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我,左边的你》5.4

    54

    54

    一早发现谭亚莫没像平常那样在门口堵我时,其实我挺放心的,我们现在见面大概也只会为彼此增添不少尴尬吧。

    对了,还记得前面提到的「望远镜」吗?就是那个,曾经放话说我跟谭亚莫「交往」的事的王虞季。他大概是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又降到零以下,又放话说什幺,我跟谭亚莫之间多出了意外到不行的第三者!

    那个人,正是你想的,就是希撤。

    这种没凭没据的谣言他也可以厚着脸皮乱传,我也真的是举双手投降了。

    然后我做了一件超级蠢事。那时我看完他网路上长篇大论彷彿要去比赛似的狗血剧情后,我非常有礼貌的告诉他,这样乱传是不对的。

    过不到半分钟,他给了我一句——

    「我只不过是把事实告诉大家,妳有什幺资格管我?」

    妈啦,你事实个鬼!这种笑死人的回答你还传给我?你怎幺不乾脆跳海把自己净一净身?顺便去洗一洗你那闭不上的嘴巴!

    那天我愤怒不已,对谭亚莫的态度更是感到洩气。

    他说「嘴巴是长在他身上,要怎幺讲也不关妳的事吧」。

    要是平常的话,一定会二话不说去把对方揍个半死,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在逃避我。

    但我看不出来自己是哪里可以让他逃避的,我又没欠他钱(如果把拉麵的钱去掉的话)、我也没告他霸凌不过,我发现他不像之前。虽然在别人面前他一样会用虚伪的仪态告诉别人他有多幺喜欢我,但一旦萤光幕离开,他就会就像尽可能不要跟我相处——自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对我爱理不理的。

    大概,厌倦期到了吧。哈哈,原来三个半月就是我们之间的保固期限。

    想到这里我莫名感到释怀,可是又很怕自己理解错误。

    我的直觉一向不準,但是谭亚莫突然把我推得那幺远,不就是想这幺做吗?让我有心理準备,不要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又哭又闹的。

    只要妳爱上老子,我们就分手。

    那是,他跟我之间的怪约定。

    我二话不说,起身冲出去。

    只要告诉他件事,那幺我们之间至少还有这幺一点的约定可以将我们联繫在一起,即使他早已厌烦我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幺要这样做,但如果我现在还坐在位子上胡思乱想,总觉得心底有东西在膨胀,因为空间不足而破裂;就像你今天不断的将水杯装满,以致它就是漏出了仍无法停止。

    或许这些想法对我来说还太早,可是这是我现在脑海中唯一浮现出的字句。

    「谭亚莫,你这个浑蛋。」我喃喃自语,二年十二班的牌子映入我眼帘。我低下头,放慢速度,走进我根本没想过会走进的未知领域。

    我走进去的瞬间,原本吵杂的声音嘎然而止,每个人的双眼直盯我看,我也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抓抓头髮红着脸径自走向绝对是他、而且此刻还正在睡觉的谭亚莫。

    声音再度回来,但我能感受到那几只眼还未打算要放开我的意思。

    「谭、谭亚莫。」我轻敲桌子,见他没醒来,我再次轻敲。「谭亚莫,我有事找你。」

    毫无动静。我再敲一次。

    「算了。」我板起脸,不给我面子你也休想要我给。「你最好睡死。」我小声的说。

    转身要走,我的手腕猛地被拉住害我往后跌。

    「妳要干嘛?」他静静的说,最基本的生气都没有。

    我深呼吸,默默为自己打气。「我有事要跟你说,你可以跟我走吗?」

    周遭的声音再度无声,彷彿时间静止一般。

    「好。」他点头,咖啡色的头髮稀奇的失去平常该有的光泽,但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他握住我的手,无视身后一堆的叫嚣声。

    虽然是握住,但其实是我拉着他走,一直到顶楼,我们谁也没试着跟对方说话。

    「妳要干嘛?」他站三七步,眼睛一直都不看我。

    我闭眼。「不要跟我分手!」

    对方没有反应,身为当事人的我,只好尴尬的睁开眼查看实情。「怎幺了?」

    我会这幺问,是因为他略带傻眼的瞪我,「妳、我说妳的脑子没问题吧?」

    我瞪他,没礼貌,当然是没有啊。

    「妳是在玩整人游戏吗?」

    「我看起来像吗?」我蹶嘴,「反正,我没有喜欢你,所以你要继续当我男朋友。」

    「为什幺?」他不明白,看着我的神情带着浑沌之情。

    「当然是因为我怕你突然甩我啊。人家都放话了,这时候如果突然分手那就是助人家焰气矮了自家的尊严。」

    他还是用那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我。「妳要是病得不轻的话,我可以带妳去给医生看。」

    「我很认真耶,」我怒目瞪视。「你一句话,要不要?」

    他摸摸下巴,一副绞尽脑汁的表情让我想揍下去。「那我有什幺好处?」

    「你、你还要好处?」是我吃亏好不好?

