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和为师双修吗》分卷阅读6

    那厢迦龙大约也是头一回拿后门来做这种事,不适铁是有的,可他面上的笑却仍扎实牢靠,笑着来问他徒弟:“舒服么?”

    何闻野哪里敢答这话,只将唇咬得愈发紧,几缕鬓发早经汗湿。他本是将阳`物静静埋着的,愈埋却愈躁愈痒,终于把持不住,试着缓缓来抽动一番。他不动还好,一动便领教到风月事的妙处,他师傅的后`穴裹他裹得太紧,这滋味比梦中还汹涌,一个浪头拍过来,直叫人筋骨尽麻、脊髓震荡。

    少年人初尝情事的新鲜味道,一不留神竟尽数泄了去。

    迦龙猛地觉出后门里叫人泄了一股精水,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人眼边已有泪又啪嗒一声落下来。

    “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何闻野滴了一滴泪,第二滴便止不住了,那一串泪掉线珠儿一般往下落,抬手来抹都抹不净,“我没想过会这么快……师傅你不要看不起我……”

    他师傅咳了一声,不顾穴里精水肆流,坐直身来搂住他,一个劲儿地帮他顺气:“无事,第一回嘛,师傅不会看不起你。莫哭,我们再试一轮……”

    迦龙口中劝慰他,手上亦抚弄起他的阳`具,一时摸他囊袋、一时摸他顶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将那刚泄了一回的尘柄又搓硬了。这回他倒不再往何闻野身下躺,只趁何闻野面上犹挂泪水之际,轻轻将人推倒来、扶着那柄白玉般的阳`具缓缓坐了下去。“这回你不要慌张,离五更天还远呢,慢慢来,”迦龙一面说,一面将散发别往耳后,弯身来亲了他徒弟一亲,“你不是说‘双修’么,我们便‘修’得久一些。来,你先往上顶一顶。”他半边面容沉在那烛火中,眼又含笑意,一副师长模样不倒,都教着自个徒弟如何来同自己行`房中术了。

    何闻野于他身下抽抽搭搭地“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来往上顶了一下。

    先是一下,然后是二下、三下、四下……不消多时何闻野便抱着他的腰顶撞起来,双颊粉红,口中俱是软软的呻吟:“师傅,怎、怎么办?好舒服……”

    “你忍着些,师傅有更舒服的让你尝。”迦龙低头来拨开他的乱发,亲了亲他唇角,趁他闭眼迷离之际竟猛地收紧了后`穴,夹住他阳`具上下动作起来,惊得何闻野浑身一抖,不禁“啊——”一下低叫出声。

    何闻野险些便抵挡不住他师傅这一戏,心中难免生出些委屈的意思,委屈间又混着二三分赌气,漏出那一声低叫后便闭口不语,只搂住迦龙的腰愈发用力地顶弄起来,想着不可他一人委屈,怎的也要睹一睹他师傅面红的模样。

    却不料他一番极卖力的顶弄下迦龙竖在腹前的阳`物是愈发胀大了,极紫红极貌伟,可面上却仍挂一副自若神色,还连连来夸他“果真比前一次有了许多进步”。

    何闻野越听这夸越委屈,可到底不敢在他师傅面前造次,只得无声无息地将那股气打落吞了,盼着日后学得些高明的把式再讨今天的债。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身下的情潮却越卷越猛,情`欲没顶时刻,哪里还容他乱想那其他,方才那团委屈霎时不知抛闪去哪了,只余他师傅一双深深的绿眼来望住他,一时间他心里又只剩了那堆“师傅好英俊”、“好喜欢师傅”的缠缠绵绵情情意意,心中摇摇荡荡,身上一阵骨麻筋软,陷入一通彻夜的沉沉浮浮中去……

    (六)

