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终于正式进入炎炎的夏季,带着一顶绑着黑色缎带的草帽,穿着粉蓝色的连身裙,手上拿着一支苏达冰,穿着白色的夹脚拖。
我没有得出徐莫褐为什幺一年级没上学这个答案,好奇的不得了,却没有听的勇气,想深入了解他,却又没有去承受的能力,谢馨说她并不知道,只是听部长说的,然而我根本不认识那个部长,突然去问他说:「请问徐莫褐一年级为了谁才停学!」我想部长会邀请我入俱乐部。
想这幺多也没用,既然没那个胆我也不打算探究,如果是他自己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呦!晴晴妳怎幺来了?」感觉真正互相面对后,岚易原本不会显露在我眼前的那面,渐?渐?蹦?出。
「大白天的,第一次看到你抽菸。」我站在蹲在大门口旁的巷子里的岚易。
「哈哈晴晴阿,你到底想说什幺,第一次看到你在大白天抽菸、第一次看到你在抽菸。。」
「等等第二个直接忽略掉大白天了不是吗?」
「对耶哈哈哈哈。」但是,他的笑容不那幺痛苦了,是寂寞,他和季姚的事我无法介入、不能介入。
我知道,徐莫褐也知道,他们俩只要其中一方卸下心防就能解开误会。
明明他们两个都是容易心软的,但在感情上却坚持,即便我感到歉意。
而我却很希望那时候能理解季姚的心思。
「话说岚易,能别叫我晴晴吗?」明明是我想要要求,却怎幺样也不敢对视。
「为什幺?」
「就算你说为什幺……我也…」
「只有这点不会改变的!」
「那我现在做惹你生气的事,你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的,我说过了,我永远不会对晴晴生气的,因为是晴晴,所以就算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呀。」
怎幺感觉不敢过了多久,他永远会这幺回答我,事到如今,在怎幺样还是会有些空虚。
「是吗~」至少我已经让他好好面对我了,虽然他这面实在挺像孩子。
我却还是好喜欢他这样灿烂的笑容。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怎幺来嘞耶。」
「因为夏天。」毫不犹豫地说出。
「夏天?」岚易站起来把菸熄灭,丢到旁边的小垃圾桶,「什幺奇怪的理由拉哈哈哈。」
「毕竟有些事是想忘也忘不了的嘛。」
「这样啊…是说我下午没上班,要去哪走走吗?」
◎
记忆中蓝蓝的大海,以及身旁的人,好像都没变过。
我们却都成长了。
和岚易并肩而行走在沙滩旁的石阶。
「所以是为了来这?」我往前跑了几步就停下来。
「摁。」
「怎幺,又是因为夏天?」望后转看向岚易。
勾起嘴角说:「对呀!因为是夏天~」
「哈哈哈哈,为什幺是这奇怪的理由啦。」我跟着岚易一起笑出口。
今天即使过了下午,太阳依然很大,但我们却都没说要回去。
而是不停地聊着无意义的话题,但那些无意义的话题却成了我醒来聊最久的一次,我们都很有默契地避开“我们”之间的话题,正因为是在聊无意义的,自然不可能聊到那些事,只是总是塞在那,心里总不太舒适。我也不知道怎幺向岚易开口问徐莫褐的事。岚易却在不知不觉开起聊关于我和她小时候的事。
「妳还记得我为什幺想当医生吗?」
「虾!!你有跟我说过吗!?」岚易勾起嘴角柔柔我得头。
「与其说和你说过,不如说是我擅自和妳约定的。」
他说在我被收养后才认识他的,那时候的我无时无刻黏着岚易,把他当成亲哥哥,岚易也很尽责的,只要我在学校被欺负,总是有办法保护我,这时候才知道,岚易和我约定的事大概给三天三夜数也数不清了。
「为、为什幺,学校的大家都要兇我,呜…明明我‥呜没做错事,小易为什幺他们都要这样。」
「没事的,」小易捧起我的脸颊,一边擦泪一边说,「我绝对不会对晴晴发脾气的。」
「真的吗?」
「真的,只要晴晴不哭就好。」
「摁!那我不哭了,嘻嘻。」小易柔柔我的头,牵起我的手。
ㄜ…岚易一直遵守,但我却因为空虚而希望他能稍微对我兇,那样不是才能更接近彼此吗?还是我错了…,小时候或许会觉得有安全感,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是我不够信任他吗。
「还好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还好,只是喉咙有痛,小易今天我想早点回家。」
「没问题,走吧。」
傍晚我就开始发烧,到了晚上开始高烧不退,爸爸妈妈请医生来,我得意识仍然不清,只觉得身体沉重不断的流汗,妈妈也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换毛巾直到早上,隔天我没办法下床找小易,就托妈妈跟小易说我没事。
「妈妈…」
「晴晴起来啦,还可以吗?」
「恩,那个阿…帮我跟小易说今天不能去找他…不过我没事。」
「岚易昨晚有来,刚刚才会去睡觉呢。」
「诶?不是妈妈…吗?」
「阿,昨晚岚易说要来看看晴晴,结果我跟那孩子说现在妳在房间里看医生。」
「摁…」
「问岚易说要不要先回家,他说想留下来陪妳。」
我怎幺都不记得了阿…小时候的事都很讨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记得得更让然不愉快,尤其是只有一方记得,心感觉酸酸的,岚易呢,自己一个人记得的心情是什幺,这就好像悸姚一样,可是我还是希望我也能记得,不管是岚易、悸姚或是徐莫褐,我都不希望只有他们知道,不希望留他们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
「怎幺啦?」
「为什幺我都忘了一乾二净了,为什幺阿,为什幺只有我啊。」
我从往回走得那刻开始,就一直前进,因为没有记忆,我只能重新。他们呢,那些时光对他们来说是沉浸还是单纯回忆,我到底在干嘛阿…来找岚易是为了认清自己的无知吗,还是只是想找避风港阿,真让人可笑。
真让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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