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立即追问道:“那岁平中的这一种是……”
梅三娘却泼了冷水:“我是医者,不是神仙,没有看一眼就前知三十年,后知三十年的本事。究竟是哪一种还得细查。不过能让人家下这种毒手,呵,你们家主平日里没少得罪人吧”
裴海也想起,自己先前还说,裴家从来不招小人,尴尬一句道:“主家的事情,我们做奴仆的不敢随便议论,务必请女神医务尽全力!”
梅三娘还是那句话,“让你们家主准备好诊金就行。”
“这方面,女神医只管放心。”见梅三娘把岁平插成了刺猬后,终于停了手,裴海继续问,“岁平怎么样了”
“死不了。”梅三娘边说,边在每一根银针上轻轻一弹,又停了片刻,开始一根根按照顺序取针。
她动作迅速,五指翻飞,目光专注,看起来竟然别有一种神圣之美。
裴海只觉得刺眼,实在难以把现在这个仙子般的女人,跟先前那个只要钱钱的女人看成一个人。
转眼间,最后一根银针被拔了出来,男孩的神情安详了下来。
他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眼珠,眸子里一片茫然,眨了眨眼睛,视线渐渐有了焦距,最终落到了裴海身上:“海叔,我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坐起来,手脚动了动,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忍不住哼了哼,咬住了嘴唇。
裴海喜极而泣,眼里水光模糊,努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男孩面前。
“岁平,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岁平想了想,困惑道:“我之前……不是去大厨房取饭菜了吗,怎么会……我怎么会受伤裴叔,我到底怎么了”
动了动双手,发现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刮骨一般疼,男孩害怕得哭了起来。
裴海擦掉男孩的眼泪,轻声安慰:“岁平别怕,你已经没事了,有神医在呢,你一定能好起来。”他急切抬头看向梅三娘,“岁平一定没事了,是不是”
“还早着呢!”见岁平哭得更厉害了,梅三娘终于稍稍柔和了些,安抚道:“目前已经没事了,以后只要按时服药,三个月后就能彻底痊愈。”
“多谢神医,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裴海激动不已。
然而,梅三娘却话音一转:“不过,你们必须得把毒源找出来,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碰到了毒源,还会发作。”
裴海脸色一凝:“毒源神医您觉得,岁平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
梅三娘模棱两可道:“能让人失心疯的药物很多,他这样子,应该是致幻乱神的东西服用太多。究竟是哪一种我也说不准。投毒的方式,就更多了,食物、水源、熏香中等等都有可能。”
话落,她接过马隆递过来的药箱,打开箱子,取出金疮药和纱布,开始给男孩处理外伤。
“那女神医能不能……”裴海想了想,恳求道,“能不能去厨房,以及岁平住的地方看看,究竟什么东西有问题”
“好,等我处理完他的外伤再说!”
梅三娘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
这里明明不在去厨房的路上,岁平神智失常后,居然能一路闯到这里来,一个下人和侍卫都没惊动,恐怕根本不是巧合。
裴海满怀期望地带着梅三娘和马隆去了大厨房,但检查的结果却让人失望。
食物没有任何问题,水源也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接下来,裴海带着梅三娘去了岁平的住处。
裴家大宅里住了三代人,最长一辈的,只剩下了了老夫人一人,家主裴令章是老夫人的独生子,今年三十五岁,有一妻一妾,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名叫裴雨。
岁平是裴雨的书童,住在裴雨的宁安院中。
作为家中独子,裴雨的住处十分精致宽敞,身为书童的岁平,独占了一个房间。
裴海看着梅三娘把房间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女神医,怎么样”
梅三娘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
裴海脸上露出了沮丧之色。
梅三娘走到岁平床榻前,问:“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平时除了自己的房间,还常去哪里”
岁平道:“我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平时除了留在房间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少爷的书房了。”
梅三娘看向裴海:“能去你们大少爷的书房看看吗”
裴海面露难色:“这个,神医见谅,这件事得请示一下家主。”
梅三娘懒洋洋地理了一缕长发在胸前轻顺,淡淡道:“那就先去见见你们的家主吧,你们家主千里迢迢请我们过来,应该不会避而不见吧”
裴海有些不安:“家主也许正忙着,脱不开身,我先带两位去客院歇息可好”
其实进府的时候,他就让人去给家主传话了,可家主却直到现在都没传出消息来,裴海担心家主那里出了什么事。
梅三娘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了宁安院,一路向着客院走去。
没走多会儿,忽见一名惊慌失措的婢女,气喘吁吁跑到裴海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贵客面前,成何体统……”裴海的斥责刚开了个头,就给婢女打断:“大管家,神医姑娘,我们姨娘不好了,流了好多血,求你们过去一趟,救救我家姨娘!”
裴海一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姨娘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连个头痛发热都没有。”
婢女只是磕头:“大管家,女神医,求你们救救我家主子……”
裴海面露难色,梅三娘已经开口道:“过去看看吧。”
一行人转了道,跟着婢女走进了后宅的一处院落。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哭声。
梅三娘走进房中,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发髻散乱,双颊青肿的女子,上半身插着一柄短剑,鎏金的剑柄露在外面,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来,染红了一片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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