    起头满眼都是绵绵的黑,不知是从哪流进半声雀啼来,天霎地便光了。

    何闻野眼皮沉沉,仍有半边神思软在昨夜的春`宵良辰中,刚一睁眼,一望便望见迦龙两撇斜飞入鬓的长眉,剑一般。他师傅虽还未醒,可一双臂膀仍将他搂在怀中,直如那些个风月话本里行完一夜情事的情郎一般了。何闻野望他师傅的英俊面容望了足足半刻钟,都快要望到地老天荒了才敢伸手来回抱住人家,他抱过去时双手又止不住地颤,好似在抱住一叠叠魂牵梦萦、神驰意往。

    他就这般边傻笑边抱着人家,想到东又想到西,一会儿想着昨日的春`宵一夜,一会儿想着等下要备些什么念白来同他师傅说好,是说“我以后便是师傅的人啦”好,还是说“师傅你可得对我负责了”好,他在那千丛乱绪中挑挑拣拣,觉着这句太直白、那句太黏腻……思来又想去,一颗心颠颠簸簸,终于记起该是煮早饭的时辰来。

    任是心中许多不舍,他也轻手轻脚地从迦龙怀中脱开了身,披衣到地窖中寻出冬天前腌好的秋葵来做羹。

    何闻野煮好了羹汤,哈出口寒气,转身寻了柄钓竿踏雪出门,想到那竹林石潭中凿冰钓几尾鱼上来。

    然而今日好像同往日不同,别个冬天里他一掌下去,至多也便是震碎个几块冰,今日他略施功法,掌下那片冰碎是碎了,可待他抬眼望去,冰面上竟蜿蜒出千百道极长的痕——哗啦一声,满潭的冰通通碎尽。何闻野望得目瞪口呆,不敢信面前一潭子细碎浮冰都出自他手,这“小石潭”说小也不小,结冰也结得挺厚,怎会叫他一拍便……

    这等阵仗,他只在《波卑夜经》的前言中见过,有位功法大成的孔雀星君,便是这般一掌拍碎了满湖的冰来断追兵去路。

    只见浮冰飘开,潭水微光粼粼,映出一个十分貌美的少年来。原来他额际那块紫瘢不知几时已褪了,仅余一张明亮的脸,羽玉长眉、春水杏眼,仿若玉树琼苞堆雪,流光乍泄。他日思夜想,想要换一副够那堆传奇人物千分之一好看的皮相,如今看来,可远不止千分之一。

    此情此景,大约是他师傅昨夜趁他睡去,又悄悄给他渡了些内力之故。

    何闻野想着他师傅,心里一会是春风拂槛,一会是春水拍堤,只赶紧捞了条鱼上来,一路上都念着要走快些,趁他师傅刚醒还可替人更衣。

    石潭到家中那段脚程不长,他这种有功夫的走上去便更短了,然而这短短一路间他却想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一时想着要不要将他练成《波卑夜经》的事儿告诉迦龙,一时又想着那些情长情短的话本里、要扮得柔弱些才好博人怜惜。他边想边行路,还没想出个明白来,那座小庐的木门已竖在他眼前。

    可他手还未扣上那门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正是他师傅上身赤条条地立在门前,身量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肤如古铜,覆一层天光过去便透出股非凡的英俊。

    “我说一醒来怎么见不着你,”迦龙一把搂过他,先将他往自个怀中按,又细细密密地来亲着他发顶,“下次记得先同我说一声。”

    何闻野教他一搂,那些什么“我以后便是师傅的人啦”、“师傅你可得对我负责了”全忘词了,一转眼又望见迦龙颈间东一个西一个的红痕,更是羞得不知要将眼光安放何处。他过了好一阵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来:“师、师傅,进房去我同您更衣罢……”

    有了方才在潭边瞥见的那个水中倒影做底气,他寻出胆量来牵过他师傅的手,同人十指相扣地行回昨夜春`宵一夜的房中去。

    只见那有过一夜风月的寝房如旧,窗是窗、剑是剑、小几是小几,唯有那床下不怎么齐整,乱撇着好几件衣,裘衣、大氅、里衫……何闻野面红耳赤地捧起那堆衣服,想着昨晚风月便止不住地手抖,这么一抖、竟从他师傅的大氅间抖落出个靛青小册来。

