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句话像是触到了魏然身上的某个机关似的,他猛地甩开成远的手,有些悲哀的说着:“对,是以前的事,可那是你以前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衣服,穿多大码的鞋子……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你也从来都不告诉我。你让我怎么想?”
看着魏然焦躁的样子,成远再一次的把人拖进自己的怀里抱住。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还不行么?可是,你得相信我,我爱你,只爱你,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了,难道你还不信吗?”
“……我信。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魏然轻轻地抚弄着成远的头发,喃喃地说到。
成远松开魏然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说:“老实说,你是吃醋了吧?”
“滚蛋,你才吃醋呢!”整个人被成远一句话说穿,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
可成远却显得很高兴,忍不住笑着说:“其实,我特别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你他妈的敢!你要敢再整出小三小四的,我……唔”
没等他把话说完,成远捧过魏然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把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魏然的嗓子眼儿里。
“我都说了,我只爱你。”
“……”魏然抬手擦去嘴唇上沾染的水渍,脸还是红彤彤的。
这时成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想**。”
那句话混着当时的气氛,就像是炸药遇上了烟火,一连串的化学反应都没有给人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压抑了许久的**开始抬头,烧的两个人都浑身**辣的,无数股电流交错着涌向某个部位,想要来一场痛快的解脱。
尚且保持着零星理智的魏然大步走到门口,将门反锁,窗帘也次第落下,仿佛一切都被隔绝在外,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魏然将手按在成远的身下,顺着宽松的病号服探入,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帮我,魏然。”成远喘息着躺下去,饱含**的看着魏然在他的身上动作着,然后伸出右手放在魏然的身上,早已是同样的一番光景。
他们无所顾忌的互相抚慰着,忘乎所以的发疯发狂发情,因为成远病着,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魏然是刻意的回避,而成远是担心自己的这副样子会不会给魏然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毕竟以后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万一现在不好使了,以后可怎么办?
如今看来,那是他纯粹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哪里能不好使,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使。
就在他快要释放的那一刻,魏然俯下身堵住了成远的嘴,把那一连串不成调的呻吟统统压抑在喉间,那样的快感几乎要让他舒服的晕过去,把眼泪都给生生逼了出来。
“舒服了?”魏然抽了张纸帮成远擦拭着,缓缓的揉捏着有些僵硬紧绷的肌肉。
成远勾了勾手指,魏然凑了过去,成远趴在魏然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他妈的别反悔!”魏然笑骂着。
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儿不是做一次爱能解决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来两次。
成远从住院到出院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手臂和小腿上的骨折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凡事都要靠静养,成远在医院躺的都觉得自己身上快没一点儿人味儿了,再躺下去他能彻底疯掉,还不如回家,既方便又私密,不像医院,偷偷打个炮还得担心有人会冷不丁的闯进来。
可魏然一走就是一个月的时间,魏思远在家里早已经闹翻了天,那孩子已经到了七八岁懂事的年纪,人虽然不大,但是心思开始重了起来。
“爸,你不会不要我了吧?”魏思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让魏然听着有些心疼,这些天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孩子来说,如今父亲是他最大的倚靠。
“思远,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很快会回去的,乖啊,要听奶奶的话。”
可是魏思远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就在前几天他跟同小区的几个孩子刚刚打过一架,这事儿他没跟魏然说。当时那几个小孩儿并不是故意针对魏思远而说的那些比较过激的话,只是一个没走心的玩笑,可听在魏思远的耳朵里就像是变味儿了似的,他的自尊心驱使着他不顾一切的将拳头挥向了昔日的玩伴。
“你再说我爸一句你试试!!!”魏思远仗着身高的优势很快占据上风,他骑在那人的身上,一顿拳打脚踢。
过了好大一会儿挨揍的那孩子才把魏思远给推开,一边哭着一边跑回了家,魏思远为此也没少挨奶奶的数落,可当梁素玉问魏思远到底为什么打架的时候,魏思远却硬是死扛着不说,那些话太不好听,事关父亲的声誉,他才不会说!
可细细数着日子,他老爸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回来了,这让他极度的不开心。
说好的去欢乐谷,说好的带他去游泳馆,说好的一起去旅行的,结果一个都没有实现。
魏然有些愧疚的撑在案板上,他没有忘,他记得当初跟儿子的约定,可是现在实现起来却是那样的力不从心。
“你儿子吗?”刚刚成远站在厨房外听了一会儿。
“嗯。”
“魏然,你回去吧!回去看看你儿子,我这里没关系的。”
成远虽然心里不舍,但却不忍心看魏然这副失落的神情,他知道魏然很爱他儿子的,离开了这么久,想必他也早已快要想疯了吧?
于是,第二天,魏然便回去了苏州。
作者有话要说:
魏思远就是个小瘪犊子小王八羔子小兔崽子,嗯,骂一骂比较过瘾。
第73章 平淡的隐忧·
自从魏然回去之后,晚上的时间大多数是成远一个人过。白天的时候单单陆小玉跟严琰两个人吵个嘴就让他一刻都不得闲,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成远才能安静下来想些事情。
在车祸之后醒来的许多日子里,他总也睡不安稳,梦里总是在重复,重复着出事的那一刻,每每从梦中惊醒便是一身的冷汗,在昏迷中醒来之后没多久,刑警队的人特意找他来问过话。
高旗。他还记得这小孩儿,记得他挨骂的时候垂着头的样子,那段时间成远并非是特意的针对他,怪就怪自己当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心情太过糟糕,不免就迁怒于他人,嘴上说出来的话也就变得尖酸刻薄,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人留。
所以,他的复仇在成远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以前他不怎么相信因果论,可如今却信了。那是他自己埋下的罪恶的种子,终究会有生根发芽的这一天。他不怪高旗,甚至撤消了起诉,人已死,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折腾?说到底,高旗是因为他才死的,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于是,这个问题就一直盘踞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以前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因为药物的关系晚上还能安安静静的睡会儿,可现在失眠又不期而至,他靠在床头顺手从旁边的斗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塞进嘴里点燃,伴着着萦萦而上的烟气,他枯坐了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玉喊成远起床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成远就歪在床头睡着,听见陆小玉的脚步声便倏然醒来,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眼睛看着她,那副惨白如蜡制的脸把陆小玉给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魏老师刚一走你就不行了?”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