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将军》分卷阅读36

    看,捞起小东西放在手心,道:“给它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叫小东西。”

    八喜问道:“主子可觉得那个名字好?”

    林珵笑着看他,表情温软:“叫九宝吧!”

    八喜瞪大了眼,不满地戳戳九宝的屁股,嘴里嘟囔道:“它才不是我弟弟呢!”

    九宝鼻子动动,许是嗅着味道分出了人,灵活地翻过身子,讨好地蹭着八喜的手指头。

    平素林珵没空照顾这么一个毛团子,都是八喜照顾的,它和八喜可比林珵熟上几分。

    林珵给九宝顺一把毛,心里纷杂的思绪也像被渐渐安抚。

    有些东西既然乱了,他又有何办法,只能顺毛捋而已。

    那厢谷嘉义半夜难眠,翻来覆去,还是下了决心。明日死缠烂打、卖乖也要找林珵问个清楚,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生他的气?

    ☆、暗夜

    熬到了天明,谷嘉义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穿好了衣裳,蹲在河边脸刚洗到一半,就被唐济的亲兵拉着上了马,往定北军的校场小跑而去。

    到了地方,不仅唐济在,文轩也在。两人都是面有疲色,想来是昨晚睡得晚,这日又起了个大早。

    文轩拉过谷嘉义,笑着对他道:“看看哥哥选的人手,怎么样?”

    谷嘉义打一个呵欠,一手指着人群里几个因为太高太壮很是显眼的汉子,无奈道:“这几位跟着表哥好些,北蛮人里这样高大的汉子也少见啊。”

    北蛮人因为常年马上跑,吃的也是牛羊肉多的缘故,在个头上倒是比一般的大楚人高大上几分。但文轩调出来的这几位,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往日里在战场上也是以一挡十的力士,身形更是对得起力士的称号,比唐济谷嘉义这等也高上大半个头。

    文轩道:“跟你表哥就跟你表哥吧,你们都嫌弃我选的人。这不是能打吗?一个顶两!”

    文轩素来性子急躁,但和沉稳的唐济意外相处得来,这回选人上,倒是担心唐济和谷嘉义的心急占了上风。唐济弯弯嘴角,拍拍文轩的肩。“我们又不是正面对上北蛮军,没有想的那么危险。”

    文轩点头,想着以唐济的聪明劲,干这个可比自己适合多了。心里或许还存着几分担忧,但嘴上的丧气却是再没说。

    换了几个人,五十人小队很快就选定了,因着深入北蛮的路上还有时间,谷嘉义倒也不忙着和这些人接触,了几个领头的,便又骑着马颠颠地回去了。

    饿着肚子来回两趟,谷嘉义也是无奈的很,匆匆用过早饭,来到了往日里和林珵一道练剑的地方。

    他去的时候,林珵已经到了。

    林珵这日穿着一身青色紧身的衣裳,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一簇簇的绿芽出神。

    谷嘉义放轻脚步靠近林珵身后,也盯着绿芽看了看,随后便失了兴趣,只盯着林珵的后脑勺看。

    不同于谷嘉义还未及冠,头发草草扎了一道,就随意放在背后。为了方便,林珵所有的头发都束在冠里,玉白精致的冠,束住了他三千鸦丝。八喜的手艺也是极好,没有一丝头发落在外面。

    像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林珵悄然回头,四目相对。

    谷嘉义有一种被抓到干见不得人的事的羞怯,脸上热意上涌。他讷讷道:“师兄。”谷嘉义很喜欢师兄这个称呼,师兄师弟,关系多亲近呀!

    林珵看他脸上红红的两颊,轻笑出声,“知道偷看不对了?”

    谷嘉义回道:“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那你脸红个甚?”林珵挑眉道,他做这个动作会眼角也上挑,很有些凌厉的样子,但尤其好看。

    于是谷嘉义这个不争气的,又呆了过去。

    等到习剑的时辰过去,谷嘉义才想着自己还没问昨日林珵是为着什么生气。转头一看,林珵早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他看过的那棵树,和刚刚陪着习剑的这个呆人。

    人看着树,树被风吹动的时候,就像是在和人打招呼,这样两物都算不得落寞孤寂了。

    谷嘉义欢喜地想:昨儿他肯定是因为担心我生气了……

    ***

    夜风呜咽,定北城内的军民都开始沉入梦乡。本该安静的城门,被打开了一座。

    黑色的城墙下,无数人涌动而出,声音却很小,甚至都没有惊动到任何一家百姓。他们静静地离开,却不是无人知晓。

    林康泽带着人站在城门外一角,头上戴着红缨簪顶的元帅头盔,每一个骑着马走过的城门的兵卒,都能看见那一抹红色。

    唐济一身黑色盔甲打头,跨下骏马亦是一身黑色的皮毛,油得发亮。

    月亮渐渐从黑云里冒出头来,浅色的亮光照到路上,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谷嘉义忍不住回头看,他视力极好,比大多人都看得清楚。他看见有些人脸色紧张地发白,有些踌躇满志脸色发红。

    他睁大眼,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后遗憾地回了头,跟着队伍一起前行。

    马蹄声起,很快这一千多人的队伍就要消失在后面人的眼里。

    谷嘉义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

    原本因为距离看不到的城墙上方,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儿,一个高瘦些,另一个则是矮小些。

    月光洒下来,高个的头顶,像是在泛着白色的光,那白光之下,谷嘉义好像能看到林珵的脸。

    但再走的远一些,谷嘉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城墙上的林珵也看不到这些远行的将士了,他们的影子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徒留下风吹过伫立千年的城墙,发出呜呜的声音。

    八喜躲在林珵的身侧,被风吹得一个哆嗦,颤抖着说:“主子,我们回吧。”

    “嗯。”林珵点头往回走,也顺手把小手炉塞到八喜怀里。

    这天半夜里,八喜被雨声催醒,迷糊间想着,那些路上的将士怎么办?

    谷嘉义他们也算得幸运,马匹的脚程快,恰好跑出了下雨的区域,只是刺骨的寒风不可避免。

    发觉一行人已经离了城很远,唐济停下马问那带路的青年。

    “这附近可由适合歇息的地方。”

    那青年看看天色,又四处看了看,一只鸟儿停在他肩头叫唤着。他语气淡淡道:“前面有个坡地交叉处,四面都可避风,可以歇息。”

    于是一行人又跑了一段,才有了睡觉的地方。

    他们出行带的东西精简,帐篷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带,因此也只是裹上了所有能裹的东西,三五一堆窝在一起睡去了。不过北地皮革便宜,保暖效果又好,每个人身上都带了轻便保暖的皮袄。因此也睡得还算安宁。

    谷嘉义带着自己的五十人小队,分开了坐着,给睡着的将士们守夜。

    月光清浅的草原上,有风窜过草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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