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是穆念，不是姜斐。”
“阿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穆寒目光里带着怜悯，“你以为删除了姜斐关于我的记忆，他就会变成你的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是为谁而死。”
“穆寒！”
穆染没想到如到如今穆寒还有脸说这种话，“你害死了姜斐，现在却倒头来指责我？我确实拿掉了穆念记忆芯片里有关你的部分，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哪怕是你也不能带他走。”
“我没有一天不为姜斐的死而感到抱歉，他的死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穆寒深吸一口气，“趁你还没陷得太深，把穆念给我，销毁他，他会害死你的！”
“穆寒，你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我。”穆染失望地看着穆寒，“销毁穆念？还是说，你也想重新改造他，让他变成你的姜斐？”
“阿染，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和一个克隆人会有什么结果？！”
“穆念，他不是！”穆染无法控制地嘶吼起来，“他不是姜斐的克隆人！他是我的穆念！是我的！”
“阿染。”
一直躲在墙角偷听的穆念终于忍不住现身，原来他的存在是因为穆染太爱姜斐，爱到甚至不惜创造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难怪他第一眼见到穆染，就能那么顺其自然说出他的名字，那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切都已经被设局。
“念念……”
穆念走向穆染，心脏的位置一阵阵抽痛，好像快要炸开了。
“阿染，你哭什么？”
穆念的话让穆染顿时惊醒，他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湿热的脸庞。
“你哭起来真难看。”穆念双眸泛着泪光，“我喜欢看你笑。”
“穆念，你听我说……”
“嘘，别说话。”穆念的手指放在穆染的嘴唇上，“我知道，我不是姜斐的替身。”
若不是穆念实实在在站在面前，穆寒根本无法相信克隆人能够像人类一般自如地交流感情。
穆念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说爱穆染，他总是显得那么难过，因为穆染觉得他的感情受到了记忆芯片的影响。
“阿染，我会爱你，不是因为记忆芯片。”
穆念知道他很难和穆染解释，他该怎么告诉眼前的人，他的感情是无可复制的，从始至终他的记忆里就不曾有过姜斐，也不曾出现过姜斐和他的回忆。
“我没有姜斐的记忆。”
“你说什么……？”
穆念的话不仅让穆染楞在原地，连穆寒都大吃一惊。
“如果你不信，就把我脑子里的记忆芯片拿掉吧。”
“取出芯片，你就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
舒垣是被穆染的电话吵醒的，“喂。”
“帮我取出穆念的记忆芯片。”
舒垣的睡意因为穆染的话顿时醒了一半，“你要取出穆念的记忆芯片？”
“舒垣，你骗了我。”穆染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伪造了姜斐的记忆。”
“你知道了？”舒垣似乎并没有多意外，“没错，我确实伪造了姜斐的记忆。”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从姜斐脑海里发现有关你的记忆，我们提取到的记忆全部是有关穆寒的。”
“你让我怎么克隆一个爱你的姜斐？”
穆染突然在电话另一端笑了起来，原来他在清新所爱的人的故事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如果你还坚持取出穆念的记忆芯片，我可以安排手术，但手术后，穆念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苏醒。”
“舒垣，你说过，克隆人的记忆芯片一旦取出，他只会记得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对吗？”
“没错。”
“准备手术吧。”
穆染和穆寒约定，如果穆念醒来后，还爱着他，那穆寒从此以后都不能再见穆念。
手术当天，穆染将穆念送到手术室前。
“阿染，我爱你。”
穆染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一吻落在穆念的唇角。
穆念终究是没听到穆染说爱他。
那份遗憾伴随着失望一同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前，舒垣问穆染，“穆总，你真的觉得感情能够被控制吗？”
手术很成功，穆念的记忆芯片被取出，剩下来的只有等待。
半年后。
伦敦克隆人研究中心。
“教授，穆念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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