    他白了我一眼。「废话,不是我自夸,我也算全校校草,跟妳在一起是妳上辈子得的福气,有这样的男朋友妳还嫌啊?真不知珍惜。」

    是上辈子的造孽吧。

    「你干嘛不直接说出来你要什幺呢?」我哼气,反正我说的他都绝对会秒回,「在我的能力範围内。」我在后头补充,以免他跟我要求什幺法拉力啦、最新款手机啦,我一定会被迫跑路。

    他嘴角浅浅的扬起。「看来妳还是不算笨。好,条件是,不许再脑补我跟那个白痴的任何事,也不準妳跟他没事就独处。」

    「脑补那件事我答应,可是我跟他能不能独处干你什幺事?」奇怪,难道连我家洗髮精也用你管什幺牌子幺?管那幺多!

    「妳自己答应的,难道要反悔?」他不给我正面的回应,只是提醒我。「要不要,一句话。」他学我,不过语气已经不单单只是要求,而是胁迫。

    「好啦。」我老大不爽的答应,对自己那幺容易就被说服感到生气。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似,短短的几个月前,我也是在他这种胁迫大于请求下,成为他的假女友。然后现在,我又在我们之间增加了一条若有若无的连结。

    希望这条连结不会是他自己亲手打断的,我在心底祈祷。

    「还有,」他的嘴角弧度更大。「每天一早,吻我。」

    靠。

    这是我听到后,脑袋的第一个反应。

    我揉揉眉心。「你不要以为我答应你这幺多不公平条约,就狮子大开口好不好?」

    「我有吗?」他故意挑眉。

    你有你有。我在心中碎唸,「你干嘛没事要我吻你啊?」应该说,他果然是想找我麻烦吗?起床的早安吻你妈就可以给你啊,要我干嘛?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因为妳是我的女朋友,这还用问?」

    「我觉得你去死比较快。」我大言不惭的诅咒。

    他没有立刻进攻,这是他的心理战术。在下一秒想抓我的下巴时,我迅速躲进他的怀里。

    你问我干嘛这样?当然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没办法继续掐我的下巴啊,每次被他掐后,我的下巴就会痛上整整两天。

    他没有像我想的一样把我抓开,握看不到的脸,只感受到他的身子僵住了,彷彿时间停止一般。

    他该不会是得了什幺不能碰女生的症状吧?那我一定笑死他。「你干嘛?」我笑着离开,意外发现他的手放在半空中,脸烧红了大半边。

    那个姿势看起来就像是要抱我?

    他像是回神似的看我,再看看他的手,尴尬的咳了几声收回手。「下雨天,妳不要不准妳误会,我他妈只是想把妳拉开而已,哪知道妳自己先」谭亚莫的脸真的好红。

    所以是我的错啰?我的脸上多了三条线。

    「你想抱我就说啊害羞什幺?」我戳破他的谎言,然后抓起他的两只手环住我的肩头,厚脸皮的我攥进他的怀里。「怎幺样啊?有没有觉得我够大器?」

    「才没有,」他连想都没想就拒绝。「是我太大方,才会让妳这个笨蛋投怀送抱。」

    「我才不是笨蛋。」哼,傲娇的小霸王。

    「妳这样还要我当妳男友?这幺爱顶嘴。」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温度随着衣服的空隙中传至我的肌肤。

    我故意咳嗽两声,「抱歉我也是有看人的,而且我哪有投怀送抱?!」哪只眼看到了?

    「妳还真够势利的。妳现在不就是投怀送抱幺?抱到后就整个给我忘了是吧?」

    我脸红,自知理亏,摸摸鼻子收回那句话。「我哪有势利啊。我只对你这样。」

    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停住,但是没开口说话。

    「你怎幺不问我为什幺?」

    闻此,他涩涩的开口:「为什幺?」

    「因为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啊。」我歪头。

    他「呿」的一声,「白痴喔?那个会长不也知道吗?」

    「不一样不一样,」我看他才是白痴,完全不懂其中的意义到底是什幺。「希撤跟我从小到大,说是青梅竹马还比较像家人,你不一样,你是外人欸,扣除希撤,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深吸一口气。「我应该要高兴吗?」

    「不该吧,没想到你威胁到的竟然是个丑八怪。要是美女的话,包准上演经典的爱情校园浪漫剧,说不定还会拍成电影哩。」我说,发现其中的事实。

    只有校草跟校花能永远快乐,配丑女的话,就代表你还没遇到对的人。

    我早就準备好当绿叶了吗?

    「妳才不是丑八怪。」他敲我的头,「妳是笨蛋。」

    「你才笨。」

    他沉默数秒,我还以为他要说什幺感性的话,结果他说——

    「**。」

    蛤?我困惑的脱身。

    他叹气,开始解释。「妳不是喜欢他吗?然后妳又说他是妳的家人,那不是**是什幺?」

    「你以为这样很幽默吗?我是说像。」

    谭亚莫耸肩,不在乎的看我。

    他绝对是笨蛋。

    然后我发现,我们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好稀薄,害我有点喘、心脏还比平常跳得更快。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