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月》分卷阅读15

    来的剑一拔出,那浑浊中立马闪出一道亮光,赞道:“好剑!”

    步月心道我就算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也容不得你当面骂老子“好贱!”,面上却道:“既是好剑,你看能当多少钱?”

    朝奉道:“剑虽好剑,可剑乃凶器,含凶煞血腥之意,是为不祥,一般当铺都不收此等凶器,我看姑娘你实在有困难,今日我发发善心,十两银子收了它。”

    “才十两?”这与他事先的估价相差太远。

    朝奉浑浊的双目眯了眯,点头:“没错,就是十两。”

    “你要看清楚了,这可是临江山庄铸的剑,怎就值十两银子?最低五十两!”

    那朝奉的眼又眯了眯,几乎都成了一条缝:“若是临江山庄的剑,自然不止这个价,可临江山庄的剑在剑柄顶端刻有临江山庄的标志,这把剑却是没有的,老夫在当铺做了三十年朝奉,绝对不会认错。”

    步月取过剑来一看,那剑柄处果然没有临江山庄的标志,心中愤愤,夏云峰那死鬼用剑竟然不用自己家的!

    朝奉笑眯眯道:“姑娘,如何?”

    步月笑眯眯道:“不如何,这剑我不当了。”

    “为何?”

    “银子太少了,老子留着切菜也不给你!”

    “哎哎……姑娘你留步、留步!”

    步月却不留步,三两步就走出了当铺,一下子涌入人流中,又进了另一家当铺,不过一炷香时间又愤愤出来,再进了另一家。

    如此下来,一个小镇的当铺都被他走了个遍,那把剑的价格却是越问越低,最后还是回到了第一家当铺,那朝奉豆子般的两只眼溜溜见了他,笑得十分开怀:“姑娘,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九出十三归,二进九成回。”

    步月皱眉道:“这九出十三归我是听过,后一句却不知是何意。”

    那朝奉便笑得越发灿烂了:“大家都知,值十两银子的东西我只出九两的价,你却要十三两赎回,而二进九成回便是一个东西你第二次进门来当,我只能给你九两的价了。”

    “你……这个奸商!”步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奸商却笑得和蔼可亲:“姑娘若是不愿,还请便。”

    步月用力把剑砸在高高的柜台上:“九两就九两!”

    “姑娘真是爽快人!”

    接着朝奉大声唱道:“当宝剑一把,九两纹银!限期两月!”

    那边有票台闻声写了下来,不多时就有伙计将当票和银子给了步月。

    步月看那朝奉一脸笑眯眯,两只豆大眼睛精光闪烁,明知自己被宰了却无可奈何,只愤愤道:“好贱!”

    朝奉道:“这确实是把好剑,姑娘可要赎回?”

    步月道:“我是说你好贱!”

    “过奖,过奖了。”

    “……”

    他竟觉有气无处使,那贼眼溜溜的奸商跟某人竟有几分相似。

    方一出门便被一阵香风袭来,定睛一看恰是一位华衣妇人刚刚走过,瞧那衣着头饰,身后还有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夫人。

    那妇人身姿摇曳,富态尽显,是个十分好得手的人物,却是那四个家丁身材魁梧,两眼精光,一瞧便知是练家子,不可不小心。

    步月暗中跟了一路也没找到机会下手,心有不甘,忽见那妇人进了一家胭脂铺,两个家丁守在门外,两个家丁跟了进去,他心中一喜,装模作样地在那胭脂水粉中挑挑拣拣,靠近那妇人,趁着两个家丁不注意,瞬间已得了手,掂量着,分量还挺沉,喜滋滋地便要出门。

    他才跨出门槛便听一妇人叫道:“我的钱袋被偷了!”

    闻声回头,恰见那妇人正愤愤指着他:“就是那臭丫头,给老娘拦住!”

    两个家丁已经拦在了面前,步月眼看逃窜无门,忙做无辜状:“你说什么?我何时偷了你的……你做什么!”

    一个家丁竟从容自若地将手伸入了他衣领,步月连连大叫,那家丁却对他露出一个淫、笑,还、还捏了一把!抽出手时顺带也抓出了一个锦缎刺绣的钱囊,此时他才看清那刺绣竟是一男一女鸳鸯交、合的春宫图,只见那绣工细致,人物动作活灵活现,且那钱囊上竟是好几副这样的图案。

    步月久经风月,流连花丛,什么没见过,比之更是淫邪之物比比皆是,却不知为何,被这般一调戏看了那图,竟是老脸一红,尖叫一声,如那真正的寻常女子般。

    这边厢,那妇人已走了出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道:“好你个丫头,竟敢偷到老娘头上来!把她给我带回去,让她见识见识我针三娘的厉害!”

    “是!”四个家丁齐齐应声。

    步月大叫:“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抓我!我没偷你银子!是我在路上捡的!”

    “还敢狡辩,给老娘掌嘴!”

    “啪!”

    “你……老女人!你不得好死!告诉你,我可是七娘子的亲妹妹!等她找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七娘子是谁?没听过,给老娘继续打!”

    “啪啪!”

    “老不死的,你这……”

    “啪啪啪!”

    “……”

    步月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彻底没了声音。

    第14章 玉楼春

    采莲镇里的玉楼春最近张灯结彩,大大放出风声,楼中来了一位姿容绝代的花魁,就要在三日后挂牌接客,依照惯例,这梳拢之权应当由各位客人竞价,价高者得。

    那些个青楼常客听了,却都笑道:“甚么花魁,甚么姿容绝代的,针三娘每次选上来的女子也不过是比其它姑娘多了一两分姿色,有一次据说是个知书达理吹箫抚琴样样好的花魁,结果一看,那姿容竟还不如寻常女子家,浓妆艳抹的,反倒俗气。

    于是,众位嫖|客一笑了之。

    不料针三娘让那花魁烟月姑娘出来露了个面,竟是满堂寂静,过了许久,不知是被谁打翻的一只茶碗所惊醒,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揉了揉眼,仍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般绝妙人物,抽气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针三娘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是她旁边的丫环替她说道:“烟月姑娘心灵手巧,知书达理,且有一副绝妙的好嗓子,三日后烟月将与谁共度良宵,就全看各位官人是否大方了!”

    “好!太好了!”

    众人欢呼一片,却都是一双色眯眯的眼瞧着那柳眉倒竖眼露凶光的美人吞口水,眨也不眨一下。

    如此姿容绝代的美人如何能被针三娘得到,此人不是步月还能是谁?

    话说三日前步月被针三娘抓走,街道行人竟无人敢插手,待得抓去了玉楼春方知那针三娘哪里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竟是青楼老鸨,抓他的壮汉也非家丁,而是这青楼龟公。

    他当即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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