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叫来了医护人员,直言病房里的男人,神智可能有些不大清楚,让他们赶紧去治治。
听得沈娆一阵失笑。
程北作势挽住女人的胳膊,扯动两下,“还在想呢”
沈娆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估计吧,他是认错人了。”
“我看也是!娆娆,这人装扮这么奇怪,脾气又好吓人的感觉,你最好离他远些。”
沈娆轻笑着眨眨眼,“嗯我知道啦。”
本来,就是偶遇的陌生人而已,她又不欠他什么的。
“那,我们走了走了!再见不到你啊,陆予骞人就该过来了。”
沈娆愣了下,理解半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北北,你难道是帮他,过来找我的么”
“也没有啦。”程北嘿嘿笑开,一股子顺理成章的口吻,“我着急见你嘛,原本陆予骞那个秘书也想过来的,我就说不用了,我给他传个话呗,反正顺便的。怎么样,我很善解人意吧”
沈娆刮了刮脸颊,点头了,然后她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小声道,“那个北北啊,我和陆予骞我们,和好了。”
程北了然于心地挑了挑眉,“我看出来了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帮他忙”
沈娆歪了歪脑袋,觉得稀奇,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程北搡了她一下,笑了似的,“你以为,不要太明显好吧!和前阵子的你简直判若两人!”
“哦我前阵子什么样”
沈娆这会春风那个得意,说起话来,唇角都含笑。
“呵呵,死鳖一只。”
“呀!我正经问你呢!”
沈娆为表认真,板起了小脸。
“我也正经回答你了啊,话糙理不糙嘛,而且还生动形象。”程北给她解释,“你自己好好想想哈,这半个月你过得有多闷、多辛苦,凡事全憋在心里,看得人特别难受。不过现在嘛,啧啧,我看着还是难受。”
一开始,沈娆还觉得程北说得挺有道理,但后半段嘛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来自单身汪的恶意了。
“不过,这次的事,让我对陆予骞,稍微有些改观了。他心里,的确是有你的。”程北笃定道,旋即眉头又拧了起来,“可是娆娆,只有当他心里,完完全全,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能彻底放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娆听着她猛然严肃的声音,细细抽了口气,当然明白的,北北是怕自己会受伤。
她看着她,“其实白舒”
程北小幅度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白舒是什么情况,萧谨南全告诉我了。她和陆予骞之间有协议关系的嘛,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感情在。”
“他他连这个都和你说了啊”
而且,萧谨南竟然也知道协议的事!
看着程北郑重一颔首,沈娆微张着唇,止不住地惊讶。
脑子里乱,一时间迸出许多想法,譬如萧谨南为什么那么大嘴巴,陆予骞藏掖了整整两年,他却一晚上就招了。
但,好像也不对,陆予骞其实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男人只是习惯了不外露,包括他的感情。
而自己,在这段婚姻里,哪怕受尽了冷落与苦楚,她也从来都没有烈性质问过陆予骞一次,他和白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娆觉得没必要问的,因为她永远记得,白舒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毁了自己的婚礼。
她的先入为主,让她认定了,他们俩,就该是一对。
现在想来,过去的每一帧画面,都在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
世人只道陆氏的总裁,对白影后情有独钟,哪怕娶了妻室,也还是宠她宠到天上去,任何事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做到。
可谁又想得到,这位万丈光芒的大明星,却连陆予骞私宅的门,都没有迈进去过。
倒是她这个不受待见的陆太太,天天和他同进同出。
并且,这两年里,陆予骞没有一次,主动去找过白舒。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娆,用力地敲了敲自己榆木一样的脑袋。
她该发现的啊,为什么早些时候,她就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呢
吃了两年的醋,到头来发现全白吃了,自己是真的白痴吧
沈娆懊恼得直揪头发,前段时间,她还取笑陆予骞把萧谨南当假想敌呢,可现在,脸都快打肿了
程北拨开她的手,佯怒道,“你呀,别什么事都怪自己头上。他们俩,在外人看来,的确就是不可描述的关系,陆予骞要想告诉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一直没有宣之于口,只是放任你误会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沈娆猛地一醒神,眸光瞬间清明了。
一来,她不曾问二来,他应该就是存着,磨到她心灰意冷,让她主动提出离婚的念头。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念头,在半途悄悄地变了质,可却也不能否认,它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如果藏着的人不是白舒,那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沈娆一阵头疼,她叹了口气,感觉心肺都有些冰凉。
然而程北还有下文,“再一个问题,就是陆予骞身边的那些兄弟了。拎开萧谨南不说,五个人里,也就老六的脑子不好使一点,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因为太痴迷白舒才导致眼睛瞎了。其余几个,明显是都看破了的,但谁也没有说破,而是一直拿对待外人的态度对待你,这又说明了什么”
“因为”
“你不用和我说原因,我只是提醒你,娆娆,你必须长个心眼。我知道我挺煞风景的,毕竟你们刚刚和好,你肯定特别开心。但陆予骞,他是有过去的人,你可以选择接纳他,却也势必无法仅仅,只接纳现在的他”
沈娆装着满腹的心事,敲开了陆予骞的病房。
季林一见太太,赶紧遁了,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陆予骞看着沈娆走近,看着她皱紧的眉头,也跟着蹙了一下额,轻声问,“怎么了”
沈娆没说话,坐到他身边,弯起背,静静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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