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因我。”
“……怎能怪你……”
“那我一身伤,又怎好怪你?”
“……”
“……”
“莫无……你说的……全是歪理……”
世间一物降一物,每每败下阵来的冷青翼,这次也不例外。甜甜的苦涩交织在心底,话说到此处,似是无话可说。
这一场磨难,起因终究是他,灾厄的种子,终究是他。
“莫无……”
努力仰起头,支起身子,看着那双情真意切的眸子,冷青翼主动吻上微凉的唇,卖力挑逗,想把全部的自己献出去,填补所有的空虚不安,疼痛也好,伤病也罢,这一刻不想顾及。
“别这样……”莫无回吻着,索取着芬芳,已是极力忍耐,那人却在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青翼……别这样……”
“莫无……给我……”冷青翼咬着唇,双臂环着莫无颈项,急喘间,微微弓着身子,**已高。
“该死。”莫无咕哝一声低咒,彻底被怀里人的撩拨点燃,埋首拥吻已是不够,大掌探入那人衣物里,一路摩挲搓揉。
“嗯……”伤病交缠的滚烫身子,在莫无掌下微微颤抖,被碰触过的地方,火苗簇簇,仿若就要将他燃烧殆尽。
衣物不知何时散落,里裤也已褪下,他依旧在他怀里,半阖半睁的眸子,瞳光迷离,不知今夕何夕,娇柔之中,媚态百生,喘息极重,身子里叫嚣的空虚不满,已是到了极致。
“青翼……”
耳垂上的酥麻,伴随着那人的低喃,滚烫猛然闯进身体,先是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是无法言说的快感和满足,他和他这般得近,近得再不分彼此。
几番**,二人几乎同时抵达巅峰,**宣泄时,只觉灵魂也要离体。
“嗯……”软软的身子,再无半点力气,意识不清间,冷青翼面露不甘,“……我要……和你……看日出……”
“……”怀里胡乱逞强的人,终是精疲力竭地睡去,莫无低头轻吻那汗湿的额头,万般怜惜。
仔细处理二人身上的狼藉,看着那人右肩和小腹处纱布上的淡淡粉红,当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冷青翼衣物穿好,莫无将身上缠了大半的布条处理完毕,自己穿了里衣棉袍,便又将那孱弱的身子抱起。
洞外已有些微微泛白,日出的时辰,近了。
抱人出洞,寻觅东方,最佳观景之处。
此处日出必为奇景,那人不说,他也会带他去看,不可错过。
一生,或许仅此一次。
奇景。
浮云翻滚于山头,烈风席卷于天地,身后的西面一片青黑,眼前的东方一片白芒。
月,失了光辉,黯淡无色于天际,就要消亡。
日,带着生机,蠢蠢欲动于天衢,就要明朗。
“莫无,快看!”
怀里的人如孩童般激动,直指着天边一束耀眼白光,四射而开,普照云海。苍茫**白软纱之上,用密密麻麻的针脚勾勒出大片金黄。天地广阔至极,胸怀激荡,只觉万物渺小,悲苦不过一瞬,灰飞烟灭,随风飘扬。
唇角喜悦的笑,带着忘乎所以的神往,伸出了手,分明远在天边,却又似是就在眼前。
红日,带着不容抗拒之力,推开厚重的浮云,缓缓而升,金光更甚,整片云海,散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像是传说中五光十色的金缕玉衣,又仿似威武战神披挂的金丝铠甲。
“那边像浪花……”
“那边像木槿……”
“快看……还有那里,好像鱼儿……”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真美……”
怀里的人,欢快地笑着说着,他的大掌压着他的腹部,安抚着那些痉挛。
风还是大了些,这人如此迎风而坐,还是勉强了些。
“是啊,真美。”
日出的景观再美,美不过被晨光染上的面容。
怀中之人于他,比之天地,不逊分毫。
第一百二十八回:病骨支离
日出看完,二人复又回到洞中,摘了些酸涩野果充饥,便再熬不过疲乏,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杂乱枯草为垫,阴森骸骨在旁,野外洞穴,生死交叠,却半点不觉艰苦恐惧。
淡然舒展,相拥而眠,胸背紧贴,睡得酣甜,唇角依稀带笑,不知梦中为何。
如此,过了午时,待到冷青翼醒来,莫无已将骸骨埋了,石洞被稍微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像个简陋的家。
“莫无……”
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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