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将尽》分卷阅读6

    “你不知道?”

    成深抬手掰过那张清俊的脸,在心里接自己的话说着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诱人,一刻也不耽搁地吻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方才经历的险境,文诺的唇比之前热度要高了许多,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却没有变。

    车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升高了好几度。成深轻轻啃咬着文诺的嘴唇,慢慢撩起那件灰色恤衫的下摆,粗大的手掌在那略带凉意的细滑肌肤上游走,碰触到几处意义不明的凸起,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形状很不规则。

    成深疑惑地抬起身,将那件恤衫完全掀起。文诺细瘦的腰腹间,爬着好几条深红色蜈蚣,其中一条从左肩下方一直延伸到右侧腰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越发显得面目狰狞。

    是伤疤。

    怎么会这样啊?成深看着文诺,后者的目光平静如常:“恶心吗?”

    成深摇头,手指在那些伤疤上抚过:“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文诺抿了抿嘴角,抬手捧住成深的脸:“他们已经死了。”

    成深扳动座椅旁的旋钮,将驾驶座的椅子放倒,挤到文诺身边与他倚在一起。座椅承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发出艰难的咯吱声,但是两人都没在意。

    “最痛的不是刀伤,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走了。失去了他们,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我活下来了。医生说,这是个奇迹。”

    文诺的眼睛看着车顶,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成深觉得心里抽搐的痛,怀中这个消瘦的身体,曾经承受过怎样的伤痛和折磨,对于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一帆风顺的成深来说,完全无法想象。

    阳光透过眼皮,映出一片温暖的橙红。

    被钢琴曲声轻柔地唤醒,第一个感觉是腰酸背疼。文诺睁开眼睛,感觉到紧挨着自己的那个健壮胸膛随着呼吸在一起一伏,方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侧转头去看那张雕像般线条完美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人身边竟会安心至此,居然能就这样睡着了。

    按下手机的接听键,传出来的是张正楷急促的声音:“你在什么地方?没事吧?”

    文诺皱眉:“是你干的?”

    正楷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也受伤了?”

    “什么叫也?谁受伤了?”

    那边传来一阵干笑:“嘿嘿,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昨晚有人偷袭老子,没得手。你真的没事?”

    “嗯。”

    话筒里一时只剩下悠长的呼吸声。

    文诺咳嗽一声。

    “那个,没事我挂了。”隔着电话也能想出那屠夫一脸的不自在,“小诺。”

    “啊?”

    “你自己小心。”

    屠夫说了这句话没等回答就挂断了。文诺握着手机楞了一会儿,按下取消键,钢琴曲马上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可续的声音:“李家的灵堂设在他们自己那个星海园里,今天恐怕那些得着消息的记者都会去,要我陪你吗?”

    文诺皱皱眉,十分不耐烦。但就算文家不想再理江湖事,李家也是王朝明面上的贸易伙伴,人家里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不去吊唁于情理不合。

    何况,昨夜的事一出,想不重回江湖亦不可能。正所谓“你不惹是非,是非反来惹你”,至少要查清是谁在幕后下的黑手。

    那方势力不知从何而来,胃口倒是大得很,颇有一举拿下文李张三家,吞并六国一统江山之势。

    懒懒地和可续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地点,文诺拿手机敲着下颌,转头看早已经醒来一直在睁大眼睛旁听的成深,淡淡一笑。

    “这回你来开车吧。”

    第7章 第七章

    梳洗后吃过了成深做的早餐,文诺神清气爽地走出公寓大门,环顾四周阳光明媚,似乎并没有危机四伏的迹象。

    可续照常坐在黑色大奔的司机座上,一见文诺就将手机递上去:“平生哥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国际区号。袁平生果然还在南美。

    刚刚把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袁平生就急了:“我马上回去,你千万小心!”

    “哥你不用——”

    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可续眼睛专注在前方路面上,像是在对着挡风玻璃说话:“他回来也好,至少多个人帮手。”

    文诺看看他:“我只是奇怪他胆子怎么变大了。他一贯怕事,不然也不会躲到南美去。”

    可续笑笑,还是对着挡风玻璃说:“也许是担心你吧。”

    文诺缓缓摇头:“他不恨我就很够意思了。”

    这一次靳少□□门板的时候,游医生倒是已经醒了。不过倒霉的是,变态游医生正在进行他那重要程度仅次于睡觉的美容仪式——敷面膜。

    所以,当游医生开门时,他的一张大白脸把成深吓得大叫一声,“扑通”倒地——被脚边转悠的猫咪给绊倒的。

    笨蛋!游医生心里骂着,转身往房间里走:“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别告诉我你跟那妖孽上了床,现在后悔了!”

    成深讷讷地爬起来,跟在游危和猫咪后面进了门:“进展是不错,可是还……还没有啦,主要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

    “你怎么知道你哥昨晚回来了?”

    “啊?”成深心虚地看看卧房的门,“我哥回来了?”

    游危洗去面膜,拿棉球蘸了化妆水在脸上擦拭着:“别看了,他不在这儿,队里有事他很早就过去处理了。”

    成深始终闹不懂他的鸣哥和游危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在公众场合永远寡言如一座沉默火山的吴鸣固然是一张蚌壳嘴,游危的说法则是千变万化,前后矛盾逻辑混乱得让听的人头疼。

    游危的十八道皮肤保养程序进行完毕,施施然走回客厅,这才发现成深胳膊上绑的绷带:“呀,你怎么搞成这样?”

    那口气,倒像是成深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误。

    给他一提醒,成深才想起这茬:“没什么,擦破点皮。”

    游危已经不由分说拎了医药箱过来:“我看看。”

    看的结果是成深的左胳膊被他硬是包成了一个纺锤。其实成深非常惋惜于文诺的包扎作品被毁,但在游危的威压下敢怒不敢言。

    “呵呵,现在去给我做早餐吧。”

    成深瞪大牛眼:“不是吧,游危哥,我是伤员哎!”

    “少废话!你用右手不就得了!我辛辛苦苦帮你包扎伤口(成深心里叫苦:谁要你包了)训滥闳绦慕形野ざ觯俊庇挝5难劬Φ傻帽人勾蟆

    成深败下阵来,乖乖去了厨房。

    十分钟后,游危一边喝着现磨的新鲜蓝山咖啡,一边欣赏着帅哥主厨的美妙场景:“说起来,你们家的家教真是不错,男孩子都会做饭,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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