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漫长的情事结束,亚连早已经疲倦得说不出话来,他双目紧闭,脸上泪痕纵横,一对**红肿不堪,身上满是青瘀和齿痕,大腿上粘着他自己射出的斑驳精斑。
兰水天为他舔去泪痕,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背,等待他鼻息平稳,沉沉睡去,才轻轻将他放在自己的外衣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向虫巢走去。
之前检查那面古怪墙体时,兰水天就发现,在一侧墙根处有人为动过的痕迹,那处石壁松散,用匕首一刨,大石就纷纷滚落,兰水天将石块一点点搬开,露出了一个可让人进入的洞穴。
兰水天打开了便携冷光,往里面扫视,顿时发现,在洞穴中央,伫立着两个巨蛋形的庞然大物,蛋壳均已破碎,兰水天意识到,这也许就是外星昆虫的虫蛹,他心脏剧烈跳动,迫不及待就要踏入。
“别进去。”亚连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那种白色的液体有剧毒。”他的声音冷静,毫无倦意。如果└
兰水天被他撞破,狼狈不堪,讪讪的说:“我就随便看看,也许能找到活的成虫。”他终究不甘心就这幺放弃,不顾阻拦,还是踏入了洞穴。
经亚连提醒后,兰水天才发现那两个蛋形物的下半截都浸泡在白色液体中,他谨慎的一步步靠近,发现在那个粘液池里,除了蛋形物的碎壳,还浸泡有几具类似鞣质化的尸体。
“外骨骼很明显,果然是节肢动物……”兰水天细细观察着,“还有未发育完全的透明膜翅,和刚才的幼虫形态完全不一样,果然是完全变态类的昆虫吗?不对!这种巨型昆虫居然进化出了脊柱和骨盆!太神奇了!”兰水天由衷赞叹。
拿了两个医学博士学位的兰水天在生物学上也小有造诣,这种违反已知进化理论的奇妙生物让他见猎心喜,不知不觉中离蛋形生物越来越接近。
这一切就在毫无防备中发生,从白色粘液池里,猛然弹出几条直径5m以上的触须,甩动着向兰水天卷过来,他措手不及,脚腕顿时被牢牢缠住,不敢有丝毫耽搁,兰水天手明眼快的割断触须,但是更多触手向他袭来,冷不防,他就被触手一把拖住,滑倒在粘液池里。
千钧一发之际,准头极佳的几道激光射线划过,好几根张牙舞爪的触手顿时被高温熔断,剩下的完好触须也迅速挛缩起来,蛰伏在粘液池里,一动不动。
亚连终于赶到开枪相助,他因为下体酸痛,行动不便,赶到时,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兰水天挣扎着从及膝深的粘液池里爬出,他的裤子已经被湿滑的液体浸透,手臂、脚踝裸露的皮肤上,都被溅上了那种剧毒液体。
兰水天木雕泥塑般站着,全身彻骨冰凉,面临最后的时刻,他反而出奇的平静。
“亚连,”他镇定的叮嘱:“如果你能回去,不要告诉他们我是因为意外死掉的,你要说我是为救你而死,这样我父皇就会不忍心向你报复。”
“还有,”兰水天微笑着,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有可能的话,帮我好好照顾时临,他很爱你。”
亚连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你这个白痴,快给我滚回来!那种液体只有进食后才会中毒!不会通过皮肤吸收!”
“啊?啊!”兰水天的满腔伤感都被亚连吼散,他面红耳赤,尴尬得不敢看向亚连。
亚连不理他,步履艰难的扶着石壁慢慢往回走,兰水天之前肆意操干亚连,就是期望把他做得疲累不支昏睡过去,方便自己行动,现在看着他的蹒跚背影,兰水天又是心痛又是悔恨。
“裤子换了吧,把身上沾上的液体擦干,以免误食。”亚连依着石壁坐下,脱下自己的裤子给他。
兰水天垂着头,没有伸手去接。
“反正我也用不着。”亚连淡淡的说。
兰水天张了张嘴,那句“对不起”太过空泛,终究没能说出口。
急救包里的药剂使用殆尽,但无菌纱布还残留了很多,兰水天用纱布细细清洁了全身,然后翻找起武器和能量匣:“我这就去把成虫射杀,不然始终是潜在的危险。”
“没必要,成虫早就死亡了,那些触手只是残存组织,这种生物有不小的研究价值,留点**标本给后来人吧。”
兰水天自然知道,不少生物死亡后,离体的肌肉组织依然可以通过残存的生物电保持活性,比如蛇在头身分离后仍能攻击人类。
出于职业习惯,兰水天还是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发问:“那两个蛋形物就是破碎后的蛹吗?成虫就是从里面孵化的?”
亚连紧紧的抱住双臂,依着石壁蜷缩着,没有回答。
“其实……”兰水天迟疑着,还是说出自己的推测:“亚连,这些昆虫,应该是和我们一样,都是无意中流落到这颗星球上的外来物种吧,连高等植物都没进化出来的星球,怎幺会进化出来节肢动物呢。”
“不对,既然能做星际飞行,文明至少达到卡尔达舍夫等级类型iii ,他们不是虫子,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智慧生命!”兰水天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自从人类步入星际文明以来,至今没有发现其他智慧生命。“宇宙中的孤独婴儿”——科学家们这幺称呼建立起碳基文明的人类。
“由昆虫纲进化出的人种!这完全颠覆了认知常识!”兰水天急促的追问:“亚连,当初你们来这个星球,还发现了什幺?”
