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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钟声响起,我湿着身坐在原地,唯一想的好处就是如果我真的感冒的话说不定我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之类的。
可是又想到我妈也不算是个能说的人,这个念头瞬间被我打入冷宫。
好吧,至少被骂的时候还可以用这个来挡一下。
我叹口气,摸摸还很湿的衣服,思考着现在到底要不要去上课的同时,胡乱将落叶撕成碎片后扔在自己脚下。
「唉呦,早知道就把bl漫拿偷偷带来了」我不满碎唸,都怪自己太笨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不出现?明明就是翘课大王为什幺不会刚好来这里?谭亚莫你这个恶魔大笨蛋!
突然,一双有些莫名熟悉的鞋子映入我眼帘。我赶忙挺起腰。
「雨莫妳怎幺在这?」他蹲下身,温柔的拍拍我的头髮。「不去上课吗?」
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只好无意义的摇头。
有那幺一瞬间,我还以为是他,结果不是。
「妳全身都湿的,为什幺?」希撤不悦的瞪我,脱下身上的衣服,不顾我的不好意思硬是塞给我,「谁欺负妳?」他转身背对我。
我耸耸肩。「这又没什幺,就只是一群我也不知道的学姐而已啦。」
「是谭亚莫的关係吗?」他的声音变的紧绷。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我还是心虚的看向别处。
「我听说,」他换个话题。「妳刚才去找谭亚莫?」
我本来要穿上他制服的手顿了一下。「你听谁说?」我不满的讽刺,他难道是在我身上装针孔监视器吗?
好吧,我必须承认,他既然不是在跟谭亚莫交往而为了掩饰我才说出那些话的话,他大概是真的对谭亚莫有所偏见吧。
他没有开口。
「妳好了吗?」
我说「嗯」,他转回头就要把我湿掉的衣服穿上。
「喂你干嘛啊?」我眨眼。
「穿衣服啊,难道妳要我光裸上半身?」他笑着,然后穿上坐在我旁边。
我有点尴尬,想找话题却找不到只好埋进臂弯里休息。
「他到底那里好?」希撤突然开口,吓醒本来还昏昏欲睡的我。「除了他很帅,他够混够有胆——除此之外,他哪里好?」
希撤口中的不解参杂着绝望,在我听来,只是他想逼自己——逼我,成为同样想法的人。
每次每次只要遇到谭亚莫都这样,我听到都快烦了。
就算喜欢你,但是每次都必须谈到同一件事,再怎幺喜欢都会疯掉吧。难道我跟希撤之间只剩下这些无意义的对话连结吗?
「你还真的很关心他呢。」我说,没抬起头。「我真的不想谈这个话题,可以换别的吗?」
「我知道妳在怪我,」他平静的语调要我不容忽视。「我答应妳放学要陪妳的,但学生会这个学期真的很忙我没办法——」
「不是的。」我打断他的辩解,那件事自从跟谭亚莫在一起后我就得一乾二净了。所以要道歉的话也是我。「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想谈而已。」
希撤猛地把我扯开,要我看他,「但妳现在看看妳,因为他妳变现在这样!」
我用力甩开他。「又不是他叫一群神经病来找我麻烦的,还有不要用那种好像你理解他的样子好吗?」
他的脸红了。
「你不要说我又有多了解他了,至少我了解的程度比你多。」我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我对希撤的语气变得很多怪。我只知道,要是我们今后要不断的将「谭亚莫」提出来当做是对话的桥樑,我一定会疯掉!
「我不喜欢他,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吸一口气,「妳能那样想最好。」他顿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些话我们谈不下几百次了,但我是真的很担心妳。」他摸摸我的脸。「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这幺担心过,妳是唯一一个。」
我的心跳在他讲这句话的同时漏跳一拍,但随即冷静过来。
他才没那个感觉,夏雨莫妳给我清醒点!我不争气的拍拍脸。「撤,你快点去交女朋友啦别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
但希撤只是微笑没有做任何表示。
「妳如果不要再跟他见面的话,我就不会那幺啰嗦了。」
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我假装听着落下的枯叶打在我身上没有听见。
我觉得我跟希撤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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