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言嗷一高蹦起来:“哈??哪。。哪个喜欢??”水子言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他跟岑总???
云占低头看刚才水子言拽住的那处胳膊,微微一笑:“就是想跟他耳鬓厮磨,跟他白头偕老,跟他。。。。。。”。
水子言一抬手:“打住,我不喜欢男人,对于岑总,我是感谢他的,让你失望了,我对他没有这种感情。”说完,一摊手,很无奈的样子,现在男男谈恋爱已经这么普遍了吗,大都市就是不一样啊。。。
云占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他的余光往一个黑黝黝的角落,一瞟而过,绰绰约约的一道黑影,大抵,这个时候应当是高兴的吧,云占牵起了温温柔柔的嘴角。水子言见他开心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放下心来了。转而,就想到了他刚才问得问题,喜欢。。岑昭淮吗?这怎么可能。
水子言回化妆室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戏,他越往那边走,越感觉有股味,他吸吸鼻子,狗似得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姜汤吗?水子言心中“嘿”了一声,不喝的东西给老子,老子还感动了一把?水子言衣服也不换了,气势汹汹的小跑回去,一把搂住云占,咬牙切齿道:“给我喝的姜汤是你们不要的是吧,当老子是狗呢,打发剩汤,啊??”
云占愣了,转了转眼珠,陪着笑:“给你喝的是第一碗盛的,我喝的都是第二碗,那剩下的大家喝不完了,可能就给倒了。”水子言“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捂着脸转身跑了。云占看着水子言跑去的身影,神色晦暗不定。
岑昭淮本来跟水子言吃完饭就走了,但又想起今晚上他还有一场穿大背心的戏,他又没有助理,就凭他大大咧咧,多半是不会注意,万一感冒了呢?岑总本着关爱本公司成员的原则,给云占还带了一份。刚走到化妆室,就听见这么一桩破事。
岑总木着一张脸想,自从聂云狄离开他以后,他就没再找过人,可能是欲,火太旺盛,积压太严重,他竟然对水子言的一番话,起了怒。都怪水子言长得不错,又不怎么怕他,他竟把主意打到了水子言身上。岑总有些懊恼,他一向反对办公室恋情,也从来不找公司的艺人,这回竟是自己犯了戒。既然都听见人那么说了,自己可得收收心思。岑昭淮岑昭淮松了松领带,开车来到一家高级会所。他坐在车里,看着这里人来人往,自从他跟聂云狄在一起,就没在这里找过人,嗤笑了一声,我岑昭淮竟然又要过上这种没有归宿的日子了。
正打算往里走,岑昭淮眼尖,真是冤家路窄,想谁谁就出现,那厮正喝的醉醺醺的,被一个男人背着,要往车里塞,那厮软绵绵的反抗,眼看就要被人带走了,岑昭淮手一拦,那男人瞪着眼:“别给老子多管闲事!”岑昭淮一句话没说,一个抬腿就把那男人撂倒了,男人挣扎起来,岑昭淮又踹了一脚,今晚的火都撒在这男人身上了。见那男人在地上还想站起来,岑昭淮一把抱着聂云狄塞进车里就走了。空留下男人一串咒骂。
岑昭淮在车里皱眉,打给赵臣,赵臣没接,这可麻烦了。他在赵老先生那学习的时候,就跟赵臣不太对付,如今,中间挡着个聂云狄,这关系真是剪不清理还乱。从不擅长这些的岑总,丧着一张俊脸,把聂云狄弄回了自己家。
凉风一吹,聂云狄有点清醒了,他偏头一看,眼泪就簌簌的落下来,岑昭淮就坐着他旁边,他嘴唇颤抖着,是你吗,昭淮。岑昭淮很想不吱声,但是看到聂云狄脸上凄凄惶惶神情,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就这一声,就让小狄哭得更狠了。他知道岑昭淮是什么样的人,如今再能在他身边呆一会,只怕他做梦也是不敢想的,小狄把头慢慢的放在岑昭淮的腿上,见他没有反对,便安安静静的不动了,这个姿势很难受,但是聂云狄却想躺一辈子,少活几年也没关系。
岑昭淮看着聂云狄软松松的小卷发,露出优美弧度的白嫩嫩的脖颈,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才21岁,跟水子言一样,还是个少年啊,突然疲惫就汹涌而来,竟是没反对他的冒失。让他枕了一路。
水子言这边换好衣服,快要开始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今天住哪呢??首先想到的是岑昭淮家,又仔细想了想,他跟岑昭淮的关系是不是太近了些,让云占都有了误会,就犹犹豫豫的问了云占,家里是否有地方,能留他住宿一晚?
