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柯进到了厕所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出来,苏凉来回踱步,也迟迟没有看到沈柯出来。苏凉顿时急了,顾不上别的,且不说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苏凉直接闯进了厕所,看到了站在镜子跟前,手里面拿着一撮头发的沈柯。
沈柯看着那撮头发,愣愣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门开的声音,表情呆愣的看向了苏凉。
苏凉前面听到了医生说过化疗的后遗症,现在看到沈柯秃了头顶的样子心疼的难受,没有说话,拉上了门走了出去。
苏凉一句话都没有说,让沈柯心里面感觉到了有些心酸,沈柯都有些嫌弃自己现在的模样,何况是苏凉呢,沈柯没有说话,随手将头发放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还没一会,沈柯还没有出厕所,就听到门打开了,苏凉拉着沈柯的手,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了剃刀开始帮沈柯剃头发,沈柯有些疑惑,却依旧没有说话,任由苏凉在他头上捣鼓。
沈柯的发根已经松的厉害,很多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脱落在了地上,弄完了之后苏凉将一顶帽子戴到了沈柯的头上,然后将镜子放到了沈柯的面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竹竿一样的人,沈柯开始鄙视起了自己:“丑死了。”
苏凉一拍脑袋,摸到了自己头上面茂密的头发,愣了一会。从旁边拿起了剃刀,冲着沈柯喊道:“你等着!”
说完,苏凉便跑了个没影,到厕所里面反锁上了门,等到出来的时候,沈柯看到了一个程亮程亮的脑门,沈柯璞嗤一声笑了出来,苏凉好像为自己干的这件事情而感到骄傲,拿过了旁边给沈柯备用的帽子带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然后将大拇指和二拇指打开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上,做了个耍帅的动作:“感觉自己很帅,沈小柯你是不是被我帅倒了。”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之后性格格外的脆弱,沈柯直接哭了出来,沈柯哭的声音极其的大,让旁边还在耍帅摆姿势的苏凉直接被吓得一个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凉摸了摸自己发疼的屁股,走上前拉了拉沈柯的袖子:“不要哭好不好,宝贝。”
沈柯哭的难受,吐出了一句话:“我、我头发没了,变丑了,怎么你头发全没了之后比我还难看了。”
苏凉自然是知晓沈柯的难处以及心酸,他思虑一会,一口气还未顺下去,张口脱出一句话:“沈柯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沈小柯了。”
沈柯被苏凉的话逗笑了,拉住了苏凉的衣角吻住了苏凉的嘴:“谢谢你,苏凉。”
如若不是你的安慰,至今的我还陷入迷惘之中不曾出来。
第59章 59人妻受/温润攻
沈柯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有些时候意识不清,看不清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浑身就像是被燃烧了一般,沈柯开始不间断的开始呕血。
沈柯现在完全是靠输液维持着生命,连带着走路都需要靠着轮椅,呼吸不顺畅的感觉就像是心口有一块石头堵着一般,进的了气出不了气。
沈柯的脾气越来越烦躁,看着身边晃悠的苏凉,将所有的怨气发到了苏凉的身上,最后直接将苏凉赶跑,不上班来他这里总是碍眼的很。
苏凉耐不住沈柯的推搡,最后还是出了门,苏凉已经在公司那边请了不少时间的假,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往公司那边走。
沈柯抱着枕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沈柯就是管不住他这个脾气,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继续的消退。
沈柯不愿意让苏凉就这样看着他消瘦下去的模样,他现在的模样连他自己都不想看,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沈母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床的摇杆稍微摇起来一些,让沈柯可以躺的更加舒服一点。
他们这个家随着沈柯的癌症,正在瓦解,沈母跟沈父吵了好几架了,吵得邻居都过来围观劝架,沈母从来都是个暴脾气的人,有些时候说不过的时候,直接上脚踹。
沈父不是不还手,只是他从来不打女人不打妻子的原则让他默默的忍了下来,他知道妻子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让沈母打,直到沈母打累了,走到厨房去给沈柯将饭装到保温盒里面将门甩上。
这一切沈柯都不知道,沈柯知道的只是父亲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父亲来的时候身上总有着浓重的烟味,酒味,还有每次抬手帮他整理脏衣服的时候手腕处的淤青,每次问起的时候,沈父总是遮遮掩掩的说老了,磕磕碰碰的防不住。
沈柯每次听到这个话,总是蹙眉数落起父亲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若是我不在了,还怎么放心的下。”
沈柯一旦提起不在,死这些字眼的时候,沈父和沈母就会跟他急了眼,噙着泪的跟他骂着他。
沈柯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挺不孝的,每次看到母亲越来越苍白的脸颊,总是让他觉得心酸的很。
想想看这短暂的人生,他还真的是,没做了不少错事。
沈父和沈母的矛盾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急迫,沈母开始将那些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刨出来,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算,一旦算起来,双方都像是吃了亏一样,两个人开始如果你在的时候,我就不在。
就像是今天一样,只有沈母来到了病房,开始伺候起沈柯来,护士早上起来将窗户开了一个不大的缝,说是通通气比较好,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这条缝中吹出来的冷风让沈柯不禁有些哆嗦,沈母赶紧上前将窗户关了上,一片落叶随着气流落到了沈柯的枕边。
沈柯猛然间想起现在的季节,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母亲许久,随后,动了动嘴唇说道:“离冬天还有多长时间?”
母亲想了想,掰着手指算了算:“很快了,大概也就一个月多的时间。”
沈柯看着那片落叶发着呆,那时候苏凉追他的时候,没有玫瑰花,什么都没有,却是无时无刻都在巧遇着,上课的时候,他一个大三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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