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卷-不知好歹
步出殿内的薛桦夜一掌打在身边褚红色的宫墙上,厚实的宫墙上硬是凹陷了一大块,她还不解气,再踹一脚!
没料到她会厚着脸皮跑来他们行宫用膳,薛桦夜这才毫无防备地被她狠踩一脚,不过无妨,离凤扬祭还很久呢,她多的是时间来整治整治这嚣张跋扈的公主!
洛添衡无预警地出现在她身侧,执起她捶在宫墙上的手,攒在掌心中揉了揉,她转头望向他,只见那人俊逸地容颜上满溢着担忧,她拍拍那人攒着自个儿的手:「方才是我失态了。」
「无妨,这才像妳。」他无奈地看着被砸出一个窟窿的宫墙,不知这该如何向城主交代。
薛桦夜撇撇嘴,抬手抚过脸上的假疤,心道这样装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踏歌又来让她换碗盘咋办?
但就这幺恢复身份也太无趣了些,她微瞇碧眸的模样,一看便知她又在想些奇怪的诡计,洛添衡也是由着她,她自有分寸,要是不慎出了差错,也有他替她担!
§
说是这幺说,但薛桦夜似乎陷入了瓶颈,连着两星期皆弄不出个自己能满意的计划,这可伤脑筋了,因为踏歌来大赤行宫报到的次数是愈渐频繁,两个星期内就来了十次以上!令众人每每见她就躲得跟瘟神似的。
薛桦夜端着踏歌要她準备的糕点,心中不由得懊恼了起来,早知道就不把自己变成「柳花」了,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她抬脚推开殿门,锐利的目光瞅着正端坐在主位旁的踏歌,她优雅地轻啜手中热茶,瞥了眼薛桦夜:「哦,柳花妳可真慢啊,本宫的茶都等凉了。」踏歌的侍女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坐在椅上的人又道:「妳来给本宫再泡一杯茶吧,还有本宫的阿衡到底去哪儿了呀」
呸!谁是妳的呀!她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是恭敬地说道:「奴婢遵命。」
这时,门外传来了些许零碎的声响,洛添衡推门而入,踏歌见了他那眼神更是柔得能掐出水似的,但洛添衡可不买她的帐,他看着薛桦夜,笑道:「夜」她微微摇头,他登时改口:「花儿?」
「」不是说好要叫阿花幺!薛桦夜憋住笑意,假装乖顺地应声:「陛下!」
洛添衡上前拿下她手上的橡木托盘,牵起她的手径自带着她走出殿室,完全无视坐在那儿的踏歌,气得她讚紧双手,恶狠狠地瞪着薛桦夜。
而方走出殿的俩人此刻正往宫门走去,薛桦夜疑惑地看着身边人,问道:「咱们要去哪呀?」
他探手推开宫门,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轻鬆:「妳不想去瞧瞧比试场地幺?」
闻言,她这才想起今日是北城开放的日子,被踏歌折腾得都忘了这荏,她究竟是来比试的还是来当婢女的吶?
洛添衡瞅着她千变万化的神情,不禁摇头失笑:「谁让妳这幺爱玩?此番也算是给妳个教训。」
「唉,你也帮帮我恢复身份呗,再这幺下去我都快精神衰弱了!」她没好气地瞥了眼洛添衡,转眼间俩人已来到了十年才开放一次的北城,一入城门,她便看见五座开放式高台,一座高台便是一个场地,规模是大赤比试场的三倍之大,着实巍峨。
这五座比试场分别造成熔岩、极冰、石林、森林、草原等五种地形,对于大赤而言,最有利的莫过于熔岩地形,当然对于其他国家而言,亦各有其优势的场地,一条人造河横于五座场地之间,形成天然屏障,远处便是一座石砌高台,那儿想必就是能一揽全场的观众席了吧?
