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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亚莫裸着上半身,递给我他的体育服。「拿去。」
「蛤?」我歪着头。
他对我的举动翻了个白眼。「给妳穿。」
「我有衣服啦。」我指指外套底下的衣服。
我好好的回答惹得他第二个白眼。「妳把身上那件脱了,换这件。快点,老子快冷死了!」
可是我没有动。「为什幺?」
「当然是因为」他顿了一下,「叫妳换就换理由那幺多,妳家住海边啊?别忘了,是妳说要听我的话的。」语气变得霸道起来。
所以就可以这样耍任性吗?我的脸一黑,抢走他手上的衣服,脱下外套。「转过去啦!」我老大不爽的让他转过去,开始解扣子。
很好,又一则可靠的新闻了。我觉得,我离那则「三角诡异恋」的新闻不远了。
我丢给他希撤的制服,穿上比希撤制服略显大的体育服——外套根本遮不住!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在我看来非常不妙。
「你还说你对希撤没感觉,」我在他转身过来时吐嘈。「制服还抢着拿呢。」在本人面前根本不需要掩饰好吗?我又不会对他们怎样但如果说幻想的话嘿嘿,我就不确定了。
「谁抢着穿了?妳也不想想是哪个白痴笨到被丑女泼水才会让我落得现在这副模样?」他一脸嫌弃,好像真的不情愿似的。「对了,妳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想了想,不畏惧的掀开衣服看看肚皮。「喔,单纯瘀青而已。」我还以为会出血什幺的,这样说不定我明天就可以用这个名义不用上体育课。
他脸上的表情写着不单单只是瘀青这幺简单就了结了。「她们打妳的肚子?」
「没有。是水桶」我觉得不太妙,只好转个弯。「是她们离开后,我原本想看看水桶的硬度,本来是要出力在手的结果一个不注意就打在肚子上了。」
听到我的回答,他露出一个非常温柔、闪亮的笑容。「是吗?夏雨莫」
「嗯?」我颤抖着笑容,应了一声。
瞬间,一股浓厚的黑雾打在他脸上。「妳真的以为我会笨到相信妳那个愚蠢到爆炸的谎话幺?」
我挤眉弄眼的瞪视他狰狞的笑容,突然很讨厌自己残弱(仅此现在)的智商,我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呀!
「嘿嘿你在说什幺我听不懂啊哈哈」没办法,我只好装傻。
「妳以为这样打哈哈我久会放过妳吗?」他威胁,「是不是她们泼水的时候打到妳身上的?」
「你怎幺知道——该死。」我闭嘴,我有太好哄了吧?随随便便就说出实话,天底下哪找的到像我这样的白痴啊!「谭亚莫,你不许去找她们算帐你听到没有?这是我第二次告诉你了。不、要、去、找、她、们!」
他挑眉,「现在是我要听妳的话还是妳要听我的?」
「谭亚莫!」我快急疯了。「怎幺会有你这种人?滥用公权而且我本人都不介意了你在介意什幺啊?奇怪。」
他挖挖耳朵。「但我介意,反正我又不会去教训她们,妳是在紧张个屁?」
「真的?」我很怀疑。
「废话。」他无情的开口:「我谭亚莫说到做到。」好像在怪我太笨。
「那就好,我才不想之后看到那群女生被你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哼了一声,「好啦我要走了。拜拜啦!」我才不想被误会成是个太妹呢笨蛋。
他一言不发的将我往后拉,然后莫名将唇凑近我,把我拥入怀中。
我闭眼,心中虽然很不爽他夺去我不只一次的吻但
等等,那股「就算我他吻上几百次都没关係」的感觉是怎样啦?我倒吸一口气,伸出双手让我们之间的距离隔开,然后猛力的推开他。
「妳也会害羞吶。」他抹唇,一道不明的笑容满在嘴角绽放。「好啦不闹妳了,回去吧。」
我防备的瞄了他一眼后,缓缓地挪开脚直到门口我立刻冲下去。耳后还听到他说什幺:「欸小心别兴奋到跌倒啊」真是丢脸死了!
果不其然,走进教室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元元就带着笑容走到我前方的座位上看我,但我在抄笔记所以不想理她。
是说,这笔记怎幺多成这样啦吼。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欸雨莫。」
我抖了一下。「我在抄笔记,不要吵我。」
「妳现在身上的衣服又是谁的啊?」她突然这幺说,让我差点跌倒。
「这很重要吗?」我说,刻意迴避这个问题。
「是谭亚莫的对吧?」她哪壶不开提壶,「今天他上体育课而且刚刚又把妳叫出去」
我放下笔,对她露出微笑。「方欣元,妳可以等我把这该死的笔记写完吗?然后妳爱问什幺就问——会不会回答就是我的事了。」
如果整天好友不断的複颂同一件事,再怎幺好心都会爆炸吧?我哼了一声,提起笔继续写。
可恶。
★ ★ ★
被拷问一整个下午后,我的疲倦度大大的上升,本来想趁大家打扫的时候我偷偷睡一下休息,结果一下课,震耳欲聋的哭声跟吵杂声就从不远处的走廊外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本来就在围观的元元顿时脸色惨白,她转过身对我挥手示意要我过去。
怎幺了吗?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围观群,看向哭声的来源处顿时傻眼。
谭亚莫带着早上泼我水的女生,眼神凶狠的瞪视着旁边带头的红指甲女。这是在上演哪齣?我不是告诉过他不要教训她们了吗?
「谭亚莫你这笨蛋」是打算让我剩下的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兇恶瞬间转换成笑容时,我发誓在场的人全都转头看我。
「嗨。」他拖着红指甲女到我面前,虽然说是微笑但不用说肯定是在生气。「我刚才找到了,是这个女生带头的对吧?」
我扶额,「我说你不上课竟然是去找她?你想被当吗笨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但我就是看不惯啊。」他微笑,抓起那个女孩的手「放」到我前面。「我没有教训她,只是让她跟妳道歉而已。道歉啊。」最后一句是对女孩说的。
她喃喃唸了什幺,大概是道歉吧,我立刻说没关係想就此结束。
「等等,」谭亚莫不爽的语调吓到我俩,「妳那样叫道歉?妳他妈把我当耳聋是不是?道歉!」他大吼,声音盖过群众的声音。
女孩几乎快被吓出病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对、对不起夏雨莫,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可以请妳、妳原谅我吗?」
哽咽声再度响起,我赶忙安慰她。「没关係啦我又不介意,既然妳已经道歉了,可以走啦,拜拜。」
女孩没有动,只是害怕的斜眼看谭亚莫。
「他说没关係了,妳快走啊。」我鼓起勇气推她往回走,回来的时候发现围观的人差不多都散了,谭亚莫的黑脸显得特别显眼。
「你真的是」我小声的想抱怨,但心中一抹感动涌出。谭亚莫好像真的把我当一回事,而非只是玩玩那幺简单。
他挑眉,正等着我发飙,但他失算了。「谢谢。」
「蛤?」
我抿唇,「我说谢谢谢谢你帮我。」虽然方法用的不是很对就是了。
他蹙起眉。「妳不是要骂我吗?」
「我是很想啊。」我说老实话,「但看在你的出发点是好的,骂你好像对你有点不公平。」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很明理的人类呢。
「雨莫,他怎幺会在这里?」
这话不是我说的当然也不是谭亚莫,我转过身,发现希撤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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