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没花沈娆多少力气。
她酝酿了挺久的,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呢。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全是陆予骞。
生死一线之际,想的是他。
劫后余生的等待里,想的是他。
挨着寒冷,孤独一人的时候,想的,还是他
所以,才急着要见他,见到他之后,就更不想和他分开了。
沈娆感觉自己这恋爱脑,是真的没救了。
但她愿意再赌一把,反正最糟,也就是分道扬镳的结果了,她承受得起!
沈娆静静望着陆予骞,她的双眸晶亮,好似有星辰在闪,她问他,“陆予骞,你的回答呢”
那神态那语气,像极了两年前,她一脸灿笑着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陆予骞,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新娘!”
然而那时的他,是行尸走肉一般的他,一颗心犹如被封锁在万丈玄冰里,凿不穿,也刺不破。
爱情婚姻
对他来说,早就无所谓有,更无所谓无了。
但,幸好是沈娆,命中注定,也只能是沈娆。
她一直是这么勇敢恣意,热烈张扬,就如同是,太阳一般的存在。
当冰川遇上阳光
这一仗,她赢得真是特别漂亮!
陆予骞眸底多了丝柔意,他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沈娆红着眼眶,重新靠进陆予骞怀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抓紧他的衣角,“若你负我”
“不会。”
陆予骞沉沉搂住她的腰,说得斩钉截铁。
沈娆淡淡笑了,十分满足地点了点头。
经年之后,当沈娆回忆起今天这一幕,才知道,彼时对他深信不疑的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季林,风中凌乱n。
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离个婚,能离得像总裁和太太这样甜蜜蜜的,怕是也没谁了。
回去的路上,季林叫了辆出租车,他自觉地坐在副驾驶。
陆予骞是被沈娆搀上车的,一落座就睡了过去,上半身歪着,露出里面的病号服。
沈娆这才发现,男人就穿了两件衣服,外套还是不加绒的,她包住他那双比冰块还要冷的手,用力搓了搓。
“季林。”
“在。”
“联系陆戎,昨晚的事知会他一声。再告诉他,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好的。”
陆戎在那头发了一大通火,住院中的病人说消失就消失,作为主治,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能不气吗!
季林连连赔不是。
到了医院,远远就见陆戎双手抱胸,一脸冷沉地等在病房门口。
看到沈娆,他微微愣了下,一股火气全给咽进了腹中,“你怎么”
陆戎被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吓到,语气都颤了。
“抽空和你解释,人我交给你了,最好再给他做个检查。”
沈娆在季林的帮助下,将人运到床上,然后探了下陆予骞滚烫的额头,有些心疼地说,“我估计他是发烧了”
“那你呢你确定自己没事儿”
陆戎没管陆予骞,只盯着她那件染血的外套瞧。
沈娆心累地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把这衣服脱了得了,省得谁看到谁都要误会。
这时,有个护士站在门外,叫了沈娆一声。
沈娆认出来,早上自己把那个男人送到医院之后,是她帮忙处理了一些皮外伤。
“你好,有什么事吗”
护士长出了一口气,“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找谁。是这样,我们联系不上那位病人的家属,你能帮个忙么他的治疗费用,全是我们科室主任垫付的”
“哦这样啊。”沈娆想也没想就道,“那我去结好了。”
说罢,沈娆便跟着护士离开了,边走还边问,那人醒了没有,护士回了句不清楚,但他伤得挺严重,应该没那么快会醒。
“什么情况”
陆戎云里雾里,看着沈娆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哦,我想起来了,太太说,她今早救了个人”
“什么人男的女的她怎么救的又为什么要救”
“这我就不知道了。”
季林摇了摇头,听着陆戎那紧张的语气,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未免也太关注太太了一些,没想到人下一秒就接了一句“我过去看看”。
季林二话不说将人拦住,陆戎叫他让开,他不动。
清了清嗓子,季林好心提醒道,“堂少爷,这是太太的私事,您没必要,了解得这么清楚吧”
陆戎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沈娆平日里最讨厌麻烦了,平白无故她会救人现在还帮付医药费,怎么你是没见识过你家太太有多抠么想从她口袋里拿钱比登天还要难好不好。”
“”
季林无言以对了,他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太太的确是个财迷,而且,从不多管闲事的。
季林原本觉得没什么,现在被陆戎一点拨,莫名其妙也认为,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至少,太太救下的,绝非是一个普通人。
彼时,沈娆站在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想,他的确是不普通。
昨晚是罩着兜帽,只露出一张嘴,现在昏迷不醒,又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口罩戴在脸上,总之看不清全貌。
据医生说,他断了好几根肋骨,身上大小全是伤,但所幸都避开了要害,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病房里飘着冷风,沈娆将窗户合上,回头,又瞧见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她走过去,视线紧跟着落在男人的手背,那块伤疤
沈娆轻轻挑开宽大的袖口,这才看清,原来一直延伸到手腕上,尽管颜色浅,但面积挺大的,当时一定,很痛吧
沈娆呼吸沉了沉,也不明白这种毫无缘由的感同身受从何而来。
她低下头,这么近的距离,男人修长的睫毛在敞亮的光线下,根根分明,戳得沈娆有些出神。
记忆里,好像也有个男孩子,睫毛长得不像话
沈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摘下他的口罩,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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