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玉带着哭腔问魏然,“呜呜,不会给……呜呜……”
“妈,你先别急。在家等着,我再找找!”梁素玉一哭把他也哭的六神无主,找?可是能去哪儿找?他满大街的问路过的人有没有看见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儿,可是都摇着头说没有。
他跌坐在马路边,抱着头,心都快要碎掉的时候,成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魏老师,儿子不见了是不是很急?”
听着成远戏谑的声音,魏然的心一下子凉透了,隔着电话他都能听见魏思远的哭喊声,不停地喊着“爸爸”、“我要找我爸”,一声一声像刀割似的划在他的心口,那一刻他愤怒了,他甚至想拿把刀杀了成远。
“成远,我儿子为什么在你那儿!!!”魏然对着电话狂吼,眼睛怒睁着,被怒气烧的通红,血丝爬满了眼球,“你有什么火朝我发!你他妈的居然敢动我儿子!卑鄙小人!他要是掉一根头发,我他妈杀了你!”
听着魏然的咒骂,成远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
他骂我卑鄙小人?他说他要杀了我?
“那你来啊,来杀我。”
说着挂了电话,然后往魏然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是房子的地址。
魏然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顺着成远给的地址找了过去,一路上他的肝都是爆的,他恨不能把成远给捏死,成远之前说他有的是手段,没想到这次的手段是拿他儿子开刀,最初他对成远的愧疚彻底的湮灭,现在留下的只有恨。
他没有跟成远开玩笑,如果魏思远伤了一根头发,他真的会杀了他。
当他赶到的时候,魏思远已经哭着睡着了,成远把那孩子抱进了其中一间小卧室,身上盖了张毯子,脸上挂着泪痕,睡梦中还在不断的抽搐着。
门铃急促的响起,最后变成了剧烈的砸门,成远慢条斯理的打开门,看见了魏然那张暴怒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魏然直接抬腿把他一脚踹开,成远捂着钝痛的小腹,吃力的弯着腰,歪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疼的额头直冒汗,说不出话。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呢!”
魏然径直闯进房间,没有看见魏思远的身影,于是折返回来把成远揪起来,恶狠狠的问着:“快说!我儿子在哪儿!”
成远扒开魏然的手,嗤嗤的笑了起来,那笑里带着苦涩,笑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他把手指头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那小孩儿睡着了,你别吵醒他。”
说着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魏然撇下他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卧室里的小夜灯开着,魏思远睡得很沉,他慢慢的走到床边,温柔的摸了一把小孩儿的脸,然后俯下身在小脸蛋儿上的亲了一口。
成远倚在门框上,看着魏然的动作,那温柔与曾经他抱着他亲吻时一模一样。
魏然从卧室里退出来,站在明晃晃的客厅里与成远对峙,气氛僵持着。
“魏然,你刚刚打我。”成远问的心痛。
“我说了,你要敢动我儿子,我杀你!”魏然说的咬牙切齿。
成远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杀我”他嘴里嘟囔着转身去了厨房,真的从里面摸出一把剔骨刀,还没有用过,从刀尖到刀刃都锋利无比,闪着瘆人的寒光,成远把刀把掉了个头塞到魏然手里。
“来啊!往这里戳。”
成远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着,魏然握着刀柄的手有些抖,成远笑了一下,猛的一把攥住魏然的手腕,朝着自己拉了过来,锋利的刀尖穿透了成远的衬衣,扎在他胸口的皮肤上,留下一阵刺痛。
眼看着刀尖没入成远的皮肤,魏然慌乱之中把刀扔掉,他看着浅色的衬衫上一点点的被血沁透,突然拽过成远,把人的衬衣扯开。
胸口正中偏左一点的地方,有个一厘米长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慢慢的渗出来,血珠顺着胸口滑落,蜿蜒成一根红色的线。
魏然有些心疼的看着成远,嘴里却骂了出来:“你他妈的,疯子!”
成远用食指沾了一下伤口的血,然后放在嘴里舔了一下。
“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魏然没搭理他,转过头不再看他。成远窸窸窣窣的将衬衣的扣子系好,捡起地上的刀回到厨房原样放好,当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杯红茶,放在餐桌上。
“坐,我们聊聊。”
成远把魏然拉到餐桌旁,茶杯塞在人手里。
“成远,之前我跟你分手是我的错,如果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其实你来之前,我跟你儿子已经聊过了,他很喜欢这儿呢!”
握着茶杯的手瞬间变得僵硬:“你跟我儿子说什么了?”
看着魏然那张紧张又略带愤怒的脸,成远说:“没聊什么,就是跟他说了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了说他爸爸上次到底是怎么进医院的,说了说我们以前在床上是怎么做的。”最后那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把魏然的怒气再一次的勾了起来。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成远的脸上。
魏然瞪着他,说的决绝:“你混蛋!以后你离我儿子远一点!离我们远一点!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可成远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他指着魏然手里的杯子说:“你手里拿的茶杯是royal doulton的,5000多块钱一套,”然后指着客厅的家具,“这是sa firmino特别定制的,单客厅的这几样加起来就要几十万。”
“怎么?我是不是摸一下还要交钱?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向我炫耀你多有钱,那么你做到了,我现在就平头老百姓一个,跟你没什么话可以说的。”
魏然把茶杯放在桌上,朝着小卧室走去,却被成远一把拉住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还有床,你不看看吗?单poliform的定制床就抵得上整个客厅的全部。”
成远狠狠的将魏然贯到在那张大床上,立刻俯身压了上去,强大的身体把魏然拢在怀里。
“不想试试吗?在这样的床上做一定很舒服。”
几个月前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魏然回想起来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背后腾起一片汗珠,那样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他猛地一横肘挡在两个人之间,拼劲全力将成远掀到一旁,迅速翻身下床,整了整衣服。
“这么多年不见,成远,你变了!”
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你觉得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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