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时就肉疼》分卷阅读22

    沈潭无动于衷。严融略略思索,放任下去出个好歹,是不是不太好?

    正想出面搭一把手,病房门忽而被人撞开,“鸣怔!”伴着焦灼的一声喊,一个女子风一样从他身边穿行而过,急急的扶住丈夫,给他拍背顺气。

    沈潭那个便宜弟弟倒是淡定,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进来,口中还忙碌的舔着棒棒糖,见到贸然出现在这里的他俩,还很有礼貌的喊人,“哥,演电视的叔叔。”平常的好似只是家常会客,如果场景能切换一下,如果没有剧烈的咳嗽声作为背景乐。

    “昊天!”邹太太像训诫一个淘气的孩子那样喊了一声儿子的名字。

    昊天?光凭读音严融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两个字,后来他问沈潭,他异父异母的弟弟是哪个昊,哪个天,肯定了猜测后,不禁对邹太太肃然起敬,脑袋不灵光,野心倒是大,妄图日天还不够,竟然要日两个天,是想世界日月无光吗?难怪要把儿子喂养成那个体魄。

    顿时觉得邹潭也不是那么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章

    ☆、第10章

    眼下,叫昊天的小子摄于母亲脸上的厉色,暂时收起了他的活泼,乖乖走到‘喜当爹’跟前,用已经不再童真的声音童真的叫道:“爸爸。”

    可怜的邹先生,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头上那顶鲜绿鲜绿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过,只有他自己浑然不知的帽子,霎时更怒了,本来稍有缓解的咳声再次加重,就跟痨病末期似的,给他块绢子,指不定能抹出一大口血。

    “鸣征你怎么样?要不要按铃叫医生过来瞧瞧?”邹太太满脸担忧道。

    天知道这个不忠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来演深情款款的戏码,邹鸣征分出一小半抵御咳嗽的力气用劲拂开穆诗雯,“滚,咳咳咳,滚咳咳,滚滚,咳咳咳咳……”

    穆诗雯被推得一个踉跄,稍站定后,又像苦情戏里被丈夫误解辱骂但不改圣母毛病的女人那样,重又扑了上去,“鸣征你先别急,要喝口水吗?”

    大概负负得正,邹鸣征咳了一阵倒是慢慢缓了下去,到底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没有拒绝穆诗雯递到嘴边的水杯。一大口温度适宜的清水下肚,嗓子果然舒服不少。

    看到侍立一边的现任老婆,又是一阵心烦和厌倦,“你来**什么?”

    邹太太脸上一团委屈,她也确实应当委屈,太太来陪生病的丈夫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给你煲了点汤。”拿过方才随手放在床头柜的精致保温盒,穆诗雯小孩子献宝似的打开给邹鸣征看。

    鱼头汤,加了菌菇和豆腐,汤汁是**白色,鲜香诱人。

    但有句话叫好心办坏事,或者更贴切点说是马屁拍在马腿上。

    邹鸣征又皱眉,不耐、厌弃,又怒火丛生,“心脏病要控制饮食你知不知道。”

    穆诗雯微微睁大他“浓墨重彩”的眼睛,讷讷,“鱼头汤不油腻。”可怜的好像刚经历过暴风雨摧残的岸边弱柳。

    邹鸣征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当然不是感动,而是站在巨大智商鸿沟前的无言以对。要不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做出不符和身份地位的事情,严融觉得他想翻一个硕大的白眼。

    印象中大概是在严太太时有“惠顾”的养生节目中顺耳听到,煮的发白的鱼汤胆固醇含量极高。

    并不是看着清清白白就不含油脂,正如并不是长得****净净,心就是肉色的。

    穆诗雯抿了抿嘴,“是我不好。以后一定征询你的意见。”

    一场病已经耗费心力,生活的不如意更是令他身心俱疲,邹鸣征不愿再浪费他为数不多的心气,什么也都开诚布公,“行了,赡养费我会给,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穆诗雯脸色骤地一白,化妆品都遮挡不住,“你说什么。”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邹鸣征独狼一样无情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穆诗雯,“你搞出来这种事还有脸留在我身边?”

    穆诗雯一僵,极力的徒劳挽回,“鸣征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是被强迫的。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昊天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爸,能不能……”

    “闭嘴。”话语被无情打断,“沈樱跟我十八年,沈潭是我亲儿子,我还不是说离就离,你算什么东西。”

    穆诗雯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满脸涨红,半晌,她深深吸一口气,眼看委曲求全行不通,**脆破釜沉舟,“沈樱沈潭沈樱沈潭,他们那么好你他妈当初**吗要离,还让自己儿子跟着女人姓你还好意思提?你以为我不想给你生个‘母凭子贵’的儿子,你问问你自己,行不行?要不是你精子没活性我他妈至于吗!”

    严融几乎要对女人的变脸叹为观止。还有这番信息含量略大的话。

    邹鸣征精子没活性?他们早就搞在一起?

    也让穆诗雯的用心暴露无疑,简直就差把‘贪婪’二字写在脸上。

    但是敢在邹鸣征最最看中的东西上做手脚,还留下这么漏洞百出的破绽,这个女人果真聪明不到哪去。

    不过换句话说,要是她太聪明,也许邹鸣征也不会选择和她过下去。

    再看那个在旁边安静舔棒棒糖的昊天小朋友,一脸懵懂的天真。

    是那种仿佛不理解大人之间在吵吵嚷嚷什么的表情。

    天真,有时最可怕。

    “说什么。”邹鸣征面无表情,面无表情是一种最渗人的表情,那是在层层叠叠的深厚鲜血里洗礼出来的,“一分钱都不想要了吗?”

    穆诗雯顿时一脸灰败,像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之前倏然聚集起来的乌云。

    这是她的死穴。

    毕竟当初嫁邹鸣征,为的不过是一个钱,或者人生一世,图的其实不也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字吗?

    据说当年沈樱跟邹鸣征离婚时,只拿了“应该拿的”,人家影后很有骨气,不肯多拿一毛钱。

    说好听点是硬气,粗暴点讲就是傻逼。

    在穆诗雯心里,跟钱过不去的都是傻逼。

    所以这时她虽然很想回一句“不要就不要”,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作为围观者的严融有点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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