    何闻野眼尖,立时便见着了那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册子。

    他本想拾起来交还给迦龙,可那小册是蝴蝶装的,到底有些年月了,胶糊已有些些脱落,一拾起来竟飘下个两三页来。

    只见那飘下的其中一页上头是几行蝇头小楷:“淳嘉十五年,十一月二日。山下清水镇李姑娘新添置发簪一把,燕雀游鱼簪,切记。”

    什么李姑娘?师傅还要切记她?

    何闻野又抓着那册子翻了几页,从淳嘉十五年记到今年,全是些什么“七月二十一日,山下赵家村陈大夫染髭,勿忘”、“九月十三日,结交新友。桐花楼胡掌柜,高六尺、有泪痣,勿忘”,又什么“十月五日,有故人来。清溪少侠佩剑换鞘,云纹鞘,谨记”、“一月七日,有故人来。顾飞误饮虞美人毒酒,声音沙哑,谨记。”

    何闻野接连翻了好几页,脑中缓缓浮出个一代侠客归隐后身侧仍有新旧情人云绕的故事,这小册子中有男有女、有长有少,师傅他竟一点不挑食……小徒弟肚中妒火烧起,刚要气急败坏、一撕便撕碎这册子,却陡地转了念——这其中笔法,不太像写情人的。

    那厢迦龙见他背对自己一副肩颤手抖的模样,不知他见着些什么,便跨一步过来想瞧瞧明白。

    “师傅,这里头写的是什么?”只见他徒弟霎地转过身来,将那册子抬到他眼下,声线极颤抖、眼边也蓄着一圈泪,“这些甚么个李姑娘、清溪少侠、玉鳞仙子、如烟居士……你同他们关系很好么?”

    迦龙见人如此神色,知他定是心生误会,赶紧辩白:“有些是朋友,有些是山下的乡亲。为师记下来只是为了下回见着人家能认个清楚,没别的意思。”

    他见何闻野眼中仍旧一团疑云,只得将他另一个秘密也道出来。

    “先前在那石潭边,师傅不是同你说我还有一个秘密留待日后同你讲么?”迦龙咳了一声,缓缓道,“其实为师……唉,其实我一直都辨不清别人的脸。辨不清,也记不住。人家换了把簪子、换了件衣裳我便要认不出对面来者谁人。”

    “所以师傅你才拿个本子来记人衣裳形貌?”

    “实不相瞒,为师还有好几册这样的册子……你若介意,我以后便不记了罢。”

    何闻野听他一席话,又低眉来将那册子从头到尾翻过一遍,末了,极?*溃骸笆Ω担文愦游丛诶锿芳枪遥渴且蛭蚁惹傲成先邱:酆芎萌厦矗磕俏胰缃瘛4缃瘛俏胰缃衩涣四切:哿耍闳蘸笫遣皇蔷鸵喜怀鑫遥俊?br />

    他复又想起方才在潭中望见的那副容颜,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能入眼的脸有什么用?如今师傅就要认不得他了——

    就在他眼边的泪要颤落下来的一刻,迦龙一句话阻断他那点泪意。

    “可方才在门前,师傅不是认出你了么?”

    “师傅唯一认得出的就是你,”迦龙轻笑一声,一双碧潭般的绿眼来深深地望住他,又往后头添多了一句,“一开始的确是靠你脸上那些瘢痕来认,可后来凭气息也认得出是你。”

    迦龙一字字道出这话的时候身后的窗还未掩,窗外有白雪、有流云,风途经白雪、途经流云,只一路流来。流过檐下、流过窗台,一路飘荡地流进屋内,流过迦龙勾起的薄唇边上时便融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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