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不正》分卷阅读27

    了帝王的双手来。

    魏应卿忽然站了不动,说:“这皇冠戴了一日,压得朕脖子疼,皇叔替朕摘了可好?”

    晋王叹口气,“低头。”

    魏应卿便乖乖降了些身下来,晋王唇角噙了抹不明意味的笑,快速替皇帝将那厚重的皇冠摘下,又拿了锦带,将他的头发松散的扎了一道。

    “披头散发的可不像样。”晋王道。

    魏应卿笑笑,不说话,晋王又问他:“可还有其他事?”

    魏应卿摇头,晋王便扶了他的手送他去沐浴,之后的事自有薛公公负责照顾,晋王站在温泉前调笑了句“可要皇叔晚些来陪你入睡”,被魏应卿红着脸赶了出去。

    晋王走后,魏应卿的脸色冷了下来,薛公公在一旁小心的放了些帝王要用的物品,吩咐其他宫人退下后,这屋里只剩了坐在温泉里的魏应卿与站在一边的薛公公二人。

    魏应卿向来只在晋王面前作乖巧好脾气的姿态,外人都道他早成了大权旁落的傀儡帝王,还哪来的脸面摆帝王架势,只能日日讨好揽权的晋王,求他能多在龙椅上坐一段时间。

    薛公公却从来不觉得皇帝畏惧晋王。

    祭天的时间眨眼便过,最后一日魏应卿用过了午膳,身子正乏力,薛公公伺候他在园里坐着歇息了一阵,晋王过来了。

    向来身体不好,逢着天冷便要穿得球一般厚实的晋王今日只着了身黑色收腰劲装,分明冷得脸上都发了红,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随皇叔出去走走。”

    魏应卿愣了愣,眼睛转去了一边,晋王斜眼看他,见他慢吞吞的下了榻,兴致不高的应了声“好”。

    晋王只当自己没察觉皇帝心中的抑郁,拉了皇帝上马,知道他看不见,便叫一个侍卫拉了魏应卿那匹马的缰绳,领着两匹马慢慢朝山下走。

    侍卫经过三年前的事件,再不敢离皇帝太远,皆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两人身后三米处,全程戒备着皇帝周围的风吹草动。

    走了一阵子,魏应卿忽然转头去看晋王,“皇叔,朕乏了,想回寺里歇歇。”

    晋王扬了扬马鞭,示意领路的侍卫接着走不要停,也不回魏应卿的话,只当没听到。魏应卿抿着嘴唇,拉长声音叫了声“皇叔”。

    “我难得有兴致邀皇上去垂钓,皇上这是不愿给面子?”晋王给了回应。

    他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威胁,魏应卿脸色越发的差,心里挣扎了一阵,“皇叔也知朕看不见,又叫朕如何陪皇叔垂钓?”

    晋王道:“垂钓不过修身养性,谁定了钓上鱼来,皇上只管享受个中乐趣便是。”

    魏应卿恍惚想起当初那人轻巧笑着说自己在外学了一门烤鱼的手艺,要去河边抓鱼来烤给他吃的事儿,眉头一皱。

    “朕着实是……”

    “应卿。”晋王正了脸色,叫了皇帝的名字,魏应卿不由闭了嘴,那两字透出的严肃教他无法再说下去。

    晋王转了转手里的马鞭,淡淡道:“你若永远不敢直面过去的事,还谈何改变?”

    第24章

    晋王魏锦临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算来年纪也只比魏应卿大上七岁,先帝继位那年恰逢他十八岁封王,先帝怜他体弱多病受不得封地多变的气候,便留了他在京城居住,做了一名闲散王爷。

    魏锦临深居简出,宫中大小宴会从来告病,一年到头来露面次数屈指可数。魏应卿继位之后,更是再未在宫中露过面,若非三年前魏应卿忽然重病,病危之际请了这位皇叔出来监国摄政,这满朝文武早把晋王这一号人物给忘了。

    魏应卿缠绵病榻一月之久,病愈后一双眼再无法视物,晋王顺理成章的继续摄政。晋王自小惊才艳绝,若非身体原因,只怕龙椅上坐着的未必是先帝一脉。此次摄政,众人无不心道魏应卿这是请了头猛虎回来。

    倒是极少有人知道晋王从前便无意皇位,还极为宠爱魏应卿与魏应棠这对双生子的事,若非他本身无甚威胁,先帝便是再疼这个弟弟,也不会留他在京城。

    晋王三年前归来,对魏应卿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唯独对魏应卿喜欢的那个人知晓的不多。一谈至此魏应卿便顾左右而言他,宫中知情的人也独有薛公公与护龙卫一众,这些人待魏应卿忠心耿耿,一个字都不曾向他透露。

    “若非这里的侍卫口风不怎么紧,我还真不知你喜欢的竟是个男子。”晋王手里执了根鱼竿,看似无意的打趣了一句。

    他身上披了件厚重的披风,一张脸被山风吹的发红,魏应卿坐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河面,闻言侧了眼看他,手忍不住将鱼竿握紧了些。

    “皇叔不奇怪?”

    “奇怪什么?我早些时候就在想,能下手那么狠的,约莫不是女子。”晋王撇了眼魏应卿的右腿,他回宫时见过那道伤口,只怕再深一些魏应卿这辈子都别想再好好走路。

    魏应卿小腿微微一颤,不由自嘲道:“比起朕对他做的,这种伤又算什么。”

    他沉默一阵,收了手里的鱼竿,晋王朝侍卫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往后站了些,魏应卿这才低低的开口说了以前的事。

    他略去了魏应棠的身份,只说自己从前喜欢了一人,做了许多错事,说了许多谎话,害死了人家。又将高人说的成灵一事复述了一遍,待晋王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那人后来相继附身在了教书先生与护龙卫身上的事。

    晋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魏应卿说得十分忐忑,偏偏这些话又藏在了他心里许多年,难得能倾吐出来。

    他忍不住想,若是晋王能接受,便是骂骂他,他心里也好受些。

    晋王安静许久,慢吞吞的收了鱼竿。

    “皇叔?”魏应卿终于听到他那边传来动静,忍不住试探着叫了一声。

    晋王握着鱼竿,叹口气:“你这伤,也算受得轻了,若是我,割的便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脖子了。”

    他感叹完,又问魏应卿,“你宫里那高人自你痊愈你便将他遣走了,可是有什么想法?”

    魏应卿垂眼,手指不自觉的交缠,“朕将他留下,不过是为了能让那人在朕身边待着……那人恨朕至此,连死也不愿朕给他收尸,朕再没脸要他留下了。”

    三年前魏应卿身子大好之后,便得了魏应棠早已死去的消息,九阙的尸体被人葬在了城外,若非护龙卫恰好行事经过,怕是魏应卿永远都不会知道魏应棠又死了一次。

    他那时便想,魏应棠明知自己要死了,却还是要那般决绝的离开,除却是为了与他撕开脸外,不想再与他多待一刻、死也不愿让他为自己收尸的原因,估计也占了许多分量。

    魏应卿想着过去的事,幽幽道:“朕想,他还是要回来的,只不知是何时,又要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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