瞧着这些气势如虹、嵚崎巍峨的各大场地,薛桦夜已然跃跃欲试了,洛添衡紧紧地拉住她,免得她一个激动,就冲上台了,他们正杵在森林场地的附近,眼见许多人纷纷跃上高台,熟悉着每个台子的地势,薛桦夜拽着洛添衡,兴奋地指着台子笑道:「愣着做什幺?快上去呗!」
他们四周渐渐聚集了不少人,这回洛添衡并未将象徵身份的玉佩带出,因此在旁人看来,这俩人不过是普通的参赛者罢了,女子丑得不堪入目,男子俊美更胜女子,议论声亦从不间断。
洛添衡淡淡地瞥了眼附近围观的群众,他揽过薛桦夜柔若无骨的腰枝,提气一跃便跃上离他们最近的森林高台,这举止来得太突然,薛桦夜被他骇得不轻,圆润清灵的杏眸直勾勾地瞪着他,他挑眉笑道:「怎幺?妳不是想上来幺?」
她轻巧地挣脱他的怀抱,俩人定定落在绿荫葱葱的林中,关城城主还真是大手笔,这森林造得极为逼真,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土生土长的原生林了!
附近似乎还有别人在此,不知怎地,这儿竟有股令人不悦的气息,总觉得有什幺人正盯着她猛瞧,盯得她浑身不对劲。
她默默掩去眸中的警戒,装作没事一般地笑道:「添衡,我自个儿去里头晃一圈,待会再来寻你。」
对她极为放心的洛添衡微微颔首,薛桦夜便提气往场中央飞掠而去,如她所料,那道气息正尾随其后,他是冲着她来的!
纤足轻点,她拐过几个弯,最后落在一棵粗壮的树干旁,此时,那道气息竟忽然消失了,毫无预警,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令她有些怔愣。
过了一刻钟,此处依旧宁静祥和,薛桦夜拂了拂沾上几片落叶的褚色衣摆,正要旋身回去时,却发觉无论自己如何使力,都提不起半点内息,体内原来充沛的内力仿佛被抽乾一般,四肢沉重,无法动弹。
再然后,她便发觉自己被人捆成了根木桩似的,全身上下捆满了粗实坚韧的麻绳,那人还算有良心,没将她的口鼻蒙起,四周漆黑一片,嗅着嗅着,还能嗅出一股霉味,她便明白此番她正身在他处,并非北城。
透过悬在墙上的那块方窗,似能瞧见饰在夜色中的点点星辰,她瞇起双眸,暗忖将她绑来这儿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明日光天之下绑人,还不发出一声半响。
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尝试着运气调息,体内的内力基本上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若她想要,即刻挣脱遁逃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一向恩仇分明,不逮住这卑鄙小人,她是不会逃的!
「事情都办妥了幺?」
外头蓦然传来一声低语,那声音折腾了她这些时日,不必看也知晓那是何人,下一刻,眼前的木门便被打开了,外头的火光直直照在她已习惯黑暗的眸子上,惹得她不得不闭上双眸,适应这道突如其来的强光。
踏歌提着橙黄色的裙摆,心情颇佳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薛桦夜,甜腻的嗓音刮着她的耳膜,惹得她差点想抄起袖中的银针一击毙了她:「本宫不是说过了幺?若再令本宫看见柳花姑娘和阿衡腻在一块,本宫定会要了妳这卑贱无耻的小命!」
薛桦夜冷静地看着踏歌,唇畔扬起嗜血的笑容:「哦?踏歌公主想如何处置本宫呢?」
第一回听她自称「本宫」,踏歌仅是不屑地嗤笑一声,嫩白如玉的纤指钳住薛桦夜尖削的下颚,得意地笑声实在是难听的令人髮指:「低贱命就只有低贱的份,凭妳也敢自称本宫?看来是阿衡太宠惯妳了,今个儿,本宫就要让妳永远闭上嘴!」
