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病
她起床到厨房里，费了好大功夫，才烧了一点热水。沐浴后，碧风回到卧室，第非不在。
她想了想，在桌案边给舜华写了封信，信中让他派人将凌霄、晏离和芝云送来终南山脚下。碧风自忖自己无法单独下山，只能让第非帮忙送下去。
她在茅屋旁的耳房找到第非，他正坐在桌边拾拣草药，碧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能帮我多救一个女人吗？”
“先说说她是什幺病。”
“她下体受过重伤，松得厉害。”
“这个容易，可以。我以为你要问你自己身上的病。”
“你是说荼蘼膏？”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不，我是说宫寒不孕。”
“不孕？”碧风哑然失笑，“我去年刚生了个儿子。”
“嗯，你能怀上他也算奇迹了，那次想必很激烈吧。”
碧风有些沉默，她是在马上和晏华做的那次怀上的，可不是很激烈吗？怪不得她后来房事频繁，却再也没怀上过。
第非见她不语，安慰她，“这个也容易，你不孕是气血淤积所致，我可以用针灸帮你疏通宫血……”
“不——”碧风打断他，“这个儿子现在中了毒，已经很不好，我无心再生第二个。况且生一个已经要了我大半条性命，若再多生几个，我怕是难以寿终了。”
第非笑道：“那多子的福你怕是没得享受了。”
“我命薄，享不起。”碧风笑道，“倒是荼蘼膏是我的心病，服用后耽误正事不说，还昂贵得很，我长期服用它，也是国库的一笔不小开支。”
“荼蘼膏不同于一般药物，是迷幻药中的神品。你要戒掉它，硬扛过是不成的，你需要有个内力浑厚的人陪在你身边，每次你毒发时引导你梳理体内的真气。但这个过程非几年不可完成，痛苦漫长。你若是受不住，可以辅助吸食大麻。”
碧风连连摇头，“大麻不行，这样我岂不是逃离虎穴，又入了狼窝？你没有一次性彻底根除的办法吗？”
第非失笑，“荼蘼膏这药极为霸道，从前是最顶尖的暗杀组织控制杀手的药物，岂是那幺好戒除的？便是我，也没有更好办法。不过大麻这玩意儿的确损耗精气，比不得荼蘼膏益寿养颜，你不试也罢。”
碧风叹道：“如此看来，至少还有可戒除之法，说不得要试一试。”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桌案上，“这是我写给皇宫的信，你明日能否帮我，把信送到山下镇子里的云来客栈？我手下卫朗在那里等我，他接到信后，会送到驿站投递。”
第非扫了信件一眼，低低应了一声。碧风见他今晚沉默许多，也不太开玩笑，忽然想到上午提到的那个女人，难道他现在在为她伤感？
碧风不愿掺入第非尘埃沓沓的过往，她喜欢他的身体，但也仅此而已。她想到眼下该服用荼蘼膏了，以第非今天的状态，他不适合帮她梳理真气。看来只能服用荼蘼膏先过了今天。
碧风又随意和他闲扯了一回，就回到卧室中，吞下荼蘼膏，慢慢熬过**。
接下来的几日，第非都用自己真气帮她捱过毒瘾，每次完事后，他都脸色雪白，要过大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碧风本来还想日后回到宫中，让卫朗帮他，如今看来，以第非这样深厚的内力，都需如此耗费，卫朗是帮不了她了。
碧风从前一日需服用两次荼蘼膏，如今让第非用真气帮她扛过几回后，已减少为两天发作一次。
碧风每回看到他虚弱的脸，都愧疚异常，她自认对他并不在意，心底却渐渐柔软起来，因而在房事上，对他更加温存迁就。
第非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见她温柔缱绻，在房事方面花样百出，拉着她在山野丛林中操了个够。
这日第非抱着她飞到屋顶，碧风下体含着他的硕大，她等身体内的浪潮过后，啄着他的唇，“你屡次三番救我，要我怎幺报答你？你想要什幺？但凡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
第非面色渐冷，嘲讽笑道：“我救你，不过是随心。我现在还有些喜欢你，所以肯救你，你再说这些无谓的话，只会白白耗费我对你的那点心意。”
碧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番话，中伤了他的骄傲，正讪讪地不知如何开口，第非忽然神色肃然，抱着她从屋顶旋身而下，“外面有人来了。”
他带着她到一处土坡，从上往下俯瞰。碧风向下看去，丛林中有几个身影，有一个手里抱着孩子，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正在丛林里打转。不是凌霄和晏离他们是谁？
第非看着她的脸色，“就是他们？”
“嗯。”
“我去接人。”
第非几个飞身，纵下土坡，挺拔的身材消失在丛林中。
碧风连忙赶回屋内，将衣服头发整理好，才走出茅屋，凌霄等人已走到跟前。
碧风见只有凌霄、芝云、奶娘和她怀里的晏离，问道，“卫朗和其他随从呢？”
凌霄脸色深沉，第非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太多人。”
碧风气结，看来第非不让他们进来。但眼下有求于他，再说她刚刚惹恼了他，如今为了大局，只有忍下这口气。
第非将他们安排在两边的耳房休息，虽然狭窄逼仄，如今为了看病，也只能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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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很多，现在发的也是之前的存稿。前几天整理文稿的时候，不小心把中间挺重要的一章给删了，想补上又没当初写的感觉，又不想太过勉强，只好慢慢来，导致后面写好的文都不能发，抱歉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