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分卷阅读619

    浮动, 随时可能生出兵变。

    这个关头, 建康下旨讨逆,指其反掖谋逆, 里通外国, 罪不容恕!

    “沟通外贼, 害交州百姓, 就当千刀万剐!”

    事情的发展证明, 这种“拍脑袋造反”的行为,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谋反是重罪,勾结林邑更是罪上加罪。加上喊出“投靠长安”的口号, 李氏迅速沦为交州公敌,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其下场可想而知。

    林邑国自顾不暇,压根没法伸出援手。

    遇宁、益两州雄兵,半个国境很快被攻下。之前被征服的小国和部落抓住时机,纷纷揭竿而起。看到汉兵大旗,立即拿起武器,杀死守军,开城门迎天军入内。

    不到三个月,汉军已攻至林邑都城。

    进兵如此神速,行走在番邦的商队功不可没。

    在林邑国内设立的商行,更是发挥出巨大作用,四处活动,说服各部酋首,为大军前进减少不少阻碍。

    事情至此,林邑国危如累卵,没有半点翻盘的可能。

    兵临城下,坐困愁城,完全是在等死。

    不等守军行动,汉军抵挡当日就动手伐木,从外边将三面城门堵得严严实实,仅留一面可供逃生。

    守在城内,早晚会被困死;如要逃生,必会遇上汉军截杀。

    无论如何选择,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周刺使显然没有太多耐性,更不会留出时间供林邑人选择。确定三面城门全部堵住,迅速点齐兵将准备攻城。

    之所以行此计划,全在林邑城建造特殊,带有中原建筑特点。为保护城内建造的高墙,此刻颠倒过来,成为困死城中人的囚笼。

    “林邑杀我将兵,害我百姓,本该千百倍偿还!”

    “我要这一城的人都为手下儿郎和交州百姓陪葬!”

    周仲孙身披铠甲,手按宝剑,策马立在大军前,猛然间宝剑出鞘,大声喝道:“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将士齐声高喝,气势雄浑。

    刀盾手挥舞长刀,用力敲击圆盾。余者高举枪、矛顿地,弓兵控弦,发出震耳嗡鸣。

    “攻城!”

    周刺使一声令下,号角声骤起,苍凉、豪迈。

    甲士扛起云梯,士卒推动攻城锤,在号角声和鼓声中奋勇前进。

    守军知晓不妙,立刻张弓射箭。

    奈何甲士负有盾牌,攻城锤两侧遮有挡板,箭矢多数落空,始终未能阻拦汉军半步。

    “杀!”

    云梯架上城墙,上端的机关牢牢扣住,除非用刀劈砍,否则没有任何推倒的可能。

    云梯一架接着一架,守军应对不及,第一批汉兵迅速攀上城墙,一跃落到城头,挥起长刀,同林邑兵厮杀到一处。

    攻城锤推至城下,削尖的巨木狠狠凿击。

    拉动绞索的汉子**上身,手臂和胸前的肌肉隆隆鼓起,似坚硬的岩石一般。

    巨木一下接着一下,城门摇摇欲坠,墙皮开始脱落。

    土屑和碎石不断砸下,溅起一阵灰尘,很快遮挡住视线。聚集在城门后的守军脸色煞白,近乎失去血色。

    终于,城门被砸开一个缺口,攻城锤退后,汉军如潮水般涌入。

    跳荡兵冲在最前,三五人一组,背靠背互为掩护,见林邑兵就杀,压根不管对方是在抵抗还是跪地求饶。

    城头上的战斗愈发激烈。

    经过最初的混乱,林邑兵的悍勇被彻底激发,前赴后继冲向来敌。即便身负重伤,也要拼尽最后一股力气,杀伤面前的汉兵,和对方同归于尽。

    林邑兵的反击开始增强,汉军死伤加大。

    周仲孙得报,用力一拧眉,大喝道:“后军之外,全部随我杀敌!”

    “诺!”

    周刺使收起宝剑,抄起一杆长矛,带头策马冲向城内。

    三百骑兵紧随其后,都是宁州精锐。骑兵之后跟着步卒,仿佛一股黑色的旋风,呼啸着扑向城中。

    就在这时,城中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

    原来是林邑大将率象兵上阵。

    宁、益州兵早见识过象兵,知道对方厉害。可是,那是开阔地带。如今的情况是,林邑王贪生怕死,不肯派兵出城,反而在城内趋使巨象,根本是将优势化作劣势。

    按照桓容的话讲,一手好牌打烂,王炸都没法挽救。

    果不其然,象兵的出现未能挽回颓势,反而让守军自乱阵脚。

    驱使巨象的林邑兵被长箭射穿,巨象失去控制,压根不分汉军和守军,径直踩踏过去。

    大地震动,战场上哀嚎遍地,死在巨象脚下的林邑兵竟比汉军多出数倍。

    “放箭!”

    周仲孙冲进城内,见到眼前情形,立即召集弓兵,集中射击操控巨象的林邑兵。

    象兵照样无用,城池转眼即破,更有骑兵直扑皇宫,见人就杀。林邑王终于吓破胆,丢下满城人,只带亲信就要沿密道出城。

    可惜的是,没等计划实行,就被反水的部落首领逮个正着,连同城内的大臣和王室贵族,足足两百多人,一个也没能跑掉。

    “一个不留!”周仲孙下令,忽又想起什么,叫住传令的部曲,道,“留下林邑国主,文臣武将各留五个,余下皆杀!”

    “诺!”

    “使君可是要御前献俘?”一名参军问道。

    周仲孙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观也。”

    自桓大司马以来,晋朝再未有收复失地、开疆拓土之功。桓汉立国五载,除开中原和西域之地,就西南而言,他还是第一个正儿八经出兵开疆之人。

    想到此战之功,周仲孙不免得意。

    “拿下林邑全境,不妨顺便接手周围番邦。”参军建议道,“如此一来,使君功勋盖世,可比宣武皇帝。“

    笑声戛然而止。

    周仲孙转过头,眯眼看向说话的参军,声音中带着冷意:“孟观此言何意?”

    参军自以为得计,拱手道:“使君文治武功非凡,当为乱世雄主!”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猛然斩下。

    寒光过后,一截断开的手臂掉落在地。

    参军瞪大双眼,手捂住伤口,看到鲜血喷涌,痛觉乍然回笼,惨叫着倒在地上。

    “绑起来,找个医者为他治伤。”周仲孙冷冷道,“别让他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想想天子登基前后的作为,此人竟撺掇他造反,究竟是帮他还是害他?

    当他是傻子吗?!

    抬眼扫过心腹部曲,目及面带震惊的谋士,周仲孙甩掉刀锋上的血迹,一字一句道:“尔等记清楚,我有今日,全仰赖官家所赐。周氏子孙必忠于汉室,如违此言,人神共弃!”

    “尔等追随于我,亦当牢记,今上乃不世出的英主,敢有他意,必死无葬身之地!”

    “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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