的安慰对方:“别担心,刚刚我也联系了高谭那边一位脑科医生,给他复述了一下你哥哥的情况,他态度比较乐观,告诉我只要能够熬过危险期,基本就没有生命危险,要紧的是颅内可能会有淤血,首先要确定血块的大小好位置,如果需要手术清除的话,我们最好联络有丰富经验的医师……”

    他们就这样抱着说了一会话,然后霍誉非也冷静了下来。

    几个小时之后,新加坡那边的专家团队和霍启东宋女士几乎同时赶到。

    宋国珍精神状态不太好,显然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刺激,可能对她来说霍誉守不仅仅是长子这一重身份,她也明白一旦霍誉守出事,情况会怎样复杂。

    以往对家族事物毫不多言,全心当富贵闲人的霍启东破天荒的搂住宋国珍,却并不是安慰她,而是提醒她最关键的事:“誉守不能有事。”

    霍誉非和霍启东说话,宋誉莱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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