云占听言,眼睛亮亮的,露出月牙形状的眉眼点了点头:“好呀。”
☆、走戏6
岑昭淮架着聂云狄走的很艰难,聂云狄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岑昭淮感觉这辈子的耐心都扔这了,但又不能撇他在这,只好暗暗后悔,**嘛把这个麻烦捡回家来。岑昭淮好不容易把他带回家,一把就把他扔床上了。床上的用品跟他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但是聂云狄莫名的感觉这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刺激的他想哭。
岑昭淮把被子往他头上一盖,就进了浴室。聂云狄捧着被子,静静地淌眼泪。等到岑昭淮收拾完自己被他蹭得一身的酒气时,聂云狄已经把衣服全脱了,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强撑着睡意等他,岑昭淮一走近,聂云狄立马精神了,伸出白嫩嫩的胳膊扯住岑昭淮。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有些紧张。
岑昭淮木着一张脸,看着聂云狄,他不明白这是玩的哪一出,当初他说分手就分手,给他留下一堆笑柄,现在只要看见赵臣,他转头就走,不明不白的就低人家一头。岑昭淮把聂云狄的手拽下去,聂云狄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雾,他哽咽道:“昭淮。。。”。
岑昭淮冷着眼看着他,聂云狄是很怕他的,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当他想作什么妖,岑昭淮一个眼神就把他钉在原地,本来很活泼的性子,聂云狄在他面前愣是找不出什么话来说。现在也是一样,他怕他,也爱他。
岑昭淮转身就走,聂云狄从后边扑上来,圈住岑昭淮的腰身,岑昭淮顿时眉一皱,只听见聂云狄在他耳边哭哭啼啼的说:“昭淮,我是爱你的。”岑昭淮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转身把聂云狄按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你爱我??”
聂云狄被岑昭淮大力按在床上,这回也是看开了,他大着胆子,两只胳膊圈住岑昭淮的脖颈,认真的说:“我爱你。你信我”。岑昭淮看着聂云狄的眼神,真话假话,他还是能分得清的,这回,岑昭淮有些蒙圈了。
“《村痞》第三场,a”。
崔易慢慢转头,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那个男人人高马大的也蹲在他旁边,斜眯着眼睛看他,比起平常又多了一些凌厉。崔易心里一震,抬脚就想跑,石觉一把把他拉回来按怀,低头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云占此刻脸有点红,但是因为天黑,水子言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反倒是他紧张地情绪鲜明的传送到了镜头里。
“什。。什么,都没。看见”。这一句话,不仅崔易说得有些艰难,云占也说得艰难。
石觉冷笑着:“不管你看见什么,都给老子忘了,明天下山,滚。”
崔易连爬带滚的跑了,挣扎的时候掉下一副金丝眼镜。石觉坐在草丛里,只能看见一缕一缕的烟从上面飘过,半响,石觉拿起崔易掉下的金丝眼镜,揣兜里了。
“卡!”王导皱着眉大喊:“从来,水子言过来。”
水子言有些迷茫的过去了,他觉得自己演得挺好啊。
王导皱着川字眉,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崔易和石觉的关系怎么看?”
水子言:“关系?嗯,知己?朋友?战友?”
王导摇摇头对他说:“是爱慕。”、
水子言睁大了眼睛:“哈?那啥,我没觉得剧本里有爱情戏啊?”
王导说:“剧本里是没写,但是剧里需要两个人有这样的氛围,若有若无,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也有,明白了?”
水子言点点头:“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剧里没有这种感情就不行吗?”
王导抽着烟,当然不是不行,不过有了更好,反正是一个气氛。
“不行。”
水子言挠了挠头:“我知道了。那我去了。”他啥也不知道,不过导演让怎么演,就怎么演吧。
石觉拿着崔易的金丝眼镜,好似那眼镜上留了崔易的体温似的,他用着带有粗糙茧子的手,慢慢磨蹭着,眼睛也眯着,这眼镜腿真滑,比那个岑昭淮的手还要滑呢,本来有些凌厉的眼睛,这时候却是有些柔和下来了。
王导在镜头里,点了点头,不说水子言是不是刚出道,这演技已经能够秒杀一众当红小生了。
这场戏拍完已经深夜了,本来剧组是租了酒店,是有地方住的,不过,水子言一概不知。王导看着云占把水子言带走了,也就什么都没说。云占已经出道好几年了,在资源上,在人气上,都是一线演员,以至于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当。
云占心情很好,就差唱歌了,水子言如此对他不设防,是不是也能证明水子言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云占美滋滋的想。
水子言完全不知道他在想啥,他就愁着找房子了,要不这事啊,还是得找岑昭淮。水子言下定决心了,等明天岑昭淮送饭的时候,就跟他说。
水子言这边就跟了云占先回了家。
岑昭淮此刻也是不知道说啥了,怎么都这么爱折腾,聂云狄口口声声说爱他,但分手也是他自己提的,分完自己又后悔,在这哭哭啼啼。岑昭淮这时候有点明白为什么聂云狄说他不懂爱情了,他确实不明白。
聂云狄抹着眼泪:“我。。就。。想你能明白,一点也行,我的重要性,想引起你的注意。。。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
岑昭淮叹了一口气,这卡在他心里的那股火,是终于出去了。他坐在床边,把聂云狄的胳膊放在被子里,按住他不让他动,神色也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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