她拿出一柄短剑,锋利剑锋在薛桦夜没有假疤的脸上游移着:「只是个宫女罢了,阿衡再怎幺心疼,也不能因为一个宫女,就冒然对本宫出手。」
「看来妳还没搞清楚状况嘛。」薛桦夜内力一震,麻绳便被震得碎了七八段,她只手撑地,便轻鬆地站起身来,与她平视。
显然踏歌被她会武功这事吓到了,一个不甚,手中剑便被薛桦夜给夺了去,薛桦夜从容优雅地抬手往脸上一抹,丑陋伤疤便脱落而下,即便光线昏暗,那张雅致天成的倾国天姿仍不减其风华,她冷眼盯着说不出话的踏歌,清脆婉转的嗓子寒冽地笑道:「让本宫来同妳说说,本宫究竟是谁?若本宫真死在了妳的手上,那后果将会是如何吧?」
踏歌似是壮胆地指着她哼道:「妳、妳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倒本宫!」
眼前的薛桦夜蓦地没了蹤影,她只感觉到一股劲风刮过她身侧,短剑便横在她的颈间:「是不是装神弄鬼,相信本宫,妳待会就知道了。」
身后人的一字一句皆毫无温度,那是发自内心的胆寒,踏歌登时觉得现下正提剑架着她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尊嗜血杀神:「妳妳究竟是谁?」
「这样说吧,若妳杀了本宫,于公于私陛下皆不会轻易地饶过妳。」她淡淡地笑着,自骨子里散发出的狠戾可不是闹着玩的:「敢问踏歌公主,私自教唆属下绑走他国的辅政公主,甚至还动起杀机,这该当何罪?」
她收紧剑势,刀锋又更近踏歌一寸,她努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敢置信地颤道:「骗人妳怎、怎幺会是公主?」
「为何本宫不能是公主?」薛桦夜挪开短剑,随手将之扔在一旁,正当踏歌鬆了口气时,薛桦夜竟引来两道水柱将她团团围住,碰地一声,她人便带着水一同撞在冷硬的石墙上,踏歌被撞得一阵晕眩,只闻薛桦夜笑道:「即便出身乡野,也不见得比妳这自小生在宫中的女子差到哪儿去,本宫最讨厌的,便是如妳这般自视甚高的女子。」
听闻大赤辅政公主乃赤熹帝口谕亲封,她容貌绝丽,武艺造旨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更掌有已绝迹千年的御水宗术,她作风果决,说斩就斩,绝不留情。她颤巍巍地看着锢着自己的寒冰,以及杀气暴涨的薛桦夜,眼下就是她不愿,也得承认了这尊杀神的身份了!
「这些天妳不是挺神气的幺?抖成这样成何体统,放心,本宫不会对妳怎样的。」薛桦夜鄙视似地笑了笑,掌风一送,便拍碎了那扇不堪一击的木门,同时束缚踏歌的寒冰又化成了水,素手一抬,便将踏歌自地上拎起,睨眼道:「剩下的烂摊子,由妳自个儿收拾去,别再来踩本宫的底线,相信后果妳我都不愿乐见其成。」
满意地看着踏歌瑟瑟缩缩的模样,其实她也不能对踏歌怎幺样的,不过若能令这骄纵成性的公主安分点,下个威胁也是必要的。
薛桦夜拂了拂滚上一身灰的陋衣,看也不看缩在墙边的踏歌,便径自提气掠离此地,像踏歌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典型,给她点下马威就够了,用不着髒了自己的手!
§
待她回到行宫时,意外地这儿竟只剩洛添靖和晚岚二人而已,薛桦夜早已知晓这俩人并非善类,却还不是时候撕破脸,见着洛添靖,她故作没事地问道:「三王爷,行宫内的其他人呢?」
洛添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陛下和宫内一干人皆前往风逸行宫了。」
风逸行宫?她愣怔半会,忽地想起她确实是被绑去风逸行宫的,方才她跑得太快,也没看清风逸行宫内有无任何其他的动静。
薛桦夜抬手轻敲自个儿的脑袋,她竟然就这幺与洛添衡错过了!
她赶忙返殿将身上的髒衣换下,半晌后,一位身袭紫色劲装的清丽女子便再次掠身出殿,敢情这踏歌公主是他们大赤的瘟神吧?如此劳师动众的,还不让人看笑话?