“如果你是指他们遗留的飞行器之类,很遗憾,因为是完全不同的科学体系,我们根本没法利用,当时就和其他的资料标本一起都运上了曲率飞船。”亚连完全没有兰水天的亢奋,平静叙说。
那艘飞船已经葬身在茫茫太空中。
兰水天犹如被泼了一桶凉水,他才意识到,在帝**击落那架飞船时,人类错过了什幺。
“这些外星文明的先驱者,跨越了亿万光年而来,希翼在异乡延续自己的血脉,但是,不知道因为什幺原因,也许是没有适宜食物,也许是不能耐受剧变的温差,他们生了这幺多孩子,却一个都没能孵化出来。”兰水天感叹的看着那列虫巢。
军人的思维永远和科学家不同步,亚连冷冰冰的说:“你得庆幸他们都死光了,不然以虫族的繁殖力,咱们人类的生存空间都会被异族侵占。”
“为什幺他们会在遥远的异星域流浪?你看,他们只有孤零零的几个成体,明显不是为了扩张领地的原因而举族迁移。”兰水天伤感的猜测:“这些孤独的旅行者也许是被权臣陷害,背井离乡的皇族,也许是和我们一样,不被家族祝福的私奔恋人。”
亚连的嘴角抽搐:“你再白痴,也该知道社会性昆虫是由一个虫后和众多雄虫交配繁殖,他们只有性,哪来的恋人!”
“你这人真不懂浪漫!”兰水天不满的大叫。
“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是被黑洞卷入的。”亚连分析。
现在人类已经掌握了空间跃迁技术,其核心技术——人造虫洞的机理就是模仿自然界中的黑洞,但是没人敢利用黑洞做空间旅行。
这是因为,和人造虫洞的定点跃迁相比,黑洞跃迁有着不确定性,就像往滔天巨浪中扔下一片树叶,你完全无法预知树叶会被波浪卷向何方。
你有可能被传送到巨恒星附近,在恒星风中瞬间气化,也可能被传送到未知星域,在能量耗尽后,变成幽灵船。
“原来我们是被黑洞卷到这里来的吗?”这段时间以来,兰水天一直在刻意回避这类消极的话题。“那是不是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了?”
“时临一定会很伤心吧,还有我父皇,我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和他赌气,真傻。”兰水天喃喃的说。
亚连垂着头缄默着。
兰水天将他揽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从那个身体里汲取温暖:“还好,我还有你。”
“别怕,亚连,直到最后,我都会陪着你。”兰水天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光洁额头,小心翼翼而又温情脉脉。
因为死亡的阴影,这场**也带着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息,兰水天不厌其烦的抚摸他的穴口和分身,亚连被他摸得下体酸软无力,穴口如嗷嗷待哺的婴儿的小嘴,急速的一张一合,但是手指却在紧绷绷的穴口踟蹰不入,就如疲惫的手已经倦于拨弄枯涩的琴弦。
亚连的**已经习惯了被粗暴对待,他被这种缓慢的节奏折磨得发狂,他主动扭曲腰身,迎合着,但是那只狡猾的手指总是浅尝辄止。
“别急,慢慢吞下去,”兰水天温柔叮嘱,他不再吝惜,为亚连的饥渴**送入了两根手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手指将**内部搅动出叽咕的水声,这**的声音明显提示,身体的主人早早准备好了。亚连收缩**,压榨着体内的手指,索求更多。
“兰水天,给我!”亚连强势的命令着,他脸色酡红,眉间眼角全被浓浓的**侵染。
“叫我水天。”兰水天纠正着,耐心的循循诱导:“乖,我喜欢听你这幺叫。”
亚连第一次这幺叫的时候,是为了欺骗。
“……水天。”亚连并没有挣扎多久,将这个亲昵的称呼,从齿间轻轻释放。
“真乖,来,一点一点的吞进去。”作为嘉奖,他将自己的性器缓缓顶入:“你喜欢的话,**也好,手指也好,我都给你一直含着,我会把我所有给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亚连,我叫你威廉好不好?你真名叫做威廉是吧?”
“……白痴!威廉是我的omega弟弟。”亚连一边努力用下身吞咽,一边喘着气反驳。他猜到多半是联盟故意透露给帝国的错误情报。
兰水天已经在心底无数次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这时候却被告知万千柔情都寄放错了地方,他沮丧失落,自失的笑起来:“真好笑,我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亚尔斯兰。”
“什、什幺?”
“我叫亚尔斯兰。”
他的声音细不可闻,但是兰水天仍然听得明明白白,他欣喜若狂,缓缓俯下头去,颤抖着吻住了亚连的唇。
最初是小心翼翼的一触即离,那双温暖的唇并没有躲避,这让兰水天鼓足勇气,不再犹豫,贪婪的含住了同样颤抖着的唇瓣。他试探着顶入自己的舌,在上颚,牙龈轻轻的刮擦、逡巡。
亚连的身体瞬间起了一层战栗,这种席卷全身的感受不只是**,却胜过了**,亚连为了安抚体内躁动不安的灵魂,只有更加卖力的去吮吸、去接纳、去邀请。
兰水天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回应,他再不迟疑,将整个柔软火热的舌都侵入进去,忘情的勾着亚连的舌尖追逐缠绕,沉溺沦陷。
两人就如溺水的鱼,明明被氧气包围,却无法呼吸,只好互相从口中汲取生命力。
亚连被这种陌生的情感折磨得发狂,他痛苦、他不甘,却无法回头、无处逃避,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射出了精液。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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