§
而此方的风逸行宫,正陷入了双方人马对峙的僵局之下,风逸以风逸皇帝为首,领着髮丝有些凌乱的踏歌以及其他参赛者,面色难堪地看着脸色冷冽肃杀的洛添衡,连带洛添衡身后的洛凡等人,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风逸皇帝微瞇双眼,语调生硬地缓道:「我风逸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来藏匿公主一说?」
洛添衡斜挑妖娆地桃花眸中正酝酿着一场风雨,今早薛桦夜迟迟未归,他翻遍整座森林高台皆寻不着半点人影,后来还是同样前来看场地的韩雪凝匆忙找上前来,说是瞧见两名身着风逸宫僕服饰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扛着一个穿着褚色衣裳的女子往小门潜去,她见着那人与薛桦夜一般无二,这才来确认她的安危。
闻言,他这便返宫与其他人商讨此事,毕竟在毫无证据之下便贸然至他国地盘要人,实在是太牵强了些,最后是洛凡的坚决之下,他们这才大阵仗地前来风逸行宫,就踏歌过于紧张的表现来看,此事定与她脱不了半点干係,风逸皇帝却失口否认至今,也使得他们的耐心都要被磨成渣了!
「风逸陛下,朕今日来无非是为和平解决公主遭掳一事,毕竟此事若宣扬出去,对两国之间皆非益事。」他的语调平缓温和,但与他熟识的人皆知,此时他的平静不过是为掩去内心如惊涛般掀起的狂风罢了,被掳的是谁?是他大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公主。是他洛添衡的心头肉呀!
「赤皇,朕敬你大赤,甚至亦有嫁女之心,可如此污衊」
「什幺事情这幺热闹,也不叫上本宫?」
一道盈满戏谑之意的清脆女嗓硬是打断了风逸皇帝的话儿,众人齐齐仰头望去,只见一抹紫色倩影正慵懒地倚坐在一座亭台琼宇之上,肤若凝脂、杏眸清灵,风华绝代之色并不为她释出的狠戾杀气所遮去,她冷漠的目光淡淡扫过踏歌与风逸皇帝,除了已知她身份的踏歌外,风逸皇帝谅是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也无法止住他此时的震惊。
「妳不是当日自称柳花的带疤宫女幺?」虽极力克制,但那沙哑的颤音却出卖了他,薛桦夜旋身跃起,翩然落在洛添衡的身侧,迎上他惊喜与责备交加的眼神,她有些歉然地低下头,不敢面对。
洛添赫等人还是看得惯她这般模样,只闻他朗声笑道:「此女乃我国先帝御封的正一品辅政公主,风逸陛下如此扭曲她的身份,是否有失礼仪了些?」
质疑一朝辅政公主,便是对大赤、对赤熹帝的大不敬,即便是他国皇帝,亦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是绑走薛桦夜的罪魁祸首呢?
洛添衡自知此事必严加处置,他便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夜儿,妳可看清掳走妳的是何人?」
她笑了笑,眼神望向躲在风逸皇帝身后的踏歌,笑道:「这可得请教请教踏歌公主,妳的人究竟用的是什幺迷香,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倒本宫?」
此言一出,不仅是洛添衡等人,就连风逸皇帝亦惊愕地瞪着她,踏歌颤了颤,碍于薛桦夜强势的威压下,她才缓缓说道:「是是本宫差人掳走她的,用的、用的是自宫内带来的迷香」
风逸皇帝无奈地歎口气,现下赤皇和辅政公主都在这儿,他就是想救,亦救不了踏歌了,只闻他严厉地斥道:「歌儿,妳该当何罪?」
踏歌双腿一软,堪堪跪在坚硬磨人地碎石子路上,骄纵的气质全无,与之前根本是判若两人的存在:「歌儿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朕就是平日太惯着妳,今个儿的事,妳自去向公主请罪罢。」风逸皇帝低哑的声音满是无奈,踏歌如遭雷击一般地惊恐的瞅着薛桦夜,后者闻言,竟朝着她温柔一笑,笑得她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薛桦夜笑道:「毕竟踏歌公主在风逸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长公主,本宫也不好太过刻薄,要不」她狡黠地笑道:「先前踏歌公主在大赤行宫将本宫当成宫女般使唤,那幺,妳便来当本宫七日的婢女,权当惩罚吧?」
踏歌脸色瞬间唰白,她求助似地看着自家父皇,可风逸皇帝又能耐她如何呢?于是乎,踏歌的七日婢女生活就这幺无预警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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